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血洗

一连三天，北平城封锁的严严实实，可以说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奉系的人挨家挨户的搜，就连窑子都查了个底儿掉，可以说除非是完全藏起来或者已经离开，否则不可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整个四九城人心惶惶，当兵的每天都在抓人，每天都在敲门。

张艺兴：（怒拍桌子）还是找不到？

虽然依然很勉强，但他实在躺不住了，所以现在他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

朴灿烈：……是，属下无能。

张艺兴：（眯起双眼）一定是那帮乞丐把他们藏起来了。

朴灿烈：可是那帮叫花子每天东躲西藏，我们想进他们老窝都找不到。

张艺兴：找不到……呵！我想找的人就没有找不到的！

张艺兴：给我杀！

一天找不到就杀一天，十天找不到就杀十天！

张艺兴：他不是不想死人吗？他不是医者仁心吗？我就杀到他自己走出来！

只要因为陆清言而死的人够多，总会把他逼出来！

-

城内腥风血雨，城外相对轻松。

陆清言和小鹿在寡妇家有吃有住，倒没有太紧迫的感觉。

只不过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她和小鹿正帮寡妇晾菜干，院子里忽然进来一个老头，端着碗穿一身破烂的衣服，边念叨着“给口吃的吧”边下跪。

寡妇是个热心肠的人，赶紧让老头在院子里坐下，拿了热粥和几个饼子，老头千恩万谢地吃了。

“造孽啊！”

吃完饭，老头抹了一把老泪，向他们说起他的遭遇。

“那个什么少帅，要找逃兵，戒严了好些日子，而且情况越来越糟，从前天开始，他又下了新命令，一天找不到人，他就杀几个乞丐，三天下来，死了好些人。”

“估摸着，杀完了叫花子，就该开始杀平头百姓了，好好的京城算是待不下去了！我这个糟老头子是在墙根儿打了狗洞爬出来的。”

“现在城里人人自危，都不敢上街，你说找逃兵跟我们这些叫花子有什么关系……”

“那些当兵的，挨家挨户的搜，只要是十几岁的半大小子，不问缘由，先抓起来。”

陆清言.（惊呆）……

小鹿：（沉默）……

老头还在继续说着。

“看样子啊，搜了城里，就该开始搜城外了，没办法啊，这整个华东六省连着东北三省都是人家的地盘，要杀要剐，还不是一句话……”

“大嫂子啊，我看你家这俩小子，也快点跑吧，被抓了只怕就没命了！”

“是啊是啊，这俩孩子也不容易……这可真是天下不太平啊！什么事情都能找到我们老百姓的麻烦……”

寡妇附和着点点头，在她单纯的思想里，根本不会把陆清言和小鹿与逃兵联系到一起去，只是纯粹担心他们这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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