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许娥废后（二）

“皇弟真是心善之人，也极为念旧，不过你力保许娥，飞燕会不会吃醋？”阳阿长公主笑道。

“哪里？正是她想保下许娥的。她说，后宫女子不容易，有些事情想岔了做错了也不至丧命。再说，朕对许娥其实也有过那么一点真心，不然也不会和她生儿育女。”

“哦？”阳阿长公主轻轻一笑，“你不是不爱她吗？之前你还不想娶她呢。”

“当新婚之夜掀起她的盖头时，朕看到她娇羞绯红的脸颊，朕就觉得就算不爱她，也不要伤害她。因为，那个时候的她，眼里是一片纯洁干净、没有杂质。与其说朕是对她有过真心，不如说朕是对那份纯真的美好以真心相待。”刘骜接着说，“可是，后来的许娥，却变得阴暗歹毒，让朕害怕。这样的人，自然不想与她亲近，更遑论真心待之了。之所以保她一命，不过也是因为她当初的那双纤尘不染的眼睛和心性。”

“原来如此。”阳阿长公主点头道。

“正因如此，朕才想好好守护燕儿，守护她的那抹阳光灿烂的无忧笑容。还有，朕也格外喜欢和合德待在一起，和她说话。皇姊，你不知道，合德是那般的单纯天真，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说着说着，刘骜还笑了起来。

阳阿长公主没有应答，隔了一会才说：“那班婕妤和卫婕妤呢？”

刘骜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她们都是极好的。朕相信她们不会和许娥一样掺和到巫蛊案里，就算阿恬她没有跟朕说，因为她们的眼睛都是和最初那样纯洁干净的。可是也正因如此，朕无法像对待其他嫔妃一样对待她们。尤其是阿恬，她是真的爱朕，朕能感觉得到，可是朕却无法给她对等的爱，甚至一点点的爱都没有办法给她。更何况，她是那样通透洒脱的女子，若是得不到全部，她宁可不要。朕不知道往后该怎么去面对她，与其让她余生难过，不如现在就快刀斩乱麻，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所以你同意了她们去长乐宫侍奉母后？”

“是。既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也代朕向母后敬孝了。再说，这也是她们所求。”

“只是可惜了，她们都是好女人。班婕妤更是有却辇之德的贤妃。”阳阿长公主叹道。

“她们都好，是朕不好。”

“不关你事，别这么想。因为一生只能爱一个人。既然已经爱上了，那别人再好也只有如此。”阳阿长公主说道，“不过，恕我这个皇姊多嘴问一句，新皇后的人选是？”

“母后和大舅父那边属意嘉儿，嫔妃们推荐萧娙娥。前朝后宫都不一样，很难调和。所以朕也很头疼。”

“不过都不是你属意之人，对吗？我知道，你心向飞燕。那你就要证明她比别人更合适做皇后。”阳阿长公主笑道。

“还是皇姊有办法。”

“我也是为你好。希望你能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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