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铃兰从疼痛中醒来。
头上的伤口处理好了,但还是有些疼痛,身下是撕裂般的难过,铃兰艰难的坐起身子,想要替自己更衣。
忽然,帘子从外面被掀开,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伸了进来,似乎是等候多时,声音略微疲惫,些许低哑,“你醒了?”
铃兰抬眸便看见那张妖孽倾国的脸,脑中忽地忆起昨夜他的疯狂暴虐,禁不住瑟缩了一下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声音是她不曾察觉的惊恐颤抖,“你……你要做什么?”
慕容少白怔愣了片刻,心下有些难以名状的酸涩感觉,伸出的手踌躇了一下,又缩了回去,有些黯然的道,“我在等你一起用早膳……”
"哦……"铃兰呆呆的应了一声,艰难的替自己穿好衣裙,掀开帘子,一瘸一拐的下了床,屋内的饭桌上,是瘦肉粥,金丝饼和几样小菜。
"不知你爱吃什么,就随便做了几样。"慕容少白跟昨夜的判若两人,声音温柔的能化出水来,还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愧疚。
成亲以来,他还没有好好瞧过他的小娘子,其实,她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自己当真禽兽不如,把她卷进风波里,又没有好好护着她,还亲手伤害了她。
铃兰自昨夜开始,变了些许,似乎是少了一些纯真的东西,笑容也少了,看见桌子上的吃食,并没有欣喜,而是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相公替我做的?辛苦相公了!"
慕容少白没说什么,在干净的盆子里拧干了帕子,替铃兰擦了擦脸手。
铃兰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兔子,不能反抗,只能任由摆弄。
慕容少白替她盛了粥,又替她夹了小菜,便自己吃了起来。
铃兰有些食之无味,吃了几口,便放下了。
"不好吃?"慕容少白停下了喝粥的动作,一脸试探。
"不是的,只是没什么胃口。"铃兰呐呐的道,"相公,我昨天只是想帮你收拾一下房间。"
慕容少白轻轻握住铃兰柔嫩的小手,安慰着,"为夫知道,昨天是为夫太过于鲁莽,害的娘子受苦,你放心,你即跟了我,我以后便会加倍补偿你。"
"我没怪你……"铃兰低下头,一只手搅着裙角,声音很低,"是我太笨,以后相公不让我做什么,我便不做。"
慕容少白忽然站起身,将她拥进怀中,抚着她的头道,"我会让小蝶告诉你一些府中的规矩,很多事情,以后你慢慢都会知道,不久以后,会有一场暴风雨等着我们。"
铃兰闷在慕容少白的怀里,忽地想起了昨夜,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脸忽然红了起来,半晌她说了一句话,"相公,今晚就在房里吧!"
慕容少白后背一僵,半晌说了句,“我要去朝中当差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然后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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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内,李文基捏着一封密报,一张俊郎不凡的龙颜阴晴不定,两旁伺候的宫人都被他退了下去,慕容少白还没到宫里,李文基像是对自己说话一般,喃道,“燕国人,天宗门,好你个崔总管,朕还真是小瞧你了,你是想夺了朕的帝位,还是想灭了朕的溏国?”
"虚影!"李文基对着空气叫了一声,一名训练有素的暗卫立即出现在皇帝面前,恭敬的半跪着,等待着吩咐。
李文基用极轻的声音对虚影说了什么,虚影领命消失。
半个时辰后,慕容少白来到宫内服侍皇帝上朝,李文基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明轩,你记得年少时,有一次我们一起溜出宫去酒馆吃酒,吃醉了酒,朕非要你扮演朕的皇后么?”
从前李文基还没登基的时候,都是叫他明轩,后来好多年,都没叫过了。
慕容少白半弓着身子,毕恭毕敬的回道,“记得,奴才当然记得。”
李文基忽然苦笑了一下,“后来的日子可真无趣,可这一切,都不是我想选的!”
慕容少白一动没动,也没说话,皇帝换好了朝服,帝王之气浑然天成。
“叫大臣们都下朝吧,今儿个不上朝了!”李文基朝着殿外面挥了挥手。
似乎早有预料,慕容少白没说什么,便按照吩咐叫了下朝。
这可是李文基登基以来头一遭,大臣们全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文基对慕容少白说了一句,“我还想出去跟你喝一次酒!”
他说的不是“朕”,是“我”。
慕容少白不是傻子,他不是什么都不懂,但是懂不懂又如何,他的仇,不能不报,他们之间,走到最后,一定会是你死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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