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乃从一品国公府豪门望族,杜府历代为朝廷立下累累战功,杜父杜怀安承袭爵位,与杜夫人举案齐眉,独得一位千金。
杜燕瑾自幼娇生惯养,金尊玉贵,谁个皆知她是个国公府嫡出的独女。许是少了姊妹做伴,性子清冷,话更是不愿多说一句。
好在杜怀安与同僚正三品给事中李府主君李哲瀚、正四品御史大夫裴南湘之父裴庆、正一品镇国将军柏舟之父唐宗贤,以及正三品工部尚书萧云礼之父萧承志,和从三品国子祭酒陈卫川之父陈日华交好。
来往之间,杜燕瑾也幸得交识几家孩子,常聚在一起吟诗作赋,烹茶品糕。
年也过了,细雪消融,枝头续上绿芽来,春风将眼前的所有皆涤得干净。她寻了把躺椅坐在院内,茶香与书页做伴,乏时便阖眸小憩,也是两盏茶的功夫。
“小姐,李府大公子来访,奴才已将他带到前厅了,您要去见见吗?”
婢子问道。
“你既放他进来了,我岂有不见之理?吩咐下去,烫茶来,我这就去。”
杜燕瑾将书合上,指腹轻贴盏壁,一阵沁凉,缓缓起身,蹙眉言道。
“杜小姐,多有叨扰。”李昭明言道。
“坐吧,这样倒是显得你我生分许多。不知李公子有何事,亲自上门?”
杜燕瑾端坐厅内,柔声道。
“多谢杜小姐昨日借李某一书,今日特登门送还。”
李昭明将书搁在案上,笑言。
“你可真勤的,那些小厮拿来做甚的,还劳你亲自来一趟。”
杜燕瑾示意婢子将书收回,将茶添至七分满。
“手自笔录,计日以还,不敢稍逾约。”
李昭明谢过婢子,笑言。“一杯为品,二杯便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骡了。”
“你哪学来的蠢话,亏得你还饱读圣贤书呢。”
杜燕瑾被他逗笑,李昭明通身散着好闻的书墨香,书生独有的斯文,文质彬彬,那些多嘴的小蹄子更是在底下说个没停。
“你瞧,咱们小姐和李家公子真般配。”
“得亏是你才说的出口,羞死了。”
杜夫人正从侧院过来,打发了那群多嘴的婢子,入了前厅来。
“李公子来了,是我怠慢些,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母亲万福。”杜燕瑾忙从正位上下来见礼。
李昭明起身亦见礼。“夫人妆安。”
“可否用过早膳了?若是没用过,我去吩咐了厨房来,在这吃上一回。”
杜夫人柔声道。
“多谢夫人关心,昭明已用过了。”李昭明恐她误会,复言。“昨日向杜小姐借了本书,今日特来送还,多有叨扰,昭明先行告退了。”
“不再多坐一会儿吗?”杜夫人挽留道。
李昭明浅笑,摇了摇头,婉拒后便离开了。
杜夫人瞧着杜燕瑾,捻帕掩笑,却是不言语,自回了房内。
“这个呆子……”杜燕瑾将婢子呈来的书拿上,自回了内院。
“把这本书放好。”杜燕瑾吩咐道。
“可这本您还没看完……”
“多嘴的丫头。”
杜燕瑾便在这儿摇着躺椅,偷得浮生半日闲,也学他看上一回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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