“钟家这死因也蹊跷,不是仇家,而是自家人。”
“钟息,钟家长子,不知道怎能的竟然活生生杀死了三十一口人,然后放火把自己烧死了。”
“这几天总有人不知道怎么就走到钟家门口,甚至还有人看到了汹汹大火,可是回头再一看,空荡荡就回到原来呆的地方。如果是这,我也不会让仙师来,但……”城主叹了口气:“有人离奇失踪了,找回来的都是疯疯癫癫的。”
‘江别鹤’的身影渐渐消散,城主瞳孔失焦了片刻,又恢复清明的对着江别鹤笑道:“仙师站着干嘛,快快坐啊。”
“啊?”江别鹤愣着了,他回头瞅了一眼林琛,林琛冷哼一声:“干嘛看我,他让你坐,他现在在我们四人里只能看到你,把你认为是‘江别鹤’了。”
这是这种秘境里的一点,在不断的与秘境融合之后,其中一个人会能和秘境里的人物交流,但不能让他们察觉端倪。
一旦察觉出来,这个秘境就会崩塌,历练将会失败。
“呃……麻烦……”江别鹤抿了一下嘴,听到林琛懒懒的说:“他可不会说麻烦这两个字。”
江别鹤:……你了解老子吗你就瞎胡说话??
江别鹤:“你继续说吧,我赶时间。”
林琛露出满意的神情。
日哦,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
“听那些疯癫的人说啊,看到一个红袍少年,明明没说话,身上却全是哭喊声。”
“那这位……你可知,那些失踪的人都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夜深丑时。”
城主话音刚落,外面就黑了起来。城主眼里一片混沌,许久之后道:“仙师,丑时到了。”
——
万籁俱寂,街道上冷清的可怕,四人心照不宣的没有说话,一同朝城主说的西北方走去。
这黑夜过于压抑,甚至连乌鸦声都没有,让人心里莫名不舒服。
林琛走在最前面,江别鹤垂着头仔细回想城主描述的那个红衣少年,似乎有点印象。
他们应该见过的。
只是钟息这个名字,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哇!”
一声惊呼把江别鹤从记忆里拉出来,谢云纠忍不住小声嘀咕:“为什么会这么热闹。”
眼前早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空荡荡的街道上满是人群,小贩们正忙的不亦乐乎。
“这位公子要来一串糖葫芦吗?”
江别鹤眯了眯眼:“不吃,谢谢。”
林琛愣了下,这个表情似乎在哪里见过。
“吃一个吧。”
“不吃,饱了。”
“小公子来一碗脑花吗?”
“不用,我对……”江别鹤咽下去后面说的话,立马改口:“我不大喜欢吃。”
他被问了一路要不要吃这个,要不要吃那个,这些小贩热情的太过,有些不对劲。
特别是还直勾勾的盯着江别鹤看。
街角有一家馄饨店,那家店铺里见不到小贩,只有一个红衣少年。
那红衣少年抬起头,对江别鹤露出了笑:“找到你了。”
“吱呀吱呀——”
像是骨头发出来的声音,刺耳尖利的叫声一会儿近一会儿远,那大雾又起来了。
江别鹤抽出腰间的符纸,侧身向右边贴去,退后几步,左袖上渗出一大片血。
他咬牙又丢出去几张符纸,那道红衣身影却似鬼魅一样,如何也击不中。
他身上已经被煞气打的烂了许多口子,照这样下去,自己迟早完蛋。
江别鹤摸向腰间,拿出出去的符纸准备点燃,谢云纠突然撞了过来。
“谢云纠?”
谢云纠满身是血,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江别鹤喊道:“你的符纸呢?”
“没了……”谢云纠喘气都费劲,嘶哑着嗓子说:“被抢了。”
江别鹤几乎没有犹豫,将符纸贴到谢云纠身上,谢云纠的身影渐渐变淡。
出不去了。
要不拖到完成历练,要不就是死路一条。
天衍宗心狠手辣这事还是一流的。
不行,他不能出剑。
“江别鹤,右边,你他妈拿剑啊!用剑刺会不会!”
对啊,自己可以毫无章法的刺。
他拔出剑,刺向右边,软趴趴的没有任何力度的剑“啪叽”一下掉在了地上。
正在外面看里面情景的长老们都觉得默不作声。
这弟子是废物吗?连最基本的剑都不会用。
瞿淮清浅啜清茶,冷淡的扫了一眼,似乎并不关心。
他手里的玉佩发着耀眼的红光,内里的灵力源源不断。
瞿淮清垂眸,遮住眼里的阴郁,又看向投系石里的画面。
在这里,他教给少年了一招剑法。
少年眉眼带笑,虽然受伤了依旧靠在他身上说:“师尊最厉害了!”
他的眼里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温柔,抬眸淡淡的道:“让他们滚出来吧。”
几位长老都明白他的意思,出来的符纸全部都丢了,还吵了起来,怎么看都不可能成功。
毕竟这里从未有人成功过。
江别鹤被林琛拽着丢在一旁,他脸色难看,一面应付冲过来的煞气,一面护着不省人事的祝桥和半吊子。
“咳咳咳。”江别鹤站起来,拿起地上的剑,喊了句:“师兄。”
“滚!老子现在没工夫理你。”
“你站远点儿。”
他说着捏了个剑诀,那一瞬,冷风突然嗖嗖的刮起,一道蕴含元婴期强者的剑气扫了过去。
“剑法归一,返璞归真,破!”
这剑法柔里带韧,名为“秋霜剑法。”
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
雾气消散了,红衣少年也了无踪影。
林琛死死盯着江别鹤,像是要把他穿个洞,半晌颤抖的问道:“你是谁?”
“你猜啊,师侄。”江别鹤歪头一笑,突然面露痛苦,“啊”了一声吐出一口血,许久之后愣愣的问:“林师兄?这……我这是怎么回事?身体为什么…咳咳咳…不受控制了?”
“你……”林琛嘴唇发白:“你刚刚对我说了什么……记得吗?”
“抱歉,我……刚刚好像掉进了一摊水里,有人叫我,我就醒来了……”
“从什么时候?”
“唔……”江别鹤不好意思的道:“从我不小心把剑弄到地上之后。”
——
外面的长老更是沉默了。
没想到江别鹤还留了一道分神用来帮人,要不是林琛这个是他朋友,他们估计怎么都不知道。
瞿淮清道:“名字?”
“回长老,那位弟子姓江名倾,外门弟子。”
“江倾?”瞿淮清漆黑的眼睛扫了一眼唇红齿白的少年,冷笑一声:“本座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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