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李思璇无奈笑了笑：“这次是真的，你叔父风流一段时间，也该向你们小辈学习一下找一个人安定下来！”

“那你自求多福，秦安的家族已经覆灭，他是家里唯一的秦家后人，怕你到时候离了，你找我哭！”

“呸呸呸呸呸呸，你说什么话，我还没在一起，你就盼着我离！”

共清欢不耐烦：“行行行，祝你们百年好合可以了吗？”

李思璇满意的点了点头。

初余和秦安在外面气氛并没有十分尴尬，反而还有点严肃，毕竟曾经是一个主上，还是得防备点：“秦安，我对你不了解。但是我知道你曾经给我下过熏香，我不怪你，知道那时你受心洁的控制。但是现在你是我们身边的一个质子，希望你安分点！”

秦安手势有点犹豫表达：“皇子，说得对。当初是我不安分，现在你们身边当质子，我的确要安分点！但是你们没有把当成质子，这是为什么……”

共清欢教过初余手语，他学得也很快。看懂了秦安的手势，背过身，深呼吸：“你可以这样理解，以前我杀的人多了，现在清欢陪着我多积点阴德！”回头对秦安笑了笑。

秦安被初余的笑容治愈了，也笑了笑。李思璇走过来，揽过初余肩膀：“你们两个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

初余对李思璇笑了笑：“我们再聊笑，这个笑是不是很好看！”

李思璇笑着点了点头。

李思璇还有正事做：“我不陪你们，你们自便！晚上戍时开张，你们要是嫌太吵你们就去后院，后院听不见的。”

初余主动：“叔父，你不是说舞蹈的事情。我应该可以帮忙指导一下！”

李思璇犹豫了一下：“好吧！你跳的舞确实不错，可能真的能帮上忙。”

“这舞蹈是要给谁看的！”共清欢突然问。

李思璇没有想就说：“两月过后，这个舞蹈要去西方皇宫里表演，好像是要庆祝什么。我们就管排，不过问宫里什么事情！”

初余问：“清欢，你知道两个月后西方宫里要发生什么事情吗？”

共清欢摇了摇头：“不知道。近年来，西方的大权并不在隐棋手里，在心洁手里，隐棋就像是傀儡皇帝。”

秦安挥动手：“告诉你们一件事，其实西皇帝和心洁产生过床上的事情！”

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三个人都停顿了一下，初余不敢相信：“隐棋和心洁发生……过性关系！”

共清欢心道一脸不相信：“心洁不是为林囡报仇，才杀死慕秋雪的吗？怎么和西皇帝……”

李思璇惊呆表情：“为什么宫里会瞒的这么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你有是怎么知道秦安……”

初余望着李思璇：“你看得懂手语！”

李思璇点了点：“通商时会用到，就了解皮毛一点，共清欢那才了解的深入！”

秦安手势：“宫里传不出消息是因为服饰西皇帝的奴婢丫鬟都是被心洁割了舌头的，宫里都是一些女人或卑贱的奴婢，他们根本不会手语也看不懂。我家覆灭一方面是一个池子，一方面是父亲无意间进宫看见心洁和西皇帝正发生性关系！回来告诉我的，之后我被割舌，父亲是这件事才被杀害。”

共清欢邪笑了一下，心道：“我到是好奇是什么样的货色，能把心洁勾引的一愣一愣的！”

初余推了共清欢一下：“喂，你邪笑怪吓人的！”

共清欢揽过初余肩膀，勾住初余下颚：“阿初，我很好奇你那位陌生的父亲！”

初余自己小声嘀咕：“我也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思璇知道这些消息就惊呆了，也没有听到他们俩的对：“初余，来指导下！谢谢。”

很快初余认真参与进去。共清欢一个在旁边默默的坐着，在想前后事情，在想到底心洁和林囡的过去的事情，在想那个细节出了错，难道是共清欢自己推错了吗？

他望了望正在编排舞蹈的初余，回想初余给他讲过记忆里缺失的一部分，和其他事情……

初余编排舞蹈时就感觉共清欢不对劲了，编排完了坐在共清欢对面用手晃了晃共清欢眼前，共清欢回过神：“你排完了！”

共清欢把自己手刚倒的茶递给初余，初余接过喝时：“嗯！”

共清欢突发奇想：“你说心洁和你那位父亲发生性关系，以后你该喊他什么，毕竟他是你母亲曾经的下属！”

初余把喝在嘴里的茶一口喷了出来，喷道了共清欢脸上猛咳嗽：“咳咳咳咳。”擦了擦嘴，望着共清欢：“你想的倒是挺远的，我和隐棋是不是父子关系还不一定！”重新倒了一杯茶。

