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一众人又来到了户外,长辈们坐于凉亭之中,晚辈们则呆在凉亭外。
凉亭内的三人,并没有直接谈起天下大事,而是先论起“山水秀丽”与“鱼之鲜美”。
凉亭外的几人也在时刻关注着凉亭内的一切,慕容沣听着里头所言,双臂环抱,故作不解的开口试探身边的几人,“这个蝗鱼……”
易连怡却突然抬手,制止了慕容沣的话,示意他安静听里头。
李胜男与程允之也安静的站在一边“看戏”,里头看似风平浪静,实则确实一场事关天下的大戏……
亭内又传来了易继培的声音,“都说南人食米,北人食面。南人喜欢米粉入口即化,北人偏爱面食有嚼劲。反正我吃惯了米,北地的鱼,我吃不惯。”
慕容宸与易继培对视一眼,却也并无多言。
李重年也点了点头,那双精明的双眸玩索地眯了起来,“我吃鱼爱鲜,但是这北方做鱼汤头,重酱味浓!这鱼呢,我就不吃了,汤还是很想尝尝的。”
慕容宸听了这话,便转头看向了易继培。
易继培勾起唇角,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却连汤都没有兴趣。”
这话一出,慕容宸又与李重年对视一眼,再看回易继培,“那就一言为定了!”
易继培自然是答应的,“好!”随即便笑了,举起面前的茶杯,“来,喝茶!”
李重年与慕容宸也一同举杯,三人的茶杯相碰之后,又一同饮了茶,意为谈妥。
亭外的慕容沣见亭内三人已谈妥,便继续了之前没能完成的试探,“姐夫,他们这又是江,又是鱼的,到底在说什么呢?”
易连怡笑了笑,便将烫手山芋丢给了李重年的女儿,“听闻李帅千金聪慧过人,不如请您跟沛林说说吧!”
慕容沣也转头看向了程允之身边的李胜男。
李胜男和程允之夫妻俩都朝慕容沣和易连怡看了过来,没一会儿,李胜男便开了口,“易大公子谬赞了,想来易大公子是心里有数的,那我便班门弄斧了,若是说的不对,但求易大公子指教才是!”
易连怡摆了摆手,“程太太说笑了,指教不敢当,最多只是各抒己见罢了。”
李胜男也没再和易连怡客套下去,只笑着说道,“我私以为,他们在那块儿,根本就不是谈论什么江啊,什么鱼啊,他们正在谈论政治。”
慕容沣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复杂,“政治?”继续装傻充愣,“可他们刚才说的,除了江和鱼,一句经济、政治都没有提到。”
李胜男早与慕容沣打过交道,自然猜到他的目的,继续笑着陪他做戏,“刚才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吗?易帅说,他想独占整个江左。但是我父亲则希望能够保留一省。然而易帅又告诉我父亲说,他可以把江左的一些赋税分给我父亲。其实,这也算是谈和了……”
慕容沣一边听着,一边在沉思,也许放手是对的,也许自己当时不该负气离开,若是再争取一下,会不会她就不是程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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