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意眉眼一冷,杀机闪现,藏在袖口中的匕首直刺对面那个男人的喉咙,那匕首的刀刃最是锋利,上面还淬了毒,只要沾上,就是必死无疑,可那个男人不知怎的,面对她的匕首竟一动不动,甚至神情还有些呆滞,可她心里也不容有疑虑,她这几年来,为了隐藏自己腿上的这个花瓣标记没少费劲,可这个人如此精准的就能找到她的胎记,定是知道什么,虽说如此,只是手中的匕首也没停下,即便想要停下也来不及了,她使出了全劲,收不回来了,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她的匕首被人打翻了,下意识的,钟晚意来了一个后空翻,拉开了距离。
紧接着,林望便出现在了司徒琅的前面,将他护在了身后,随后拉开了一副随时都准备干架的仗势。
钟晚意一眼就认出了林望,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钟晚意对于血罗门的每一个人都是印象深刻。哪怕只是见过一眼,她都能记下来。
更何况这个人是林望,她通过旁敲侧击的一些了解,多多少少也对林望这个人知道一些,他来血罗门,也就是为了囫囵度日,与血罗门的那些人并不是一路,她曾经还产生过说服他的想法,可如此,再次见面,竟是在这种场景下。
林望并不做违背本心的事,他肯保护这个男人,说明这个男人也许并不是坏人……
钟晚意依旧保持着警觉,虽然林望没有进行下一步举动,可她也不敢轻易出击,毕竟,若林望真的是保护这个男人的话,她也只能妥协屈服,毕竟,她打不过林望。
“你,可是叫钟晚意……”林望后面的那个男子颤巍着嗓音说出了这七个字,却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若是他认错了,就能崩溃一般。
而事实上,她没说错。
钟晚意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后退了好几步,心里更是警铃大作,她冷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
这个答案,无疑是变相的承认了男人的问题,她,就是钟晚意。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巧儿,你终究还是保佑着我们的孩子的……”那个男人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子哭了起来。
钟晚意不解的看着这一幕,她心里其实一直有一个猜想,那就是自己的身份并不简单,可是,如今这一副戏剧性的见面,她也属实是有一些蒙。
“他是天月国的陛下,司徒琅。”林望见哭的不能自己的司徒琅,又看了看一脸蒙但还是保持着警惕的钟晚意,叹了口气说道。
“所以呢?你想说我是他的女儿?证据呢?”钟晚意问道。
见林望已经没了要打架的仗势,钟晚意也收起了手中的刀,看这样是,应该不是来找她麻烦的,而且,有林望在,怕是周围也不会有人偷听。
“就凭你小腿上的花瓣胎记!”司徒琅说道。
“有这个胎记也只能说明我的母亲或者父亲,亦或者是双方是苗族人,也只能证明我是苗族,你又凭什么证明?”钟晚意质问道。
“你看这个玉佩,可是跟你的胎记一样?”司徒琅拿出了自己的贴身玉佩给钟晚意扔了过去,钟晚意顺手接住,仔细看了看,果真一样。
她没说话,她知道苗族有一个习俗,就是孩子出生后,会根据孩子身上的胎记来仿刻一个东西给孩子的父亲,据说,这种东西要在孩子出生之时送给父亲最好,因为孩子身上的胎记和母亲的一样的,也因此,可以根据这个来判断这个孩子是否为亲生。
那玉佩若是从她出生之时就雕刻的,自然已经是有些年头了,看那个人贴身带在身上,还能保护的这样好,想来,定是珍惜之物。
“所以呢,你来认我,想干什么,也想让我认你为父亲,然后抱头痛哭一场吗?”钟晚意把玉佩扔了回来,冷声问道,亲情……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相反,在血罗门待了那么久,潜意识里,她并不相信任何人。
“我……我不是。”司徒琅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么多年没有见到孩子,他无时无刻不心里想念着,可如今真的见到了,他的孩子完好无损,活蹦乱跳,只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先找个地方吧,我们好好聊一聊,钟晚意。”林望说道:“听我们把前因后果跟你说一遍,到时候你再来做决定,你心里此刻应该也已经有自己的判断了吧。”
钟晚意眯了眯眼,现在的这一切对于她来说的确有些突然,尤其是林望说那个人是天月国的皇帝,她更是惊讶,一个皇帝的举止,怎么可能如此……
但确如林望所说,她心里此刻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其实她基本上已经相信了他们说的话,只是还有一些疑虑需要解答……既如此,她说道:“好吧,我可以跟你们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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