共清欢擦了擦喷的茶：“我只是想想，再说说起辈分的事你我都尴尬！”

李思璇走过来夸初余：“初余，你编排的舞蹈真的不错！”比了一个赞。

初余谦虚的低下头：“那有，只不过被迫学的！”

“阿！被迫……”

初余突然问李思璇：“叔父，为什么是这里排，而不是直接去西方排，这样有节省路程！”

“西方春秋大梦是和一个人的妓院合并在一起的，我没有全部直接管理。那个人说，宫里乱不想让自己姐妹去送死，求着我让我自己找人，到时候住那里就可以了！”

“那你就愿意看着自己妓院的人去送死吗？”共清欢坐在哪里玩弄茶杯和自己手上镯子撞在一起发出响声。

李思璇笑了笑：“我肯定不会送死的，我虽然贬为庶民，没有任何王权，但是身上的血改变不了我是皇族。听说李遂冰也要去，你觉得他会看着自家人欺负吗？”

一个妓女过来：“老板，那孩子醒了！”

李思璇对共清欢说：“喂，你孩子醒了！你不抱吗？”

说完孩子一个男子抱过来，初余接过孩子：“谢谢！”

栗子醒来望着初余：“哥哥，饿！”

这句话都把人弄笑了，李思璇捏了捏栗子鼻子：“等一会就吃饭了！”

共清欢拒绝：“不用了叔父，我们等一会回客栈。”

李思璇稍微有点失落，望着共清欢：“阿，为什么？”

初余抱着栗子解释：“我们回客栈还有点事，客栈里还有一条狗，我还要喝药！回去就简便一点吃了。”

李思璇理解：“喔，知道了。那你们回去吧……”

“不过，秦安要在这里陪着叔父！”共清欢说道。

秦安也没有问就老实的听共清欢的话，共清欢从初余手里抱过栗子，牵着初余的手离开了春秋大梦的院子。

出了春秋大梦，初余恍惚的问：“你说西方到底发生什么，为什么会成这样，你说隐棋喜欢过我母亲吗？”

共清欢面对初余问，他望向前方：“过段时间就知道了！”

两个人岭南镇休息了几天，共清欢身体大多都恢复好了，初余身体还是老样，但是大腿根伤好了。

时不时李思璇来客栈找他们出去玩，或者初余找李思璇。他们商量好了，明天一大早离开。东西都提早搬到春秋大梦里面，马车都准备好了，歇一晚……

初余和共清欢睡不着，趁着栗子睡着了，两个人偷偷摸摸起床道春秋大梦前院，看看胭脂美女。共清欢直接把初余抱在红帘后面还李思璇呆在一起。

李思璇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只笔转动：“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共清欢和初余坐下，初余环视了这个被红帘遮挡严实的地方，好奇：“这是干什么？”

“妓院老板并不会接待客人，而是坐在帘子后面，记载有谁来，来干什么。老板并不会和外面那些人扯成一团。”共清欢喝了桌上的茶，然后又给初余倒了一杯。

李思璇撑下颚，望着外面妓女妓男暧昧的动作：“嗯，这帘子可以看清楚外面，而帘子外看不见里面。这是春秋大梦传统的规则，不管春秋大梦老板是女是男，都是这样的！”

初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叔父，那什么时候关门！”

“天亮后，里面的客人走完了就会关门，每月十五日，春秋大梦不会接待客人，也可以说放假。”

“十五寓意是团圆，每月的月亮十五都很圆，也很亮……”

突然妓院里的奴婢掀开帘子，低声：“老板，有人砸场子……”

李思璇警惕起来了：“谁！”

奴婢犹豫了望了共清欢他们：“是西南皇帝，遂皇。还带了他的男人，在楼上厢房里等你！”

共清欢清冷：“他们的动作还挺快的！”

初余问：“他们怎么来了……”

李思璇叹了一口气：“你没有告诉他，老板不能与客人见面的吗？”

奴婢声音有紧张：“告诉了，他说……”

共清欢严肃起来：“他说什么……”

奴婢被共清欢吓的流出泪水：“他说想让春秋大梦今后好过，就与他见一面。”

共清欢懵的，只是严肃一下，奴婢就哭了。初余拍了拍奴婢的背：“好了，你先下去！”

奴婢下去后，共清欢问：“他怎么哭了？”

“你严肃起来太吓人！”李思璇笑道。

共清欢瞟了李思璇一眼：“我没有问你，我问阿初！”

