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刚开始萧锦州的身子确实受不住舟车劳顿。
贺青山怕他坐在车里烦闷,有时带他骑马。
上京城娇养的翩翩少年郎,握着缰绳,面色潮红的对身后的人说:“青山,我会骑马了唉~”
后者环着他柔软的腰,下巴轻轻靠在他瘦弱的肩上,倦懒的应了一声:“七郎终于学会了。”教了这么多年。
萧锦州:“……”
虽然身子骨弱,可心情愉悦啊!
只要在路过的小镇休息一晚,或是在路过的集市上买点吃的又立马活蹦乱跳。
萧锦州抱着一堆东西,就知道贺青山有钱,他要多吃点。
宋时熙看着自己马车上多出来的东西恨不得揍萧锦州一顿。
可对方可怜巴巴的说:“宋妹妹就让我装吧。”
本来不想同意的,谁让他喊自己妹妹呢?那就多装些。
宋妹妹,多好听的叫法。
萧锦州自从知道宋时熙的事迹后,每天左一句宋妹妹好厉害,又一句宋妹妹好威武的夸着。
宋时熙听得心花怒放,一路上又是递水又是打山鸡做烤肉的,殷勤的要命。
只是因为她觉得萧锦州喊的那句宋妹妹好听。
没过几天,萧锦州适应赶路的状态,进程也就加快了。
十来天后,萧锦州的脚也好的差不多。
今日他们赶了很久的路,还是没看到歇脚的地方。
经过一条河流的时候停下,戚风:“主子,今夜就在此处休息吧,天快黑了也不见任何歇脚的地方。”
贺青山:“好。”
几人下马车,还没等贺青山说什么话,宋时熙早就跑没影了。
几人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尤其是戚风气得直接把马草粗鲁的塞到马的嘴里。
这娘们是把他一个大老爷们当废物吗?
为了献殷勤,把所有的事情都包了。
贺青山找了些树枝和野果,萧锦州跟着贺青山提着果子,手上杵着一根树枝,嘴里吧唧着野果,含糊不清的说:“终于知道三哥为什么要住在林子里了,多幸福的日子啊,你看林间落日,分外惬意。”
贺青山闻言,不禁笑道,真是一个天真的傻子,像他这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人怎么在山林活下去,也不想想他的三哥力大无穷。
萧锦州:“青山,你说我三哥会在那座山,他那里有没有这么好吃的果子。”
“七郎这么记挂他们,也不见他们回来看你一次。”
萧锦州跟在后面不说话。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萧锦州一句:青山。贺青山一句:七郎。叫的习惯了。
回到马车停住的地方,萧锦州找了一个空地生火,他从最开始的废物到现在的会生火。
没过多久宋时熙也回来了,提着两只兔子,在河边熟练的剥皮,哼唱着小曲儿,想着一只做麻辣烤兔一只做清烤,让萧锦州开开眼山里人的生活是多么滋润。
处理好两只兔子,萧锦州很识相的拿着从前面镇子上买的竹篮过来,那模样比宋时熙捉兔子时遇到的那些兔子还欢快:“宋妹妹,我来接应你。”
宋时熙把兔子放进篮子,看了一眼贺青山,主子你抱在怀里的人居然来给我打杂,愧不敢当。
宋时熙从马车里拿出作料腌制兔子,然后又用棍子穿过兔子的身体然后固定,搭在火上开始烤。
萧锦州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兔子身上,宋时熙忍不住和他说起桂花寨的生活。
“尤其是每年八月,满山的桂花一开,每天起来远山青雾,秋风一吹花香四溢,好不惬意。”唯一遗憾的是,桂花寨的婆子做的桂花糕太甜了,齁得慌!
若是少点糖,她可以多吃几块的!
宋时熙强调几次,老婆子们还是做的甜,她说得嘴麻,就懒得再管什么桂花糕水晶糕,只要老头老太太们高兴就好。
萧锦州羡慕:“你们寨子有人需要算命的吗?”有机会,他打算去混口饭吃。
宋时熙咧咧嘴,他们是土匪,不信算命的那些,什么血光之灾?什么飞来横祸?什么印堂发黑?算出这样的她还怎么下山打劫。
这样一想,越发觉得算命的,不是好人。
“还有你们桂花寨的桂花是自己种的吗?是一座山都是桂花吗?没有其他树了吗?种了多少年啊?有没有人受不了桂花的香味?还有你们……”萧锦州问的宋时熙捏紧了拳头。
她气得骂人:“问这些做什么,你看我是闲得发慌的人吗?种树?我是打劫的,是土匪头子。”
萧锦州哦了一声,那你们打劫人吗?他可以给桂花寨扫地。
他真的太傻了,他自己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整个萧国的地盘都是他的,需要这么小心翼翼的问吗?
没多久他又盯着烤兔很没出息的样子被贺青山提着去洗澡了。
戚风看着抱着可怜巴巴抱着衣服离开的皇帝,视线还在兔肉身上。
随后默默叹气,这一路上也没少过他吃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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