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冷云刚起,粉团跺着小脚,要吃豆腐花。非要娘亲一起去。
叫上铁飞花,蝎子毒蛇,来到李鹃店里。见冷云前来,李鹃又惊又喜,忙让进店里。
豆腐花刚端上来,马龙从街囗经过。进店吃了一碗,铁飞花见其押着一书生,浑身是血,但长得颇为俊秀,遂问马龙“此人所犯何罪。
“杀人,杀人后跑家呼呼大睡,被我擒住,一上刑,什么都招了。”马龙又开始吹牛。
“人不是他杀的。”冷云边吃豆腐花边说。
“不可能,这人是我亲手抓的,不会错。”马龙解释道。`
“人不是他杀的,他是屈打成招。带我去了杀人现场。”冷云起身。
现场离这很近。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一户人家。便听到有人哭泣。上楼一看。只见床上倒着一美貌女子。浑身是血。身上多处刀伤。血流到床下。满地都是。
死者叫郑丽,今年刚满二十。丈夫为更夫,常彻夜不归。不想今早回来,妻子已惨死。当即报官。正好马龙正值。他见地上有带血、顺着脚印找到在家睡觉的书生李义。
马龙当场将他擒住。一顿毒打。李义熬不住。承认是他杀了郑丽。
冷云命人将尸体和李义带回司天监。
验尸房内,冷云仔仔细细的检查尸体。根据死者身上的刀伤,还原凶手轨迹。凶手应是一个凶残,毒辣,灭绝人性的畜生。刀刀见骨,说明凶手是整日拿刀的人。他的杀人手法有着无法掩盖的机械性。尸体左边三刀,右边三刀。很规则。且很有力道。凶手一定是名官差,士兵。或者捕快。而且他知道郑丽丈夫的生活轨迹。会打时间差。
案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凶手趁着夜色,翻墙入内,轻车熟路直上二楼。见郑丽轻纱帐内,玉体横陈。欲行轻薄。
郑丽惊醒,一边奋力反抗,一边大声呼救,凶手急于脱身,却被郑丽死死抓住,并认出凶手。于是他便痛下杀手。二人在搏斗中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想到此,她又检查了郑丽紧攥的双手。
她命马龙升堂,司天监所有巡捕。守夜,更夫全部到堂。把书生李义带上堂来。
李义来到堂上,老老实实的跪在堂前,讲诉事情经过“昨日午后,小人与好友在聚仙楼饮酒,酒后独自回家,途经郑丽家时,郑丽正开窗,不慎撑窗的竹杆掉落。砸中自己。正欲发作,抬头看见千娇百媚的郑丽。顿时气消。郑丽红着脸嫣然一笑。以示歉意。小人却误以为是某种暗示。迷了心窍。”
“当晚,小人欣然前去。见大门虚掩。不禁大喜。急匆匆上了楼。忽觉脚下粘稠。抬脚一看,是血。小人吓得魂飞天外,跌跌撞撞奔回家,蒙头大睡。天没亮,便被马龙捉来。”
“一派胡言。待本官找到凶器,必将你治罪。”冷云一声怒喝。
忽然,捕快刘二凛报,说在郑丽家后院的弄堂里发现凶器。并当堂上交。真是神级助攻。
冷云将李义打入死牢。明日定罪。
刘二道“人犯既已当堂认罪画押。就该早早结案,让死者入土为安。”
“刘捕快,你好像比本官还急于结案。”冷云讥讽道。
“小人,小人也是急大人之所急。”刘二结结巴巴的解释。
“刘捕快,案发当晚,你去郑丽家何干?”冷云单刀直入。
“将军勿信他人谣传。小人未曾去过。”刘二急忙辩解。
“不怕你不承认。传证人上堂。”冷云一声清叱。郑丽的邻居赵秃子上堂。
“赵秃子,本官问你,昨晚你都听到,看到些什么。”冷云问。
“是这样,小人近来肾虚,夜尿频多,久治不愈。于是小人遍访名医,,,,”赵秃子正涛涛不绝,绘声绘色。
“说重点。”冷云提醒道。
“是,小人昨晚夜尿。听到邻居郑丽惨叫,呼救,接着见这位官爷匆匆离去。”赵秃子边说边指了指刘二。
刘二并不肯就范。辨解道“这是他一面之词,不足采信。”
冷云道“这是从你家搜出的血衣。你还有何话说。”马龙将血衣丢到刘二脸上。
面对冷云的抽丝剥茧。刘二有些慌乱,但他很快平复下来。
“大人可队随便在小人家里找件衣服,栽害小人。”
刘二决定顽抗到底。
“那你右臂上的划痕怎么解释。”冷云又问。
“小人不小心划伤,与此案无关。”刘二开始有些慌乱。
“郑丽家门框上有你的血手印。你解释一下。”冷云似乎最不缺的就证据。
“将军可随意抹个手印,说是小人的”刘二脑门上沁出汗来。
“可那血手印是六指。整个大都,六指也不多吧。”冷云步步进逼。
“还有,郑丽临死前写下你的名字。不会爱你吧。”面对冷云的攻势,刘二败下阵来。交待了罪行。
昨晚。刘二途经郑丽家。见郑丽收窗。上身探出窗外,上衣短小。腋下春光乍现。不禁心生情欲。翻入墙内。欲行不轨。怎奈郑丽宁死不从。并大声呼救。刘二情急之下,将其杀死。出门时手抚了一下左边门框。见四下无人,匆匆离去。
冷云判刘二因奸杀人,斩立决。
书生当堂释放。赵秃子赏二两纹银。回家看病。马龙屈打成招。聚仙楼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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