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戚竹抓住他的手腕,将一道灵力输进少年的灵脉里,许久之后叹了口气。
上品灵根,却因为不治之症损耗了身子,最多能活三年。
宣戚竹命弟子拿来几枚丹药,告诉他特定时辰服用,忽然面色一冷,急匆匆离开了。
江别鹤本想问为什么帮他,但转念一想宣戚竹虽然高冷一些,但人还挺好的,帮助门内弟子也是正常。
他没有多想,慢吞吞的下山回了弟子苑。
一一
与此同时,天衍宗云盛峰。
皑皑白雪覆盖了山峰,远眺过去,一片凄寒。
男人身着一袭银白长袍,仿佛与这天地间的雪融为一体。他侧脸冷峻,让人莫名打颤。
而此时,他垂眸看了眼石桌上的《清心咒》,冷笑几声,指尖微微用力,流出几滴血,瞬息便在白雪中消失殆尽。
“师弟!”
匆匆赶来的宣戚竹一惊:“可是心魔又出现了?”
瞿淮清微微侧头,勾起一抹笑容,眼里流出疯狂:“师兄,我找到他了。”
“师弟,你知道的,他已经转世了,即便……”宣戚竹瞳孔一缩,剩下的话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只见瞿淮清身上挂着的玉佩泛着血色光泽,内里的一团火正在缓缓跳动。
江别鹤没有死。
刹那间,巨大的威压充斥着整个天衍宗,无数弟子脸色苍白,不约而同望向云盛峰。
太上长老出关了。
——
“出关咳咳咳……”江别鹤闷咳了两声:“哪个长老派头这么大?刚刚我差点窒息。”
多亏宣戚竹给的丹药,不然他绝对不会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
应陶“嘘”了一声:“不要乱说,那个长老就是前些日子我给你说的云尘长老,宣长老放过你应当是去找他了,你也算幸运。”
江别鹤愣了一下,很快就笑了起来:“那我这算逃过一劫?”
“是啊,祝贺你喽。”应陶拍了一下头:“我想起来了,今日答应了祝桥去听曲儿的,你去么?”
“去吧。”江别鹤瞥了一眼那边正在练剑的弟子:“人生啊,又有多少个十年呢?”
应陶:……
这人又抽风了。
山下总比门派里热闹,受天衍宗庇护的老百姓们忙得不亦乐乎,倒是一派繁华。
这镇三百年前还并没有这番热闹,可自从魔界太子向这街市里砸钱万两之后,这里就如同大换新一般变得如此热闹。
听传言说是为一个故人。
江别鹤没有在意,横竖想都是他那位万人迷白莲花小师弟,只是小师弟喜净,难道这三百年喜好还能发生变化?
不过这目空一切的太子可真能忍,他以为这人早就偷溜进清庭居找小师弟了。
江别鹤摇了摇脑袋,心说着不再想了。
什么妖魔鬼怪仙的,关他江倾什么事?
山下的一家“渡福”名字虽然怪异,但饭菜不错,上辈子江别鹤忙着刷剧情没有吃过,现在算是大饱口服。
祝桥比他们年长些,有几分书生意气,科举失利后意外被一个外门长老发现,做了徒弟,便入了天衍宗。
祝桥点了几个菜,又问江别鹤:“江师弟可有忌口?”
“除了酒都可以。”
祝桥微微颔首,三人便谈起了宗门趣事。
“对了祝师兄,太上长老出关了,你在历练应当不知,那威压让我们离他那么远都直冒冷汗。”
“他出关了?”祝桥讶然:“虽然你们可能见不到他,但如果真的碰见,一定要离他远点。”
不等应陶问,江别鹤率先开口:“为何?”
记忆里师尊虽然跟个冰块儿似的,但也没有这么另人退避三尺吧。
祝桥喝了口茶,放轻了声音:“太上长老本应在三百年前就要飞升了,可他道侣却不知怎的就死了。”
“太上长老因为这件事差点入魔,那日他杀人如麻,年长一些的师兄们亲眼看到他把魔界送来的门生一个不留的杀了。好像是因为他们给他道侣使绊子。”
“后来这位长老性子变得阴郁,比鬼王更甚,我师父经常提醒我一定离他远点。”
应陶愤愤的说道:“说到那位道侣,我倒是知道一点,那个东西半点不喜欢太上长老,就是当儿戏一样对待,还让太上长老成如今这样,我看就是个抛夫的人渣!”
江别鹤一口茶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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