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景钰怎能不知道盛月烟心里在想什么,回到客栈房间中,他顺手揽住盛月烟的腰,想说些什么,盛月烟却先一步揽住他的脖子,唤了声:“阿钰。”
一声“阿钰”出口,北景钰身子顿时就怔了住,这好像是第一次,小月儿没有叫“世子”和“北景钰”?
盛月烟的头却很自然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说:“阿钰,你的童年是什么样的?”
我的童年吗……
北景钰坐在椅子上,看着怀里的女孩,微眯了眯眼,像是陷入了回忆。
他的童年啊,是在封地度过的。封地在东南边,是个四季如春、富饶的好地方。
――
“兄长,你快来!”
小北亭易很是无奈地看着这个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弟弟,道:“景钰,你若是还闹,回府定又要吃一顿手板。”
“哎呀,兄长,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就别说这些事嘛。”
小北景钰不太高兴:“这次父王母妃都出府了,只要我们比他们早回府,那些下人不敢同父王告状的。”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当两兄弟回府时,迎接他们的,是肃王一张愠怒的脸。
“北,景,钰――”
小北景钰拉上自家兄长就跑,笑话,父王都叫全名了,这说明什么?说明父王真的生气了。此时不跑,等着挨训吗?
可是肃王没给他跑的机会,直接抓住他的后衣领,轻松将他提起。
正如小北亭易所说,他确实挨了顿手板,就连小北亭易,也挨了顿手板。
谁又能想到,现在众人口中暴戾不堪的肃王世子,小时候也是一个混小子呢?谁又能知道,现在在外人看来冷漠无情的肃王世子,小时候也是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呢?
可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了呢?
别人不知道,可北景钰自己知道,是鲜血,是自家兄长鲜红的血液。
他永远也没有忘记,那身中数箭的北亭易,那年北景钰十二,北亭易十四。为了保护弟弟,北亭易胸口双腿鲜血淋漓。这一切,都是因为南疆之人。
“阿钰,那时候这里很疼吧?”盛月烟指了指他的心口:“你恨吗?”
北景钰在她发间落下一吻:“怎会不疼,怎能不恨。但小月儿,这都是命中注定的。”
盛月烟说:“那阿钰,我们就去找那幕后主使,跟他好好算算欠你之事,欠我之事。还有如此多的血债,也要他好好偿还。”
――
东元京城兰郡主府。
君墨兰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为何,今日总是心慌,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
在她隔壁是敦怡公主府和雅郡主府。现在郡主府没什么动静,但公主府,似乎有点儿喧闹。怎么回事?
她走到郡主府和公主府只隔一墙之处,直觉告诉她,今天她的种种异常和隔壁公主府脱不了干系。这时,一男子从天而降,直直摔在她面前,发出一声闷哼。
“呃――”
那男子虽着黑衣,看不出什么,但君墨兰却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君墨兰被吓到了。
这谁啊,为何会从隔壁公主府翻墙到这边?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偏偏那男子还发出微弱的声音,一开始君墨兰没听清,直到她蹲下认真去听,这才听清了他的话。
“去……去找皇……上……”
不知为何,君墨兰潜意识就听了这话,立马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她要进宫。
下人看她这十万火急的神情,立马下去办。君墨兰又蹲下身子,问:“你还好吗?”
男人没吱声,应该是晕过去了。
君墨兰想将他抬到附近的屋子里去,可手才刚碰上那人的手臂,就沾满了血迹。
这时,远处传来丫鬟的声音,像是从前院那边传来的:“公主,郡主近日染了些风寒,现在休息,公主有什么事下次再说吧。”
接着听到君敦怡的声音:“她一个郡主,本公主想见她还见不得了?”
君墨兰揉了揉眉心,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句话放在女人身上也适用。这时不出去见见她,又会有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往她头上扣。
她担忧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快步走到前院。只见君敦怡正想往她来时那处赶,显然是有备而来。
她款款施了一礼,道:“敦怡公主今日怎的有闲情雅致到我这郡主府来?不巧这些日子晚上受了寒,可能不能招待公主了。”
“哦?可姐姐刚刚还看到门房在备马车,是妹妹要往哪里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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