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一下子安静下来,月王没讲话,月千纪也半天没吱声。君子暮开始紧张起来,额头上沁出汗,生怕一句“不同意”被说出口。
许久,月王没再侧身,坐了下来,他问:“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前。”
“三年前。”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又转头看向对方,脸上满是惊喜。
原来他这么早就……
见他俩这番互动,月千纪揉了揉眉心。对于这事,他一开始是震惊的,但很快便也释怀了,人家君家有皇位要继承都没介意,他们月家有什么好介意的。
再者,他们家可是有三个男丁呢。
只是,人言可畏啊……
“你们先起来,跪着像什么话。”
月王开了口,声音有些疲惫:“先坐下,东……君家小子也坐,本王有些话问你们。”
“谢父王!”月千源知道月王这是松口了,赶紧拉着君子暮起身坐下,君子暮还是有点拘束,手总是紧握着月千源的手,月千源的手总是暖的,让他很舒服。
几人都落了座,月千纪和月千昭自是没有说话,月王又盯了月千源二人许久,盯的君子暮一个皇帝在此时竟不知为何心里发毛。
终于,月王开口了,问的却是:“罢了,本王也只问一个问题,君小子是还打算纳妃吗?”
作为一个皇帝,娶了个男后,嫡皇子是无望了,庶皇子总得有吧,东元皇位得有人继承啊。
君子暮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规规矩矩地答:“现在后宫还有几名佳丽,到时候全会遣散,以后也不会纳妃了。”
整个后宫只留一人便可。
闻此言,月王和月千纪都投向疑惑的目光,月千昭身在东元,对这事早已知道。
君子暮解释道:“现在东元有一个亲王,再不济也有一个公主和两个郡主,只要孩子姓君,有君家血脉,其他的都没问题。”
“这件事本王同意了,只是……”
月王话还没说完,一直没吱声的月千源立马起身:“多谢父王。”
君子暮也特别上道地来了句:“多谢父王。”
……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罢了罢了,他终归是亏欠这个儿子的,现在儿子找到了伴侣,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能阻拦。
这件事算是翻片了,月千源轻咳两声,特别郑重地从怀里掏出封信,递给月王:“我们来之前,去了趟西月,带来了一封西月内阁首辅的信。”
“西月内阁首辅?”
月王愣住了,月千纪也愣住了,月千昭补充道:“西月内阁首辅,是母妃的姐姐。”
月王妃黎棠,来自西月。这是月王一早就听肃王妃说起过的,不过他真的从未想到,他的爱人竟然出身于名门世家。
信的内容倒也简单:伊人已逝,黎家不恨王爷,但也不认王爷,至于黎家血脉,若有所需,黎家尽所能帮助。愿王爷安好。
……
第二天,月千源带着君子暮逛北照京城。
月千源这些年虽然没回王府,但也没少来北照京城。沿街买了不少小吃,月千源与君子暮最后走进了一家玉器铺。
“月公子,您来了,”伙计一看月千源进来,立马迎了上去:“您上次吩咐下来打造的玉镯,铺里的师傅早就打好了,就等您来取了。”
“你什么时候来过?”君子暮回想着,确定这半年多都和月千源在一起,难道是从南平回来还来了北照?
“这是阿瑶的铺子,我一早就预定了一对镯子,就等着来取了。”
“一早?”君子暮听出些门道,猜到了镯子为谁打造的,他有点好奇:“一早是多久?”
月千源神情有些不自然:“一年多了吧,上次你从北照走后。我本来是想着当生辰礼送你的,但……”
但我没想到自己真的向你表达心境了。
说话间,伙计已经将镯子拿过来了。
镯子是成对的,款式不花哨但材料却是珍贵的玉材,价值连城。
君子暮拿起其中一只镯子仔细端详,镯子内刻了字。
慕暮。
他又拿起另一只镯子,只刻一个字——月。
月慕暮。
月千源心慕于君子暮。
他略带笑意地问:“生辰礼?”
“不是,我改主意了,”月千源说:“定情信物。”
君子暮笑了,将镯子放回,指着刻着“月”字的镯子对伙计说:“麻烦同你们师傅说,在月字前加个慕,可懂?”
伙计立马去了。
取镯子当天,月千源在当天在玉器铺的所有客人面前,为君子暮戴上了刻着“慕月”的镯子,而君子暮也为月千源戴上了另一只刻着“慕暮”的镯子。
第二天,月王府二公子与东元皇帝的故事从北照京城传开,传遍五国。有唾弃的,有羡艳的,有祝福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们故事还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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