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改名换姓

“启禀婕妤娘娘，这是皇后娘娘赐下的两位小女孩。”宫监略卑着身子，带着谄媚的声音说着。“好，有劳公公了。本宫自会好好待她们的。来人，给公公看赏。”卫婕妤流水般清澈的声音在丹阳殿内回荡。

卫婕妤，卫氏出身，是孝武思皇后卫子夫的族人。当日因为戾太子刘据的巫蛊案，卫子夫被废自尽，同时卫氏一族受到牵连。直到先帝（孝宣帝刘询）为其恢复名誉，为了弥补自己这一脉受到的冤屈，先帝对史氏、许氏、卫氏大加封赏。许氏、史氏族人皆在前朝封侯拜相，卫氏一族则在皇帝后宫和诸侯王宫府邸占得一席之地。从先帝开始，就册封卫家女儿为婕妤（当时的婕妤位分仅次于皇后），居于当年孝武思皇后卫子夫未封皇后的居所丹景台（后改为丹阳殿），并且先帝还亲口说：“卫女淑贤知礼，当世为婕妤，居丹阳殿。”因此，当今汉元帝还是太子时，先帝就钦赐一位卫家女子为太子良娣，待元帝登基之后，则册封其为婕妤。虽然卫婕妤受到的恩宠不及傅昭仪，但是其卫氏出身就使其地位不可动摇，更何况卫婕妤还在元帝为太子时生下了元帝长女阳阿公主，此女甚得先帝及当今元帝喜爱，且卫婕妤生性恬淡，不喜争宠，平素以读书歌舞为乐，颇受当今元帝敬重。所以不仅宠妃傅昭仪要忌惮三分，连皇后王政君都对其礼遇有加。

“参加婕妤娘娘。愿婕妤娘娘万福金安！”大儿小儿双双跪拜行礼。“免礼，平身。不必再行礼了。”卫婕妤笑着说，“对了，你们姐妹叫什么名字呢？”“奴婢大儿。”“奴婢小儿。”“这名字怎么能行？”卫婕妤爽朗的笑声响起。“本宫为你们重新起一个名字吧！本宫看大儿性子温顺，眉眼带笑，极为喜人，就叫‘宜主’。小儿呢，年纪也小，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品德极为重要，就叫‘合德’如何？”“奴婢谢娘娘赐名！”“好，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再是大儿小儿了，而是宜主合德。至于姓氏嘛……”“就认我的乳母之夫赵临为义父吧！”卫婕妤话还没说完，阳阿公主就走进丹阳殿，接上了话。“儿臣参见母妃！”“阳阿回来了。”卫婕妤带着笑说着。“嗯，是呢。母妃，我刚刚遇到父皇，父皇说今晚要来看母妃。”“哦，是吗？你父皇不是最近都在傅昭仪的漪澜殿吗？”“不知道。父皇是这么说的。”“嗯，好。母妃知道了。”卫婕妤点了点头。“宜主合德，你们可愿意依阳阿公主所言，认赵临为义父？赵临为人实诚，加之刚刚失去了一双儿女，是不错的选择。”卫婕妤继续问宜主合德。“奴婢愿意。谢婕妤娘娘！”姐妹俩磕了个头。“那母妃，能不能把她们分给儿臣？儿臣一定对她们好！””阳阿公主眨巴着眼睛问着卫婕妤。“嗯，也好。她们年纪太小，也不能干什么，就把她们分给你了。宜主合德，你们平时就跟着公主乳母好好学规矩，好好听公主的话。”卫婕妤没有反对阳阿公主的提议。“那儿臣告退了。你们两个，跟我来。”阳阿公主福了福身，向卫婕妤行礼，又领着宜主合德退出了丹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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