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时,林露清站在门口等着他。
何熠方一跳下马车,她便跑过来扑进了他怀里。
他一把揽住她,说着我听不到的悄悄话。
我就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走远。
他曾只身踏入我的心房,如今,他揽着另一个女人,一步一步,离我而去。
我已经许久不曾失眠了。
可今夜辗转反侧,却仍毫无睡意。
我将红木匣子里的信取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还是灭了烛火。
我舍不得,哪怕是虚无缥缈,也终归是个念想。
凌欢知我心情不好,约我去柳堤游船,我也不想每日憋在这府中,答应下来。
玉兰给我挑了一件水蓝色云雾烟罗衫,又仔细着给我绾了发上了妆,这才准许我出门。
我到时凌欢已在吃茶了,她摆摆手喊我过去,又给我倒了一杯。
“这可是皇上御赐的好东西,专门拿来给你尝尝。”
我轻抿一口,只觉唇齿留香,不由喟叹。
凌欢抚掌一笑,说:“过几日我遣人给你送些去,你且收拾收拾,咱们先去堤上转转,等晚些时候,再去游湖。”
我点了点头,帘子便又被撩了起来,裕敛先迈进来,身后又跟着进来一个陌生的男子。
裕敛同我打了招呼,又说:“这位是北境使臣北堂凛。”
北堂凛同我与凌欢随意施了个礼,就自顾自落座,斟了杯茶。
我看凌欢与裕敛都不甚在意,想与他们亦是好友,便随了他。
他却转身面向我,语气轻佻地冲我说道:“这位姑娘,好生面熟,可是见过?”
我不解的看他,他向我挑了一下眉。
那双眼睛……倒是像极了宫宴上冲我举杯的男子。
“姑娘可是想起来啦?”
我喝了一口茶,慢慢回道:“我已为人妇,不便称姑娘。”
北堂凛虚往后靠了靠,不在意地说:“不唤你姑娘,莫非唤你夫人?”
我尚未来得及点头,他接着说道:“我瞧着你如今怕是二十都不到吧?唤你夫人,岂不是生生将你喊老了,还是姑娘好听些。”
我便背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裕敛不知从哪学的文人骚客的习惯,非要泛舟湖上,对月吟诗。
我瞧着那小舟,摇摇晃晃,看着便不稳当,心内惴惴。
果不其然,我从岸上踏上那小舟时,舟身一晃,我便一个踉跄,身后那人一下子扶住了我。
我吐出一口气,方要道谢,就听到一声戏谑:“不想姑娘还是个热烈人儿。”
我挣开他扶着我的手,径直进了舟篷。
听过北境民风开放,倒是不曾想连使臣都是一番浪荡子的做派。
小舟已驶入湖心,裕敛站在外头吟着酸诗,凌欢说要去给他披件衣裳,却没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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