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aper 167

司徒齐离开后不久，徐泽就奉命进了司徒琅的房间。

“属下见过陛下。”徐泽进来便规规矩矩的行礼，然而司徒琅却并没有让他起来的意识，而是继续翻着手机的书。

徐泽心里明镜一般，因此虽没有让他起来，他却也没有任何的怨念。

“起来吧。”直到司徒琅把他手中的那一页书看完了，他才开口道，徐泽跪了这半晌也算不上久，再加上他本就是一个武将，因此倒也没有任何的不适。

“朕交代你去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司徒琅询问道。

“回陛下，一切顺利。”徐泽回道。

“那可都是你的家人，若是真的进行到了最坏的一步，你打算如何？”司徒琅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问道，自从经历了背叛之后，他越发的喜欢看这种在生存和家人之间选择的戏码，徐泽虽然是为了天月国出卖了他们徐家，但到底也只有徐家真正的掌舵人死后他才能获得利益，若是失败，那也只会拿他来顶罪。因此，他很是好奇，在利益和家人面前，他会怎么选择，会选择利益的吧，毕竟徐家人对待他这个庶出可算不得好，即便他是徐家唯一的男子。

“回陛下，若是真到了最坏的一步，属下，属下会执行您的命令，然后自戕。”徐泽不卑不亢的声音传进了司徒琅的耳朵里，使得他一震。

“为何？”司徒琅不解。

“君要臣死，臣子便必须死，更何况，他们本就做了错事，而他们，不仅是陛下的臣子，更是属下的家人。”徐泽说道。

“可是，他们对你并不好。”司徒琅的声音并不大，却是把每一个字都吐露的很清晰，他真的有些搞不懂面前的这个人了，明明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捏死的蚂蚁，明明自己已经过的够苦了，他是如何还能够想着他人的？

“陛下，他们从前，并不是这样的，只是眼前的利益让他们迷失了自己，属下相信，不会走到那一步的。”徐泽声音虽然带着对皇帝的恭敬，但是那语气中的坚定却是振聋发聩。

司徒琅不禁无言，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徐泽退下了，但是司徒琅的心却是再也安静不下来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也是这样的，无条件的相信着他的家人，朋友，可是，现实却将他的全部的赤忱都抹灭了，于是，他就再也不相信任何人，再也不相信这人间。

但是如今，当他看到跟那个已经消失了很久的人如此相似的人的时候，那颗心，不知不觉中，又重新跳动了起来。

……

但也只是跳动起来罢了，当皇帝的，要那些所谓的同情心只是累赘。

司徒琅也没了看书的心思，夜色已晚，早就到了该入眠的时候，但是他此刻心却乱的很，没有丝毫的睡意，于是干脆扭动了暗格，拿出了那个他此生最爱的女子的画像，细细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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