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郎回到朔烟那里,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她很警惕,我近不了身。”他跪在朔烟脚前,道。
朔烟身着虎皮猎衣,看起来既狂野又粗犷。
她领着一小队人,背上背着一把雕金大弓,手里还转着那支黑色的羽箭。
“没关系。”朔烟蹲下身,把那支羽箭丢给一边的侍从,伸出手捻着二十郎额前垂下的一缕发丝,“给他不爽就够了。”
二十郎嗯了一声。
“男的女的?”朔烟又问。
“……男的。”二十郎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太远了,但他的骨骼大致看得清楚。”
“阉人?”朔烟舔了舔唇,用拇指摩挲着二十郎白皙的面庞,冷呵一声。
二十郎没有回话。
朔烟凤眸微眯,手下用力,将二十郎的下颔捏出了毫无血色的白。
二十郎闷哼一声,眼中闪过些许慌张。
朔烟仔细的看着他这副好皮囊,毫无感情的扯着嘴角笑了笑。
“二十郎,不要仗着本殿给你的宠爱放肆。”
她的语气轻飘暧昧,可身上散出来的杀意不是闹着玩儿的。
二十郎抬头,直视朔烟的眼睛,黑色的眸子清澈得没有一丝杂念。
“我可以再去。”
“再去?那就不必了。”朔烟邪肆的舔了舔唇,“万一把你整累了,晚上还怎么服侍本殿?”
二十郎原本坚定的目光因她这么一句话再次变得涣散。
他想看向别处却又被挟制,眼角不由带上一抹绯红。
朔烟见他如此,莫名兴奋起来。
就是这个眼神,无辜清澈的像小鹿,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蹂躏一番。
“不用了。”朔烟嗓音略带沙哑道,“你以后就跟着我。”
她松开挟制二十郎的手,起身向自己打猎的坐骑走去。
“那匹银鹿就赏你了,只是,莫要让本殿发现你说谎。”
她翻身上另一匹银鹿,从侍从手里拿过箭甩了出去。
那支羽箭插入二十郎眼前的地面,末梢震了两震,只差二指距离就会没入他的头颅。
“是。”
二十郎垂下眼帘,掩饰住眸中的神色,低声应道。
……
霜生此刻并不知道淼国背地里勾当,也不知道那二十郎的身份,更不知道二十郎的话让她免去很多麻烦。
若是知道了她或许也不会在意——
毕竟他和她非亲非故,自己没有要求他做这些事,就算他不为自己说话,许多麻烦她也能自己解决——
可能就是画面稍稍血腥一点。
为了摆脱淼国一行人,霜生走到树林的茂密处,最终拉住了马匹的缰绳。
要说进入猎场的深浅,这里其实还算浅区。
因此,这儿的环境就有些蹊跷了。
明明不过晌午,这里却寂静无声,密密麻麻的树枝遮挡住了光线,使这儿昏暗一片。
霜生手握剑柄,四围扫视。
凉风吹过,带着枝叶窸窸窣窣轻响。
“吼——”
一声巨吼猛的传来,震彻树林。
霜生毫无防备,只觉内耳一痛,一股热流便从耳边流下来。
马儿受到惊吓,登时蹦跳,嘶鸣狂奔,霜生在它背上比站在野兽面前还危险。
镇定力比夜辰差多了。
霜生面色严肃,将脚从马镫中脱出,踏着马背跃身而起,一剑劈向那巨吼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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