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自省

终于打发走了吴世勋。

张艺兴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对陆清言的情况作了处理。

一直跟随在侧的朴灿烈立刻迎上来。

朴灿烈：报告少帅，陆小姐已经转入单独病房，但她底子薄，外加风寒、焦虑、惊吓、休息不够、营养不足，所以伴有脱水——

张艺兴：（冷声打断）营养不足？你们这几天给送的什么饭！

张艺兴：惊吓、焦虑、休息不够？谁让你们去吓她了！

朴灿烈：……

朴灿烈感觉自己就是个夹心饼干，早知道只要出事就会怪罪在他身上。

他已经极力替自己挽救了。

他难道没有吩咐手下不能伤人吗？

他难道没有一日三餐好水好饭的送进禁闭室吗？

他难道没有劝过少帅请大夫吗？

他难道没有建议过不要送陆清言上刑场吗？

可人家少帅听吗！

副官的命……

朴灿烈：（立正）是！属下照顾不周，请少帅处罚。

虽然说出这句话他自己都委屈，但哪个副官不是如此，他算好命了，至少张艺兴不是个酒囊饭袋，而是真正有谋略有胆识能文能武的英雄。

上阵杀敌，排兵布阵，哪一样他都不落下。

与现在那些拥兵自重只知道酒色财气的其他军阀比起来，奉系是绝对的清流，而张艺兴则是清流中的清流。

张艺兴也知道自己这是责难朴灿烈，可自古以来绝对权力统治者什么时候承认过自己的失误？

张艺兴：（挥手）算了。

朴灿烈松了口气，他知道张艺兴在心里已经自我反省过了。

张艺兴：医生说她什么时候会清醒？

朴灿烈：回少帅，陆姑娘目前高烧不退……

朴灿烈面露难色。

朴灿烈：加之她身体素质实在太差，医生已经做过紧急处理，但什么时候会醒……

张艺兴：（皱眉）知道了，今天开始，所有紧急文件你直接送来医院。

朴灿烈正要条件反射地回答‘是’，可又把那个字咽回去了。

朴灿烈：少帅……您不会是要……一直守在这里吧……

张艺兴：（继续吩咐）在陆清言的病房里给我加一张沙发和一个小书桌。

张艺兴：记住，安静行事！不准吵到她！

朴灿烈：可是少帅，您在这里怎么能休息好呢，您自己还带着伤——

张艺兴：要我再说第二遍吗！

朴灿烈无可奈何地低头。

朴灿烈：是，属下明白。

-

病床上娇嫩脆弱的少女昏迷不醒，所有人都头不抬眼不睁大气不敢喘，轻手轻脚地放置好简易家具，立刻离开。

最多也就用了半个时辰，张艺兴的安排全部到位。

当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张艺兴看着少女的目光终于放轻放柔。

张艺兴：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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