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悄无声息,却似乎有彼此的默契。
于是,在霜生好不容易摆脱了脚下的那块胶地之时,无数密密麻麻的黑色触手便直往前上,发出嘶嘶的响声,势要吞没她!
它们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霜生迅速向后退了数米,却还是被三个触手缠上了双腿。有一条紧紧缠在她大腿上,一瞬便深入骨髓的痛让霜生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它们的本体不知有多长,触手上生长着无数的毒刺。
即使隔着布料,霜生都能感到皮肉传来阵阵钻心的疼,似要蔓延到她的四肢,让她无法思考。
霜生挥剑砍断了那些触手,剑上淌下乌黑的液体,沾着的剑体开始被腐蚀。
就这么一眨眼,有几条触手已经要缠上她的颈项。
霜生没有犹豫,运起自己最快的速度脱离这片土地。
她勉强是脱身了,但四面八方还有更多的触手追过来,那种景象霜生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对这种触手的东西提不起任何好感!
——包括蛇在内。
缠在霜生腿上的断残触手似是还有意识,拼命的吸附在她的腿上,吸她的血,用来供应自己长出新的身体。
霜生忍着剧痛在一颗大树下坐下,将一条触手强行剥离自己的小腿,那条触手已经有小臂粗,正试图在断肢处长出新的肢体。
一剥离开,霜生就感觉自己仿佛是在承受剐肉之苦,献血迸溅开,她的血,触手的液体,喷了她满身。
生理泪水似暴雨滚滚落下,汗水也顺着她的脸颊,额角密密麻麻的渗出。
她就像是在拿刀在身上割下一块肉,还没有麻醉剂。
这只是第一条,她一剑把它插在地上,刺得透透的。
触手在地上扭动,挣扎,甚至发出尖锐的响声,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最后化为一滩裹着黑皮的污水。
霜生没有心去看触手的变化。
毒刺还扎在皮肤里,已经吸饱了她的血,鼓鼓囊囊,大约十来个,每个都有大拇指尖大小。
她又撕下了第二条,小腿上。
衣袍被连带着撕下,霜生的心跳快到极限,让她耳鸣,剧痛和眩晕感如潮水一般涌来,令人反胃。
她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去掉腿上余留的毒刺,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触手感到自己被剥离,在霜生的手上挣扎,要反咬她的手。
霜生不给它这个机会,运起内力把它扔到数十米外。
最后一条……
那个在大腿上的孽畜。
霜生唤出白团子,钻心裂骨的痛已经让她几乎开不了口。
大腿一向比其他地方敏感,霜生自己根本下不了手。
一碰就钻心的疼,像是在剜她的五脏六腑!
白团子也很抗拒触碰这东西,但霜生的手在发抖,已经失去了自控的能力——
白团子就怒了!
这鬼东西一直在吸她的血!
而且还试图要长长回归本体!
当它白饕是死的?!
主人只有它可以欺负!
白团子化成原形,对着霜生的大腿侧一爪子拍下去,触手立刻软瘫成了一滩血水,死的不能再死。
可是毒刺顺势扎进了白团子的爪子,白团子一个晕乎,立刻变成了只有巴掌大小。
霜生捡起倒在地上的白团子,替它拔出毒刺,扶着已经被腐蚀了一半的残剑站起身。
这地方不能再久留。
狼群的啸叫越来越近了。
树林中,灰压压的一片,绿眼银狼,眼瞳中闪着贪婪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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