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共清欢胸膛起伏很大，他就沉默盯着初余，什么也不问。

初余被他盯的心里直发毛，笑着：“清欢，你不要这样盯着我！”向共清欢走近。

共清欢看初余走近，抓起桌子上的筷子向初余扔去，他特别想掐着初余的脖子质问他。初余脸上的笑瞬间没有了，敏捷躲开了那筷子，抓起桌子上的盘子朝共清欢要害扔去，根本被看不出是生病人。

共清欢接过盘子，放在灶台上。看初余身手很敏捷，他很吃惊的望着初余，然后反手抓住初余把初余按在门上，让初余动弹不得，闭着眼睛很累样子：“原来如此！”

“你试探我，你不知道！”初余那种天真的语气没有了。

那筷子其实共清欢在什么始了一点内功，初余不躲开，筷子也飞不到初余面前。

共清欢松开了初余起身，像一个平常的人把灶台里的火给熄了。当初余把盘子扔向共清欢，共清欢已经心里面对现实了，初余动作给他确定了，他也不想质疑初余，他现在只想平静吃顿饭。

共清欢把排骨顿冬瓜舀起来，然后端出去。初余也明白共清欢的意思，也把桌上的菜端出去。两个人都知道，这么多人再这里突然打起也丢了人两个人还不能和平。

两个伪装很好，就像没有发生膳房里那档事。共清欢给冬整了一些吃的在碗里面，初余依旧和长老们聊天。

两个人都没有吃多少，共清欢并不是为膳房里那档事，而他本身就吃不了多少。初余的身手原来在梅城里共清欢就试探过，但是没有试探出来就相信了初余，现在知道共清欢也能接受。

初余吃是因为共清欢都是冷漠吃饭，还有膳房里那档事。他害怕共清欢真的对他与对那些长老一个样。他隐瞒共清欢又不是他想的，毕竟那样地方呆久了，出来谁想提起。

初余被人灌下琹毒的时候意识特别清楚，因为他们知道初余慕秋雪生的孩子。

收养前，初余已经忘记小时候的事情……

他们想威胁慕秋雪让她交出南栀风铃，谁后来知道慕秋雪被杀，养一个废物还不如以后和他亲舅舅相杀。后来初余被将军府的小姐收养。将军府小姐不知道自己父亲已经投靠妖族，那天他记的特别清楚正是一个喜气洋洋的一天，他阿姐还带九岁的初余逛街买东西，可是那天晚上他阿姐和其他府小姐约出去游玩两个多月。将军府的人强给初余灌下琹毒，灌下琹毒的初余不但没有被控制，但是那时间被琹毒折磨，老爷威胁初余，初余也不敢给谁说。后来阿姐回来就带了熏香回来，初余才被缓解……琹毒存在身体里就了，意识就有时清晰，有时模糊……

琹毒在身体存在时间就，将军府的老爷以初余是男人就该练一些武功理由从他阿姐身边带走。带走后真的练了武功，一群人相依为命没日没夜训练半个多月。然后再带去一个山谷里，就是训练人一起相杀，留下来最后一个人才能出山谷，那次初余第一次沾血，他明明不想杀，但是潜意识里有个人呼唤：“阿初，杀了他，杀了他。你就能见到我了！”现在想起来，那个潜意识是共清欢声音，也知道那个山谷里有人熏香。初余在清醒的时候杀那些相依为命半个月的人，他杀了他们的时候是模糊的，但是杀完后却清晰的记着……

将军府老也看初余昏沉下去，上面也说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又选择送去自己开妓院训练……再后来就是看到自己阿姐被杀莫名其妙被人送来这个清王府杀害共清欢。

晚饭吃过，长老没有多留。从圣教堂下来的小妖怕，长老们去陪他们，袁孝杰和慕秋风也跟着走了。初余收拾了桌子，去膳房把碗给洗了。共清欢也累来没有跟着去，再房间里面的穿着浴袍在温和浴池里面泡澡，有几扇屏风挡着。

