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靡居旁边的小巷子里,白衣男子扇子一甩,看了看旁边的华察,“寡妇老样子,那赌徒挑了筋!”他的眼里没有闪过丝毫情绪。
付寡妇先前不是没来要过钱,每次都是给钱就走,这次闹得这般欢,无非是辰二郎出门接货,荼靡居的管事姑娘又是个刚及笄的小丫头,杨家兄弟对辰墨凡不胜感激,立志一定要努力干活把钱还上。
他们一个月下来不吃不喝总共才拿六两银子,辰墨凡不忍心要,但是人总会有自尊的,于是给他们立了个规矩——每一个月必须出一道新菜,这样不出几个月他们就会把钱还清了。至于那几个掌柜,没那闲心留下来吃茶,辰墨凡索性差人给他们一人拿了些银子。
某女坐在包间里抱着大茶壶,望着面前刚出炉的大烤鸭,虽说脱了斗篷,但冬日的衣服总归是厚重的,让人无从下手,索性端着鸭子去后厨要厨子按她说的方法给片开——某女刀功不咋的。
鸭架汤,辰墨凡没少听说但从未喝过,索性做个顺水人情让杨家兄弟把剩下的鸭架做成一道汤,如若成功,免他们二十两银子,两全其美。
辰墨凡带着片好的鸭子与春饼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包间,刚到门口就被木香告知屋内有一不速之客,本想换一包间的,奈何舍不下那一桌好菜。
“你别再这里守着了,先去吃饭吧,别忘了让后厨给你们切只鸭子!”辰墨凡要好好找裴落算算最近的账。
“哎!”这吃货一听到好吃的就没命,好歹帮三小娘把门打开呀。于是乎,某女抱着托盘,一脚朝门踢去。
“三小娘子好功夫!”某落循声抬头,手里的筷子上还挂着羊肉。“关门去!”某女走进来把手里的托盘放到桌上,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从碟子里拿出一张春饼,夹起一块鸭肉,沾了少许面酱裹进春饼里,一口塞进嘴里,酥脆流油的鸭肉配上甜面酱减了不少油腻,吃进去齿颊留香美味至极!
裴落关好门后坐回原位,看着辰墨凡这副样子不由得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恶鬼护食!”
这家伙王府有饭他不吃,非要跑这里来蹭饭,真让人搞不懂。“白吃白喝还有理了!”某女一卷春饼入口,朝裴落伸出五个手丫子,“拿钱!”刚送出一百两说不心疼是假的,要怪就怪某落撞枪口上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裴落将手中的筷子置于筷架上腾出手来从袖子里掏金子,一不小心掉出一个类似于香囊的东西。
“这是什么?”辰墨凡先他一步将掉落的物什从桌上拿起,上面的鸭子与她重阳节绣的鸳鸯无异,香囊被他身上淡淡的兰香味渲染着,还透着一丝茱萸的辛辣芳香。
“这不是我先前丢的那个吗?”某女盯着针脚确认再三,“你从哪弄得?”“西郊枫林捡的!”裴落趁机卷一块烤鸭,沾了点面酱塞进嘴里。
山茱萸味酸、涩,性微温;归肝、肾经!外公昔日的教导突然浮现在辰墨凡的脑海里。“裴郎君!”辰墨凡很认真地看着他,“你,不会是肾虚吧!”
什么虎狼之词,某落差点没一口饭噎死。辰墨凡追加解释:“你要不是肾虚,干嘛偷偷捡没事捡人丢掉的茱萸袋子。”
某神医满脸黑线——他是在没有人的时候光明正大地将茱萸囊从地上拾起的,没有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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