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南隽等着孙女来找自己去给那位小公子致谢,可辰时已过都未见身影,难不成昨日劳累,今日晚起。
南隽等了一刻钟还是不见南月起身,昨日之事近在眼前,他担忧地敲了几下房门,也没见南月应声。
他一把推开屋门,见南月还睡着,他故意板着脸走上前:“什么时候还学会赖床,教你的规矩都抛之脑后了吗?”
若是往常南月肯定会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可是今日南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南隽伸手探了一下她额间的温度。
南隽一下子就伸回手,这额头烫得能煎蛋。
他马上去找寺内求助。
好在香云寺里的宏远大师精通药理,给南月抓了几副退烧药,让她转危为安。
南月突然生病,南隽只顾着她的病情,也忘记要去给顾若城道谢。
南月这一病来势汹汹,病情反复,南隽这几日也是身心俱疲。
顾若城还以为接下来没有几天清净日子过,可是一连两天都没有见那丫头来找自己,他心里觉得有些失落,看来她祖父的确不待见他。
想着想着他又觉得自己指定是有点毛病,这不上赶着找虐吗?自己来香云寺是为母亲祈福,可不能让这些事情影响自己。
顾若城特意挑了与那日相同的时辰去找宏智大师。
可是还未进门就见宏智大师一人在桌边,根本没有那对祖孙的身影,他心里很失落。
“顾施主你来了。”
宏智大师见顾若城无精打采的站在院外,出声招呼。
“宏智大师。”顾若城双手奉上抄好的经文。
宏智大师笑着接过,关切的问道:“顾施主是身体欠安吗?等宏远从南施主处回来我让他给你瞧瞧。”
顾若城来香云寺多年,对于寺内之人十分熟悉,宏远大师善药理,一般只有身体不舒服才会找他,难道那丫头的祖父身体欠安吗?
顾若城有心询问,又怕唐突,只能侧面打听一二:“既然是长辈不舒服,就让宏远大师安心在那里便是,我只是没有休息好才显得精神差些。”
宏智大师听了却摇摇头:“不是南隽施主不舒服,是那位被你救回来的小施主发高烧,这几人反反复复也没见好,她祖父年事已高,宏远就一直守在那边。”
顾若城听到她高烧几日未退,心里又急又乱。
“大师,经文送到我就先回去了。”顾若城心急如焚只想去看看南月。
“施主请便。”
顾若城行礼告退,等出了宏智大师的视线,他疾步而行。
可看到紧闭的院门时,他就不知所措。
自己用什么理由来探望呢,她祖父本就不待见自己,难不成自己来了就一定能见到吗?
南隽带南月来香云寺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儿媳在寺内立一个牌位,可谁知来了没多久就遇上这么多事,南隽也觉得心力交瘁。
南月服了药刚刚睡下,他掩上屋门就看到院门外站着的顾若城。
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顾若城先附身行礼,南隽想着宏远大师说南月这病情凶猛,若是今日还不能退烧恐有性命之忧。
那日还是这位少年将南月救回来,本就没有酬谢人家,今日他来探病总不能将人拒之门外罢。
“那日多亏公子救了我孙女一命,眼下她昏迷不醒也不能亲自给公子致谢,还望公子见谅。”
眼前的老人不过几日未见,却好像苍老几岁,看来她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老先生多虑,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顾若城从来没有想过让那丫头报答自己。
南隽欣慰地点点头,施恩不望报的确也算是美德。
姜还是老的辣,南隽也知道这位少年肯定是想去探病,又怕自己不准。这少年本性不坏,自己也没有必要多加干涉南月交朋友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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