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彼下泉·捌

李祈：嗯。

李昶衍：阿祈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和阿爷说的。

李祈：阿爷……

李昶衍：嗯？

李昶衍：你说。

李祈：阿娘是不要我了吗？

一顺李昶衍就湿了泪眶，他放好了食盒背对着李祈尽力收回了眼泪珠子。

李昶衍：当然不是。

李昶衍穿着厚重的衣裳牵着李祈往外走。

李昶衍：你看那星星。

李祈：很亮。

李昶衍：嗯，你阿娘就是星星，她是照亮别人的星，不是困在笼中的鸟儿。

李昶衍：鸟儿和星都自有各自的天地，但你阿娘喜欢的是在这片天中。

李祈：阿爷……

李昶衍：外面的人看着金尊玉贵，都想住进来，可得到一样东西就会失去一样东西，阿祈你也有自己的责任。

李祈：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阿娘的书里有。

李昶衍：读过全文？

李祈：嗯嗯。

李昶衍：你阿娘曾经是这样的，她总是说着一些很奇怪的话，她总这样说，那时候我一直觉得她就是谦虚，我还给她搜罗话本，接过都是骗我，说她没看过。

李祈：真的吗？

李昶衍：当然了，你阿娘有一百个心眼。

李祈：孩儿困了，先回去了。

李昶衍：好，早点安置，何决送阿祈回去。

不远处候着的何决立马上前去，李祈乖乖地跟着何决回去了，李昶衍还一个人坐在远处，就静静地坐着望着那不满的月散发着荧荧的光。

良久良久李昶衍才自问自答了两句。

李昶衍：她小说的角色不都可翻墙过江的吗？

李昶衍：也对她又不是真的去学了轻功。

深夜里李昶衍带着人偷偷出了宫门，外面仍旧还有人看灯，他戴着遮住全脸的面具走到荣王府门外，无人认得他，他只是在这儿看看，忽然一个侍女出来了。

侍女：小兄弟快些去套车，六娘子在桃溪园吃醉了酒。

侍从：好的好的这就去。

跟着的人来不及眨眼李昶衍已经骑着马往桃溪园去了，但街上马不疾，也就不那么快了，马给了身边的人他就走了，刚一到门口就看到了风燕燕和一群女娘子，风燕燕身边还有个娘子扶着她，想必是刚喝完。

风燕燕：没事儿咱们下个地方续摊走起。

唐似年：好了你和白芷回去喝可好？

风燕燕：嗯~不要。

章弥月：我的祖宗你慢些。

几个人搀扶着她，摇摇欲坠地从里面走出来，荣王府的马车还没到。

沈钰：要不坐我的马车吧，我骑马回去。

唐似年：也不是不可以。

白芷：多谢。

点头后白芷直接手伸到了风燕燕的腰间一个横抱上了马车，店员已经将风燕燕的马取来了，沈钰翻身上了马，白芷跳下马车翻身上了自己的马。

沈钰：先走了，诸君常健。

互相行礼恭贺后才各回各家，李昶衍看着人散了也去到了人群里，荣王府已经静了下来，只有侍女侍从们还在外面轮流休息，节日荣王府不是死契的使者都是三班轮休。

荣王府他是熟的，知道哪个院子是风燕燕的，只可惜他不知道院中还有一个白芷，他尚未踏入院子就被一冒着寒光的剑刃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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