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瞩拜别了太后就回府去了。
王瞩走后榻上的冯氏拿起一枚瓜子用小钳子夹开,取出瓜子仁放进嘴里轻嚼,“哀家本想过了中秋宴给王瞩挑一个,怪那丫头倒霉,让哀家撞见了!”
“娘娘,那是她的福气!是那丫头不识抬举!”崔嬷嬷为她揉肩。
冯氏拿起玉如意在脸上来回摩擦,“罗家丫头呢?”
“娘娘没看错人,那姑娘是个细心人儿,这乐师教的精心,她呀也学的认真!”
“嗯!”冯氏把玉如意举向崔嬷嬷,“把这个给若晴去,省的她又瞎闹腾,让她主仆俩搬到清林苑去,别一天天整得怡秀阁鸡犬不宁的!”
“是!”
……
陶朱正在试图挣扎开身上的绳子,突然,门开了,“我不吃饭,都给我滚!”陶朱以为是柄姐又来送饭了。
王瞩一进门就听到了陶朱的叫骂声,“呦,美人儿,啊,不,良人,嘿嘿!”他关上门娘里娘气的说,让人听了着实恶心。
“你,你想干嘛……”陶朱见王瞩向自己走过来,着实慌了。
“瞧你说的,我能干嘛,啧啧!”王瞩翘着兰花指坐到陶朱身旁给她松绑,“这帮下人怎么这么不会办事呢,怎么能把夫人给绑起来呢!”
陶朱害怕极了,“公……公……”
“叫良人!”王瞩把被子披到了陶朱身上,“脚上的绳子自己解开!”
陶朱颤巍巍的解开脚上的绳子,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柄姐儿,给我进来!”王瞩突然朝门口一喊,吓了陶朱一大跳。
“老爷!”那个胖胖的丫鬟走了进来。
“干嘛吃的啊,大夏天的,也不能给娘子穿这么薄啊,冻坏了咋整!哼!”王瞩兰花指一甩“愣着干嘛,领罚去!”
“是!”
“哼!”王瞩兰花指一翘,扭着腰向床边走去,他并没有坐到床上,而是坐在了床前的凳子上,他拿起一颗花生剥开放到嘴里,“你不必害怕,咱家不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人,当年若非迫不得已我又怎么会干这行当呢!”
陶朱有些疑惑——人人都知王瞩老奸巨猾,怎会说出这般话。
“咱家这话你不信?”王瞩剥了颗桂圆放进嘴里。
陶朱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搁谁都不信,当年我也是有妻儿的人,若我家那丫头还活着,也跟你一般大,可惜了了!”王瞩端着酒杯摇摇头,眼里闪着些泪花,“想当年杂家只是一村夫,靠打鱼砍柴为生,虽种着几亩地还不够交租子的;一年年的也勉强能够填饱肚子。”
“公公为何就进了宫了?”陶朱的手不再紧紧地抓着被子。
“那日子啊,没病没灾倒还过得去,可这老天爷偏就爱折腾人,孩他娘得了病,家里又没有银子,我这租子啊就一拖再拖……”王公公又倒了杯酒。
“那后来呢?”
“后来,孩他娘死了,这丧葬费又是一笔钱,我欠的债啊是一拖再拖,后来债主就上门要债,我没钱,他们就拿我姑娘抵债,小女不从,直接跳井了……”
陶朱扔下被子给王瞩倒了杯茶,“公公,喝酒伤身!”她很庆幸,王瞩不像传言中那般变态好色。
王瞩接过她的茶,“这酒是个好东西,但再好也得有个度。丫头,你莫要为了娘家就不顾一切跟个苍蝇似的到处撞啊,无论何事即使你再不甘都得沉得住气啊……”
“公公后来可有报官?”
“报了,有啥用?没有银子啊,还被他们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关了大半年。”
“后来呢?”
“丫头,逢人只说三分话,多听少问,你还小,我这宅子比那皇宫里安全,这几天杂家是断不能离开你这屋的!”
“为……”陶朱刚要问为什么就被王瞩给打断了。
“安心睡就行,杂家不会对你做什么,时间长了凡事都会有答案!”王瞩的声音很小。
王瞩在陶朱房里一直待到三更天,出去之前他解下了腰上的佩带,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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