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墨凡在府里一天天的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在府里瞎转悠,这一转悠就是半个月。
要说最难的还属辰墨枫,既要要忌口,但又不想让大家都为他担忧。
兄妹几个也不能时刻守着他,所以偶尔会被塞一些荤腥进肚子,以至于辰墨枫有时候哪怕是困了还要强撑着。
“一旦吃一些有进补的东西瞌睡蛊就容易发作,它会在人睡着的时候吸取体内的养分!”这是裴落临行前对辰墨枫的警告,辰墨枫躺在南院西厢房的榻上。
这是一个很难的选择:他若睡了。瞌睡蛊会趁机反噬他;若不睡,就会时不时地产生幻觉,严重的话会殃及周围的人……当他实在撑不住时,他就会拔刀扎自己一下。
“惹贤!”西厢房的门被人踹开了。
辰墨枫看着眼前的岳筝与裴落以为是自己产生幻觉了,再次拾起地上的匕首……
裴落不知从哪里捡了个石子朝辰墨枫的手弹了过去。
只听“咣当”一声,刀子落到了地上,裴落赶紧冲上去点了他的穴,“翁鸣,解药给我!”
岳筝连忙打开手里的玄铁箱子,从里面拿出来一个蓝色的玉制药瓶递到裴落手上,裴落一把接过药瓶,咬开瓶塞,把药喂到辰墨枫嘴里。
喝过药的辰墨枫躺在床上缓缓的睡下了。
“师父,这……”
“排毒!”
“大哥!”辰墨凡听秦氏说辰墨枫来了南院,碗筷一扔就跑了过来,一推门与裴落来了个四目相对。
“放心,已经为他服下解药了!”岳筝见这气氛有些小尴尬。
“多谢!”辰墨凡面对岳筝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给他行了个礼。
“去号一下脉,看看有无异样!”裴落真心想给他俩一人一脚。
许是辰墨凡方才闹的动静有些大了,辰骁天也来了,他一脸严肃,“凡儿!”
“爹爹!我……”完了,这下不知道怎么编了,木香也为她捏了一把汗。
“老将军!”裴落收起扇子,恭敬地行了个礼,“晚生有要事与老将军相告,望将军借书房一用!”
辰骁天看了他一眼袖子一甩去了书房。
“谢将军。”裴落正经起来还真让人有点不习惯。
……
“喂,阿筝!辛苦你了!”辰墨凡见二人走远了,走向桌边拍了拍岳筝的肩膀。
“凡……凡儿!”岳筝面对辰墨凡这一举动,惊呆了,手中的药瓶差点掉到了地上。
“啊,没什么!”辰墨凡突然想到他俩不是一个时代的人,“阿筝,刚才你师父说有要事找爹爹商量,是什么事啊!”
“大概是少监郎的事吧。”岳筝手里攥着一个小瓷盒,望着床上的辰墨枫。
“哦!”辰墨凡眼珠一转——
“那我去听听!”
“凡……”岳筝望着被辰墨凡关上的房门,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盒子——这是他从师父那里学来的去疤的方子……
书房向来是男子商量事的地方,岂是她想听就能听的,若放在以前,许是可以,如今她可是“戴罪之身”。
这不,离着门口八丈远就被海叔赶了回来。
“那他呢,不像咱将军府的人啊!”辰墨凡指了指华察。
“他是裴郎君带来的!”海叔小声对她说。
“木香,走吧!”
虽然海叔拦着不让上近前去,但是某女好像隐约听到裴落要辰骁天解了她的禁足,貌似老将军觉得有些下不来台,毕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但是,辰墨凡做的这一切都是爱兄心切,所以呢,老将军就解了她的禁足,至于原因吗,就是禁足期间表现好喽。
裴落他们救了辰墨枫,将军留他们在府里吃午饭,岳家与辰家两家是世交,岳筝在这里吃饭再合适不过了;而裴落和华察是摄政王的人,留下来也不大合适,所以就寻了个由头离开了,毕竟拿轩辕翌琛做挡箭牌,没人敢阻挠。
不过他俩确实有点忙,毕竟这半个月发生了好多事,先是敬国侯恢复了名号;继而因为选秀,安王的婚期被一推再推……
他急着回去,必然是有要事相商。
“小姐,秦娘子来了!”
此时辰墨凡正坐在椅子啃鸡腿。
“嫂嫂!”辰墨凡赶紧把鸡腿放在盘子里,抓起桌上的帕子抹了抹嘴——要不然秦氏又该说她不淑女了。
绣菊搀着秦氏,旁边跟着辰墨月,莺啼跟在后面手里抱了一大摞东西。
“嫂嫂,快坐!”辰墨凡赶紧招呼着,“嫂嫂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思茉阁了。”
“整日在屋里憋着也闷得慌,所以出来走走!”秦氏在绣菊的搀扶下坐着,她向来小心。
“凡儿,那几日是嫂嫂不好,心里埋怨你们几个;尤其是凡儿,你为哥哥做了那么多,受了那么大委屈……”
“嫂嫂这是哪里话,为了将军府,应该的。对吧,月儿!”
“嗯!”辰墨月点点头,头上的步摇发出叮铃铃的声音,“嫂嫂莫要见外!”
果然,怀孕的人容易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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