初余点了点头：“是有那么一点凶，不过你严肃起来特别帅气！”笑着。

李思璇在旁边羡慕：“啧啧啧，你们两个人滚开点，少在我面前秀恩爱！”

共清欢突然站起来：“那我们就走了，不带你？”严肃，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李思璇慌了拉住初余的衣袖：“你们别走，不是说好明天一早上走吗？”

初余说：“假的，逗你呢！叔父。”

李思璇松了一口气：“陪我坐一会，等一下在去见那遂皇！秦安又去睡觉了，没有人陪着说话……”露出一脸可怜的样子。

初余心软的坐下来，共清欢也坐下来端起杯子晃了晃：“你和他怎么样了？”

李思璇躬下头边写边说：“还能怎么样，他不喜欢我这样。他想找一个女的娶，为他们家传宗接代。”

初余摸了摸李思璇的头：“没事的，现在说清楚总比以后感情深说时那更伤心！”

李思璇笑了笑：“初余你还是第二个敢摸着我都，说这话给我听！”

初余惊讶：“阿，第二个，之前没有人这样摸你头吗？”

“有，还是父皇。那时我和你差不多一样大，习性格和你差不多，性格单纯，喜欢往父皇怀拱，父皇喜欢摸着头，告诉我一些搞笑事情，我伤心他也这样摸着，开导我。外面的觉得我是皇子，也不会这样摸我头，后来被李石贬后，交到的知心朋友也少了！”

共清欢摸着初余的另一只手：“过去的事情，就过去。现在就过好当下的时候……”

初余笑着，对李思璇重复一遍：“对，清欢说的对。过好当下的生活！”

李思璇笑了笑对初余：“栗子马上就可以回家了，你们两个人的压力也减少不多了不！”

初余笑着说：“减少压力说不上，到时候抱回去。只是多了几分不舍而已，叔父去西方是有什么事情做吗？”

李思璇摇了摇头：“事情说不上，秦安直接拒绝干净利索。再加上，西方现在乱，把舞妓送入宫里安全带出来，之后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歇下来，顺便也把这春秋大梦大业，找个老实人过继去。”

共清欢关心起李思璇去那个地方，温和：“那叔父找好地方吗？”

李思璇震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共清欢回问起他会去那个地方：“反正不是西方和西南，想去北方说那个国度现在平静点！”

李思璇脸皮厚有说：“怎么，突然关心我起来了，就不怕初余吃醋吗？”

初余被李思璇点名脸突然红起来害羞：“叔父，这是哪跟哪跟呀！”

李思璇看着初余脸红起来，觉得特别可爱再逗逗：“你敢说，你没有吃过我和共清欢醋！”

被李思璇说中了，初余跟不加好意思低下头，弱弱狡辩说：“吃过！不过那时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关系。”

共清欢走旁边添油加醋：“你知道我们的关系，你还不是吃过醋！”

初余委屈了起来：“共清欢，你……”

共清欢被初余的委屈臣服：“摸了摸头：“好了，我错了！不应该拿这个开玩笑的。”

李思璇在旁边吃了一口狗粮，不甘心：“我自己开玩笑，最终你们喂了我一口狗粮！太扎心了。”

初余吸了一下鼻子：“好了，我不怪了！”摸搓了共清欢的一只手。

李思璇闭了眼睛，睁开特别无语：“好了，还有人等我们的！”

共清欢冷漠：“他叫你去，又不是我。你自己去……”

李思璇笑嘻嘻挽着共清欢胳膊，撒娇：“共清欢，你得明白来者不善。秦安没有在我身边，你当保护一下我呗！”

初余担忧：“对清欢，来者不善你去看一下呗，我陪你。”

共清欢又初余问陪你，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了：“好！”

李思璇叫刚才那个哭的奴婢，带他们去。门外没有任何人把守，屋内琵琶声不断响起，李思璇里面有炸，就让共清欢上前推门，一股香气从里面飘出来。

初余闻到这股香薰脸色煞白，身体紧绷起来。他紧抓住共清欢的手不放，呼吸变大声，脑子里出现一阵阵笑声：“哈哈哈嘻嘻嘻哈哈哈嘻嘻嘻！”他一直手扶住额头。

共清欢闻出这是熏香，他明显感觉初余不对劲：“熏香……”

初余声音似乎颤抖：“抱着，离开这个香气的地方！”

共清欢没有李思璇抱着初余就回后院了，李思璇不知道初余怎么了：“狼心狗肺的家伙，让你陪我来。半路上跑了，你让你叔父怎么办！”

里面向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叔父，我等了一狠久了，怎么现在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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