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来了,给她带什么礼物呢?
郑家乃是颍州首富,与一般女孩不同,郑凌雪从小反而对漂亮衣服、金银首饰兴趣不大。
那像郑凌雪不一般的女孩都喜欢什么呢?
他跑过去问正在大快朵颐糕点的刘音音,刘音音用拇指拭去唇边的残渣,一脸严肃的告诉他,女孩子都喜欢吃好吃的。
于是他命人跑遍了颍州的各大糕点铺,买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糕点,大包小包去了郑家。
郑凌雪换了身水蓝色烟罗裙,简单的将乌发盘起,眉眼精致中竟然带着几分姑娘家的娇羞,见了他,脸色微红,“你来做什么?”
刘耀文垂手而立,上齿咬着下唇,“上次是我不对,不该下手这重。我特意给你带了些好吃的过来,表示我的歉意。”
郑凌雪扫了眼桌子上大包小包的糕点,百年一遇的扭捏道,“嗯……我知道了……”
刘耀文还是不放心,是怕好兄弟郑凌峰会找自己麻烦,犹豫了一下,“凌雪……你还流血吗?上次我看你流了好多……”
原本脸微红的郑凌雪,脸颊一热,娇红若滴就像秋后枝头上挂满的红扑扑的苹果,“莫再提那件事了……”
刘耀文心有愧疚,又道声抱歉,方才离去。
之后的半年内,他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见到郑凌雪就会主动问,“凌雪上次伤口好了吗?你还流血吗?”
时不时对她嘘寒问暖,照顾有加,因为心存愧疚,有些方面甚至比郑凌峰对郑凌雪都要周到。
郑凌雪刚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回答,问得多了,她心生厌烦,终于忍无可忍冲刘耀文大吼,“你他妈葵水来半年啊!!”
不谙男女之事的刘耀文这才傻乎乎的明白过来,半年前是十三岁的郑凌雪初潮。
她压根没有受伤。
他怒极,一脚踹在早就笑的直不起来腰的郑凌风身上,“卧槽,你们竟然联合来骗我!”
郑凌风顺势躲了过去,笑嘻嘻道,“刘大人怎么会养一个这么傻乎乎的儿子啊。哈哈哈。”
就为了件事,他差点和从小一起长大的郑凌风绝交,对郑凌雪也没什么好脸色。
只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发现郑凌雪对自己似乎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那个时候的他还说不出来。
后来年龄渐长,有些风月经历的他才慢慢回味出来,嗯……郑凌雪好像……有点……喜欢他。
然,郑凌雪性情暴躁,他暗暗发誓以后自己的娘子不说事事顺从自己,至少要温柔娴静,反正就是跟郑凌雪这种婆娘八竿子打不着边。
以后还未见到郑凌雪便像躲瘟神似的躲得远远的。
郑凌雪本就脾气暴躁,见刘耀文这样无视自己的心意,更加点燃了自己心中怒火。
于是造成了这样的局面:一个使劲追,一个拼命跑。
后来刘大人成了刘将军,刘耀文也随其父匆匆去了边疆带兵戍守。
临行前,郑凌雪再次将他拦下来,这次她收了自己的暴脾气,依依不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娶她?
刘耀文明白郑凌雪对自己的心意,但是当时的他想的也很简单,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会让郑凌雪渐渐遗忘自己。
于是,他拍拍胸脯,随口说下了这辈子最后悔的话,“若是你等我三年,三年后我便十里红妆娶你。”
郑凌雪微微一怔,然后咬牙道,“一言为定。”
二人匆匆别过,刘耀文真的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戏言,傻乎乎的郑凌雪竟然当真了,真的等了他三年。
而他在边疆两年后来贬到安岳再官复原职,因为外形英俊,性格温和,一直受到不少年轻女子欢迎。
他年少时对性的压抑和懵懂,让他毫无底线的在百花丛中翩翩而过,养了很多侍妾,甚至私生子都好几个了。
但是他迟迟未婚,原因无他,他清楚明白这么多年放浪形骸的生活让他收不住心了,他已经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他恐惧生活中突然多一个人来管束自己,尤其是个性格凶悍的女人。
他到现在还对年少时郑凌雪手持长剑一路狂追,遥遥大喊,“刘耀文你这个王八蛋!”
他不小心摔个狗啃泥,惊惶回头,眼前银光闪过。
脖颈处传来一阵冰冷伴随着隐痛,刘耀文不知道何时在树下睡着了,他猛然惊醒,月入中天。
晚风抚过红花绿叶,花海阵阵,暗香浮动。
刘耀文背脊微微一僵,惊恐地望着脖颈处的闪着寒芒的利剑,声音颤抖,“凌雪……”
郑凌雪一身紫衣,墨发以一根紫色绶带高绾,眉眼冷冽,衣角翻飞。
“刘耀文,你这个负心汉!”如霜月下,郑凌雪双目染上赤红,恨不得将刘耀文碎尸万段。
月色清冷。
只要郑凌雪微微一动,自己小命不保。
刘耀文起身,脸色微白,“凌雪,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要杀了你!”郑凌雪稍微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刘耀文明显感觉到利剑又深了一分,一阵彻骨冰凉带着隐隐痛意涌上心头。
刘耀文飞快思索了.0.01秒,下一瞬间,他抬起眼眶闪着泪花的眸子,声音悲凉,“我该死……你就应该杀了我……”
澹荡月光下,他神情戚戚,泪流满面,“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而我没有珍惜。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的剑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吧,不要再犹豫了。 ”
郑凌雪眉眼一抖。
“如果上天能给我一次再来一次的就会,我一定会对那个女孩说‘我爱你’。如果一定要给这份爱加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长剑从郑凌雪手中脱落,“啪”一声掉在地上。
郑凌雪眼眶微红,听得心都要碎了。
刘耀文紧握住郑凌雪的手,信誓旦旦道,“凌雪,明日我就带你进宫面圣,我要与那赛雅公主和离。”
“可是你会因为贬官的……”
“要恨就恨我没本事,我只是区区一个臣子,君命不得不从。”
刘耀文缓缓阖上眼眸,流下两行清泪。
一直蛰伏在桃花上的刘音音托着腮帮子,自言自语道,“这个不是《大话西游》里的片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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