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大结局前篇：飞燕离京

“阿燕，不，不是这样的。你是我最爱的人，是我今生最想娶的妻子。阿燕，你听我说，只要我坐到那个位置，我就用全天下最盛大的仪式娶你为妻、立你为后。等到那个时候，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把我们分开了。我相信，你始终都是爱着我的，你对刘骜只是愧疚亏欠之情，你不爱他。哪怕你恨我，也是因为你爱我，我们之间就算没有爱也有恨的，对不对？”

“王莽，我最后再告诉你一遍：自从我知道是你让我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和权利之后，我对你就没有爱了，一点都没有了。后来发生的事，只会让我对你的恨意逐渐增加。到孝成帝驾崩的时候，你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人。但在长信宫的那六年，让我慢慢放下了对所有人的爱恨情仇，包括你。现在的你，于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你说，我为什么要去爱或者恨一个普通的陌生人呢？”赵飞燕笑着说道，“好了，哀家累了，大司马若是没有别的事的话就退下吧！想必夫人也在家中等着大司马呢，大司马早些回去吧，莫要辜负夫人，她是个好女子。”说完，赵飞燕笑着背过身去。

“阿燕……”听了赵飞燕刚刚的话，尤其是那句“现在的你，于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让他觉得五雷轰顶，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问了一句，“我们之间，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哪怕是恨？”

“那如果我愿意和你重新开始，只要你肯放弃现在这一切跟我离开，你愿意吗？”赵飞燕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王莽同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身离去了。听到王莽的脚步声渐远，赵飞燕才缓缓转过头来，此时的她，已是满脸的泪水。她望着前方，喃喃自语道：“阿莽，就这样吧！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就此放手的。今生今世，就让我们以这样的方式作别吧！”

长安城门

大风哗哗地刮着，今天的长安城也格外冷清。燕赤凤骑着一匹马，走在一辆马车的旁边，樊女官陪着赵飞燕坐在马车上。

“飞燕，等一等，还算赶上了。”伴着哒哒的马蹄声，赵飞燕掀开车帘伸出头去，发现骑在马上的是阳阿太长公主。

“皇姊怎么来了？还骑着马？这太危险了。”赵飞燕走下马车。

阳阿太长公主也下马道：“怎么，以为我只是一个花瓶公主？皇祖父在世时，就教过我骑马。先驸马更是一直手把手教我，我可是有一身精湛的骑术呢。只是平时没有人知道而已，今天为了你，我要大胆展现出来。”

赵飞燕知道阳阿太长公主这话是宽自己的心，想让自己高兴一点，便也笑道：“没有，只是现在的皇姊已是太长公主，纵马只为一个被废去名位的人，不值得。”

“你既叫我一声皇姊，就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今日一别，便是永别，我怎能不来相送？真是没有想到，你我幼年相识，多年相交相知，却以这样的场面作别。延陵凄苦，但我都已经打点好了，你放心。你交给我的事，我也都办好了，我联络了很多忠于汉室的臣子，他们必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阻止王莽篡汉的，你放心。”

“好，多谢皇姊。有皇姊来送我，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长安局势复杂，皇姊要多加小心。”

“刘家儿女，没有怕的。你放心吧！倒是你，要是受不了延陵的环境，就回来吧！不过，我知道你是不会回来的。遇到什么困难就告诉我，我一定帮你。”

“知道了，谢谢皇姊。好好保重，我走了。”

“嗯。”阳阿太长公主点了点头，抱了抱赵飞燕，“你也是，好好珍重。”

赵飞燕抱了抱阳阿太长公主便上了马车。阳阿太长公主一直看着赵飞燕的马车驶去，直到看不见为止还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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