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春意盎然,煦风暖阳。
江南这看似美丽温柔的地方,自从得知大名鼎鼎的太师来后,也忍不住涌起一丝波浪,听闻九五之尊的萧锦州也来了,越发不淡定。
明朗的人明朗,躁动人的开始躁动。
有人日日求见皇颜,塞了不少姑娘进闲王府,可惜连萧锦州的影子都没见过。
萧锦州都派人打发了。
闲王是真的闲,得知帝王来了,只派人捎回一封信:皇上亲临,皇恩浩荡,不耐何内子偶感风寒,路上耽搁了,南塘在府中尽管吩咐她。
萧锦州慵懒的躺在椅子上,看着树上梨花正盛,风一吹便稀稀疏疏的落下。
这是他抵达江南的第三天,三皇叔的府中景色宜人,花开得娇俏,只是他也三天没有见过太师的影子。
这样的等待让他不禁回想起上一世,他也是这样的等待。
贺青山说:你等我回来,从此山川河流,四季风景,我带你去看。
萧锦州一如既往的乖巧,点头答应,在贺青山额头轻轻一吻,笑着说快去快回。
大雪纷飞, 城郊的院子,他来不及穿厚衣服,一早便在门口等贺青山回来。
那天的雪下得真大啊,他的少年都迷了路。
再次见面,他们一生一死。
大千世界又如何,再也不会有贺青山了,未能同生,也要同寝长眠。
那年的雪啊,好冷!
就像此刻似雪白的梨花,虽然没有彻骨的冰冷,却足以刺痛他内心深处的脆弱心。
萧锦州太怕了这样的白了。
偶尔戚风回来取东西,他忍不住问:“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戚风如实回答:“皇上没什么紧急的,几个官员不老实主子费了点功夫,过不了多久就结束了。”
权谋人心谁能在太师面前比高下,三日就把不安分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不服的送走!
皇上点头,戚风离开,少年不知怎么有些落寂。
脑海时常浮现出的是那晚太师的神色,暗暗冷梅香,清冷安稳的怀抱,以及他不同寻常的肖想。皇上抬手扶额,自顾自言的说:“朕害怕等待!”
“七郎……”声音充斥着一些疲惫不堪的意味。
贺青山眼底有些疲倦,却丝毫掩盖不住他的风华,修长的身姿,轮廓分明的脸颊,薄唇微微泛白,萧锦州见此连忙起身:“青山,你回来了。”刚一靠近,就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萧锦州心一紧扶住他的身躯:“你受伤了,快,请郎中过来。”立马有人出去请郎中。
闲王府有郎中,并不需要出门去找。
贺青山借力靠在他身上:“扶我回房。”萧锦州照做。
没一会儿,郎中便急匆匆赶到,跪在地上行礼:“草民参见陛下,参见太师。”
萧锦州急切的说:“快起,来看看太师的伤。”
贺青山脱了衣服,精壮的腹部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出现,萧锦州吸了一口气:“郎中你快给他医治。”谁能伤得了他啊,到底是遇到什么人了。
两世为人,萧锦州只会习惯太师伤人,却不习惯他受伤的样子,皇上一惯温柔的内心深处透露出一丝狠厉,尤其是看到太师身上的伤。
伤贺青山者死。
郎中开始处理伤口,伤口并不深,只是受伤后没有及时休息,反而激烈运动将伤口周围的皮肤扯得更严重,娴熟消毒上药包扎,嘱咐伤口不能碰水,不能吃复发性食物,每日坚持换药。
萧锦州追问:“郎中他的伤何时能好。”
郎中:“若是不撕扯到,伤口结痂后就会好的快乐。”萧锦州摆摆手让郎中下去,郎中走后,侍候的人也被打发走了。
萧锦州认真的问:“你怎么伤了?”
贺青山躺在床上神色自若,似乎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胡诌道:“要债去了,人家不给,抄家伙把我打了。”
萧锦州皱眉,都伤成这样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不许胡说。”
因为失血过多, 贺青山脸色有些惨白,“真的,骗你干嘛。”
确实是要债去了,自此江南第一首富不复存在。
贺家从前也是在那个位置十年,他也让叶家坐上江南首富十年,然后亲手把他们送走。
只是受伤的事不是一个商贾人家做的,倒像是千城国的手笔,待他回去好好查查这些人。
自从他们抵达江南后不少尾巴就露出来了,暗杀是常态,只是昨夜失误受了伤。
那不能白伤了,就利用一下,抓抓人。
萧锦州训道:“你不会躲开吗?说我傻,你还不如我呢,我要是看到别人要打我,我就跑了。”从前父皇用皇尺打自己,他二话不说撒腿就跑,只不过跑了还是要挨打。
贺青山一笑:“我要是跑了,抓人就名不正言不顺了,袭击朝廷命官,七郎说他们该不该抓?各部官员都知道七郎来了,明日就去见见吧,想必他们已经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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