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雨霖铃终不怨四十八

“哦？”秦忻一摇扇子，冲莫常思微微一笑，“我有说这句吗？”

莫常思抿了抿唇，不说话，就只是看着他。

“好罢好罢好罢，我是说了，但是……你想知道什么？又或者说，你现在知道了有什么用吗？”秦忻摇摇头，“那不过是让你死得更快一些而已。”

“我已经死了。”

“那就是让你魂飞魄散的快一些。”

莫常思静默片刻，突然抬眸直视秦忻的眼睛，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秦忻知道，莫常思的意思是这个问题背后代表的那件事情重不重要。

但是，那件事重不重要，说到底，现在又与莫常思有何关系呢？

秦忻摇摇头:“恕我直言，其实无甚关系。”

莫常思也知道了，这句话并不是说那个问题无甚关系，只是在说与她无甚关系而已。

所以，还有什么是可以问可以说的吗？

……还是有的。

“你们地府……”莫常思略略斟酌一下，继续道，“可以知道人间的事吗？”

秦忻看着她:“你想知道什么？”

莫常思莫名有些心累，直觉如此打着机关说话是在是累得慌，但也无甚办法……

“我想知道……”莫常思看着秦忻的眸子，那是一双不同于陆子风的眸子，一样的黑色，却只让人觉得似汪洋混沌之海，好像心底想的一切，随时都会被看穿似的。

……我想知道什么？

是陆姑母之事，还是漱玉夫人之事？亦或是陆子风奇怪的走火入魔，与韩瑞的执念所解？

但是……我自己都没办法解决自己的问题，却还有这么多的问题在路上等我。

秦忻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又是一笑，大红袖子一甩，摇着扇子道:“你看那边。”

莫常思茫然，哪边？

“你想看到的，便是你应该看到的。”

莫常思不禁微微睁大了眼，我想看到的？

“那么，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什么？

莫常思向远处望去，一片白茫茫的雾里，若隐若现地隐藏着各式建筑。

“……我看到了什么望乡台。”莫常思喃喃自语。

“那么你的根、你的魂，就在人间，在你的故乡。”秦忻很快地接上了话，似乎都未经过一点思考。

莫常思看着他，没说话。

“那么，小美人儿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但凡我秦忻知道的，我必然不会瞒着你。”秦忻的扇子不安分地摇着，又恢复了混不吝的样子地问道。

莫常思不由得无语，却也是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也许，这才是两人熟悉的相处方式？

但是这些，莫常思现在都还不知道，连疑问都不知道的不知道。

“那么、小美人儿，你该走了。”秦忻依旧笑着，似乎一如莫常思初见他时的模样。

什么？莫常思还没来得及对这话做出什么反应，还未来得及思考些什么，便觉意识混沌起来。

她的意识好像再次漂浮在那片波涛汹涌的大海里，很快便又没了意识。

终闻民国无常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