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贤哥儿是亡妻所生,虽有些念及之情,但终还是比不上新过门的孩子媳妇。
大夫人叹了口气,向来只问新人笑,谁曾想过旧人哭。
蔡梓铭这贤哥儿是关大人的嫡长子,然姐儿是嫡长女,如今新妇进门,诞下孩子,这贤哥儿三人,看来是徒有虚名罢了。
何念颖:这再怎么说,贤哥儿是嫡长子,向来都是立嫡立长立贤,这主母总归是动不得他们的。
蔡瑾瑜放下儿子,让他自己去外面玩去了。
这些话,还是不让小孩子听见为妙。
蔡梓铭嫡长子,有了新儿子,新嫡子,这嫡长子还有什么意义?这新妇不简单啊,入门才几月就诞下了子嗣,想必是早早就搭上了关大人。
蔡瑾瑜手轻叩着桌面。
大夫人:这侯爵娘子请了不少达官贵人,不去也不好。
何念颖:母亲若是不想去,就寻个借口不去,我和梓铭哥去。
大夫人:不妥不妥,这些夫人一个个精得很,若寻个身体抱恙不去,岂不是落了口舌,何况,在席面上,定有些寻事的人刁难你,我去也好护护你,铭儿虽在,可少不了与人寒暄,定顾不得你。
大夫人实在是不想去,阳奉阴违,捧高踩低的,还有在席面上冷嘲热讽的,她看腻了,也听腻了。
但无奈,得去啊。
大夫人抬眼看着匾,以前是你护着我,现在我护着我的儿媳,我们的家。
蔡梓铭母亲,父亲才故去几个月,想必那些妇人是不会拿这件事说事的。
知母莫若子,蔡瑾瑜一眼就看穿了母亲。
大夫人:女人心如同海底针,你猜不透,颖丫头自幼细心呵护备至所大,自不懂这些笑面虎,看似对你笑呵呵,实际上话里别有一番,我若不去,岂不是叫别人欺负了去。
说不感动是假的,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婆媳关系是困境了千百年的问题,能够遇上如此呵护自己,通情达理的婆母,是毕生修来的福气。
何念颖鼻子一酸,这些年,婆母待自己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呵护备至,她多辛运啊,遇到这么好的一个婆母。
何念颖握着大夫人的手,稍微紧了些。
大夫人:如今安安也长大了,你们夫妇也是举案齐眉,我啊,也算是放下心来了。
蔡梓铭母亲,您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蔡瑾瑜看了眼外头玩耍的儿子,笑着转头对大夫人说。
大夫人:是啊,我还等着安安给我生个大胖曾孙呢,四代同堂,岂不美哉。
大夫人也把目光落在蔡承偃身上,满脸慈爱。
何念颖:安安是越大越淘气。
大夫人:淘气好,男孩子淘气点多好。
何念颖:再过几年,若再这么淘气,可就不行了。
何念颖身子微微倾前。
大夫人:你们夫妇的教导,我信得过,这孩子,像你父亲,也像阿铭,聪明,未来比你父亲还要出色。
大夫人望着蔡承偃的侧脸,像极了大夫子,眉眼像极了蔡瑾瑜。
大夫人也算是陪着幼年的大夫子和幼年的蔡瑾瑜一起长大的。
只不过啊,是他长大,她老去,逐渐蹒跚学步,逐渐归西而去。
蔡瑾瑜转头看了眼何念颖,对她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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