明亮的蜡烛在房间里一晃一晃的可惜就是不会熄。初余洗完碗筷，回来把门关上，把卷起来的一袖放下去。

他就坐在床上，等待的共清欢冲浴池里起来，他越等待越着急，共清欢却在水里没有动静。

初余等不及了，起身找急忙慌去浴池那边看共清欢到第要怎么样，结果走的太急一脚踢到屏风，屏风到没有倒，他却一头栽在浴池里。溅起了老高的水花。

初余呛了好几口水，共清欢才把栽在水里的初余捞起来。

初余站稳了，望着共清欢那双眼睛。共清欢那双眼睛依旧很冷漠，没有喜怒哀乐，不像往场那样能表达情绪。初余望着那眼睛，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要洗还是上去换干的衣服！”共清欢开口说，语气很冷漠。

初余低下头，望着全身湿漉漉的衣服：“洗！”解开腰带一件件脱下来放在岸边，那水顺着斜坡滴在浴池里。

初余因为身体原因最近都没有戴冠，都只是披着头发的，他知道披着头发多少不好，但是方便，而且睡觉还方便。共清欢也没有说什么……

打湿的头发从水里漂了起来，初余的头发一直都很柔顺，在水里看也很柔软不打结。脱光的衣服初余，为了泡澡一直找一个舒适的位置。

在共清欢眼里就是活生生的诱惑，干脆闭着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过了一会，浴池里恢复了平静。共清欢突然感觉有东西架在自己脖子上，他缓缓地睁开眼睛。

面前初余正瞪着眼睛望着他，手正拿着类似刮胡子的小刀，在共清欢脖子上。

共清欢并没有理会，继续闭着眼睛养性修沐。

初余看共清欢无动于衷，他松开手里刀，刀落在清脆水里发出“滴咚”嘴唇一直发抖，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真的很害怕共清欢再次不要他了。他就望着面前这个冷漠的人。

共清欢听到刀落在水声，躬下水底把刀捡起来扔在岸上，然后继续养性修沐。这次不同的是，他没有闭着眼睛，而是睁眼冷漠着望着要从眼里流出泪水的初余。

共清欢：“怎么，没有责怪你也没有赶你走，怎么就哭了！”语气十分不耐烦。

初余听到这句话，一颗颗米粒大小的泪水流下来不满的打起波澜的水，溅起水花：“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突然要问我，你就当不知道就好了。你为什么……”越说哭声越大。

突然哭声停止了，共清欢把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按在水池墙上，护住他的头一顿乱亲。他终究忍受不一个美男人，在自己面前脱光衣服晃。

初余上一秒还在哭，还以为会被抛弃。下一秒却被共清欢按在上面，亲的脖子脸通红，他甚至不敢反抗，差点亲的直接断气了。

共清欢才松开初余嘴，初余刚喘过气想说话，告诉他可以生气，可以暴打一顿，就是不可以抛弃他。但是下面有一样东西插进去，初余没有防备，疼的眯气眼睛，双腿犯软腰部以下没有力气。他以为自己要软下去了。却一只温暖又力度的揽着腰，虽然犯软但是那只手给支楞起来腰。

初余虽然疼的眯起眼睛，但是楼着共清欢的颈子，楼的紧紧的。嘴里不知道是疼的模糊，还是清醒带着哭腔声音还点沙哑：“不要不要我了！我不怕死，怕的是你不要我了。”

是呀，初余怕的不是死，而是怕的是再一个亲人在自己面前见血而死去……那简直比死还折磨人。

共清欢就像是光，对大家都是一个样冷漠的表情和眼神。但是最终堆积起来愤怒，恨，不开心就突然剧烈的射出来，在大家不知道的情况下，发泄完依旧很平静面对大家。

最终共清欢一进一出的不知道多少回，简直就是残暴人物，初余后面眼睛意识都模糊了，无力仰起头。烛光下的水能清晰的看见四条修长的腿。两条肌肤如雪，白嫩的腿在水中空浮踩踏，似乎找什么地方能站稳。两条蜡黄的腿上长着腿毛的撑着那肌肤如雪腿显得刚劲，有劲……

