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脸上微微带了些得意之色:“我家虽不像别家有大官在背后撑腰,但幸得娘家侄儿做了个小小的县丞。都说流水的县令铁打的县丞,我那侄儿官虽小了些,但我家都是正正经经地做生意,从来不干那不干不净的事儿,所以我那侄儿多少还是能帮忙撑撑腰的。”
许萱芷当即一脸佩服地点点头:“大姐是个实在人,我常听家中长辈言道,不管做人还是做生意,能坚守本份很重要,越是官员家属越是要注意名声。我观大姐这一点就做得很值得称道。”
妇人瞬间就昂起了头,面上自得之色掩都掩不住:“小公子谬赞了,这么说吧,你大姐我虽说只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但也知道像前任县令手下那帮子人,迟早都会闹出大事儿来……”
说到后面可能也知道话题有点敏感,遂降低了音量,态度变得谨慎起来。
许萱芷于是岔开话题,说起了别的,妇人谈兴正浓,把许萱芷想要知道的都给她说了个遍。
喝完茶,由妇人热情地送出茶馆,抬头看看天色还早,许萱芷带着竹翠走了一趟牙行。
花了半个下午,把县里几家有点名气的牙行都逛了个遍,许萱芷发现那妇人所言确实属实。
据悉,近日来,各牙行确实挂出来许多条件不错的铺子和庄子,一开始叫价都不低,现下都正在降价中。
一路沉吟着回到县衙,竟在晚膳的饭桌上见到了好几日没有出现的许志新,许萱芷不由问道:“爹爹已经走完棱山县的各个村子了吗?”
按大宣朝的规制,每个县应下辖十里八郡,每里设里长一名,理三村之事;每郡设郡正一名,管五村之务;另,各村举村老一名,协里长郡正理清民间之事。县令则是一个县的最高官员,统管全县事务,有督查郡正里长之责。
许志新自接任以来,先大致理清了衙中文案,接着便是带人四处巡查各个村子,已经是好些日子奔波在外,没有回县衙休息过了。
“全县七十余个村子,岂是那么容易走完的?”许志新坐在主座上,带头举了筷开饭,“这一次回来是要先记下一些东西,后面还要安排些日子,尽快走完所有村子。”
“爹爹走过的村子,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么穷?”这是许萱芷当初看到有关棱山县的文献时心里埋下的疑问。
许志新当即就叹了气:“若非亲眼所见,我本也不相信,但事实却是比之前我们所想的还要更穷……”
虽说他也出身寒门,但自小家境还算一般正常,衣食住用上虽然紧巴了些,但咬咬牙也能挺过去。
哪里像这几日他所看到的那些村子,房屋破烂不堪,村民大多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个个面黄肌瘦的,十足可怜。
夫妻多年,俞氏算是最了解许志新的人,看到他面色沉郁,当即劝道:“夫君,有多大能力就使多大的劲儿吧,既然接了任,就尽人事听天命,能帮多少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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