水里的动静慢慢的小了，初余被共清欢光着抱起来，身体上没有任何东西遮挡，清晰可见上半身的吻痕累累，咬痕也不少，不管面前还是背后。抱起来顺着头发还滴着水……

共清欢脸上依旧是冷漠的表情，好像这事不是他干的。初余抱起来意识慢慢的恢复，声音已经哑到说“饿”这个字都也许费力。

共清欢把初余用被褥盖着，自己则有整理好又去膳房里，给初余下了一碗面端了去。端回去的时候初余已经穿着单薄白衣服坐在镜子面前梳理他那柔顺的头发，已经不滴水了。初余虽然穿着单薄的衣服遮住身体上那些东西，但是遮不住他颈子上的东西。

共清欢把面端着在初余面前：“吃吧！不是说饿了吗？自己在吃饭前不吃饱点。”

这句话让初余不知道怎么怼回去，只好放下梳子，拿起碗旁边的筷子。可是刚那起筷子有犯病了，手一直抖个不停，筷子掉在地上。他习惯性把手往自己后面放，望向共清欢。

共清欢已经拿了一个凳子坐在初余旁边望着，落在地上的筷子。他捡起筷子不想听初余接解释，又去膳房里重新拿了一双筷子，坐下端起那碗不烫不冷面，挑起面喂到初余嘴前。

开始初余愣了愣，然后张开嘴。

初余吃的差不多了，共清欢又把碗放回膳房。回房间倒了一杯水温水，端在初余面前：“喝不喝，刚吃完面，嘴里肯定是干涩的！”

初余坐在床边愣了愣，接过水一口喝完。喝完水初余把杯子递给共清欢时候手又抖起来了，共清欢手快接过杯子，没有让他落地。

共清欢突然抓起初余手，摸了摸：“是不是越来越频繁了，什么候知道的！”他最终还是想问清楚。

初余望了望自己双手，低头笑着：“今天才频繁的，在清王府里不知道时候知道，反正知道的挺早的！”

共清欢望着那修长且细的手，还不停抖。

原来早就知道，却要演出来不知道！真的辛苦你了。

初余看着沉默不语的共清欢，初余用手握住共清欢手没有以往天真无邪，反而温柔成熟：“清欢，这件事我早晚都得接受。你看我现在知道了还不是活的像个正常人吗？最近这个手抖是在清王府犯的越来越凶了，拿什么东西都拿不稳了，它是告诉我我时间不多了。我们现在说开，陪完我剩下的时间给我一个将死之人的陪伴，也给余生中的我一个完美的结局。也能给你留着一个好记忆，我不想到最后我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共清欢低着头没有什么动静，反而一颗颗珍珠泪水落在初余手，初余抬起手，这明明不是他的泪水。他知道是清欢的，他抱着共清欢的头往自己锁骨位置靠，没有说什么话。就让共清欢自己一个人哭，他就陪着。

共清欢每一次哭都是为了初余，每一次哭都有初余陪伴。

共清欢这次是实在哭，没有声音哭。初余却知道到共清欢是发泄自己这些年的不满，委屈，痛诉……初余也知道共清欢憋的太久了，光是在水里发泄出来的一点也不到。每个男人都喜欢那样做，而共清欢需要的是初余现在身边的陪伴。

哭着哭着共清欢靠着初余就锁骨就睡着了。初余把共清欢放在床上，准备灭蜡烛然后睡觉，可是共清欢手实实在在的拿着初余的手，不放手。初余无奈的脱鞋子，睡觉喜欢往共清欢怀里拱。

第二天早上，日晒三杆了才起床。两个人已经习以为常，自从共清欢离开朝政，不管什么事情 ，他都能陪着初余睡起这个时候。

共清欢起床已经收拾好了在镜子前捯饬自己。初余却躺在床上腰都直不起一声：“哎呦！”

共清欢坐在床边上，抱起初余这个软东西放在自己腿上，熟练捏着初余的腰部以下部位。初余一脸很享受，但是享受中有一股不知道什么爽味的痛感。

捏了一会初余已经缓解，能直起来了。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从那个山谷里杀出来的，还活了这么久！”

初余拿起衣服穿进去：“你知道还问我，你不是就戳着我的伤口吗？我想知道你又是怎么发现我与那个山谷有关。”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呗，我接着上面的要求前去那个山谷，也称脑花状。那些人人的脑花到处留着都是，后来破了案是一个姑娘挖去了他们脑花，为了什么养颜。但是他告诉我们去之前就被人杀了，后来做到一半被李遂冰抢去了，至今没有破案。”

初余疑惑不解望着共清欢，他不知道是自己话说错了还是他听错了，重复一遍：“我，山谷有关！”

共清欢没有理会，接着回答：“你被进来府上，我猜你也不会单枪匹马进来刺杀我，还那天晚上你刺我的手法，虽然渣了点但是还是看得出来练过的。就叫惠凌峰查了一下你背景，后来意外知道西方现状！在宴会上我也试探过你，你确实想杀我，但是没有杀下去。”

“那昨天晚上呢？你就不怕我是他们派过来刺杀你的！”

共清欢重力拍打了初余的屁股：“你杀了，是你伤心，反正我死了我又怎么伤心。换一种说发就是你是他们派来杀我的，何必让你想起我，知道你母亲前后死因，对我动真情。到最后伤心的是你，愧疚的也是你。”

初余像受惊的马站了起唔着自己屁股：“艹 ，你不知道你昨天晚上下手多重，现在还疼！你还打我。”

“行，昨天晚上是我没有轻重，谁让你让我憋了三四个月，然后自己还脱光站在我面前，哭的梨花带雨！你不知道当时我就像一匹三四个月没有吃肉狼！”

这句话人初余的后耳根红了，不好意思绕了绕后脑勺：“你去问卡斯歌他们狼群饿三四个月像不像你样。”

共清欢不想继续跟初余讨论这件事，转身去膳房煮了两碗面吃，吃完了。两个人抱着昨天晚上和几天换下来的衣服去镇上河边洗。冬就跟着初余身后，一路上蹦蹦跳跳的。

去镇上河边的时候，有一个头发藏着白发银丝的老人坐在一个石阶上传来一阵阵醉酒的味道，还不忘提醒去河边的人：“小心点下水！”

初余自然没有听，来到河边和共清欢脱下鞋袜踩踏着河里的水。两个人挽起袖子，他很乖没有到处踩水而是帮着共清欢一起洗衣服……

共清欢愣了愣，他觉得面前初余跟往场不一样，又觉得一样。冬就在岸上到处跑，时不时踩水往初余身上溅，初余也没有理会……

初余头前面有一缕头发，微风吹起来遮挡住了眼前。共清欢看这个样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根蓝色的发带给初余挽着头发，那根发带和初余格格不入，显得十分特殊。

初余突然开口：“你不怪我吗？”

“那件事我也怪不了谁，要怪就怪我找到你太迟了。让你受了那么多苦！再说那件事已经不归我管了。昨天晚上不是说好了，我陪你走完你剩下的日子吗？”

共清欢继续道：“我气得不是你对我有隐瞒你会杀人这件事，而是你知道了你自己病，却演的像不知道，自己犯病难受都不告诉我，还强颜欢笑。我是心疼你……”抬起头望着初余的脖子：“当时我就想掐着你脖子，看你自己还怎么演下去！”

“那你为什么不做呢？”

“把你按在墙上，我确实有点失态了。想掐你脖子然后大声吼你质疑你！后来冷静下来我想这事也不能怪你，如果当面打起在外人面前丢了脸，且还失了态。吃饭时尽量不想这些事情就可以了……”

初余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共清欢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共清欢突然用手勾住初余的下颚：“小狐狸说来看看，你在西方杀了那些人，我给你说该不该杀，为什么会派你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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