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背叛

宫门外面传来铁器的碰撞声，哀嚎、激烈、昂扬还高喊口号，几种声音混杂在一起，顷刻间在那里爆发。

炮火轰鸣、硝烟弥漫，遮云蔽日，惨不忍睹，在几声火铳发射后的枪/响声结束了一切。

敌人的血液喷满了宫门和朱红色贴附着融为一体，众人推着那硕大的门，在地上摩擦发出吱吱的动静。

余下的黑衣人和东瀛人被迫退回宫内，往正殿那边赶。

几波人提刀冲进了紫禁城，京营士兵、禁军、锦衣卫、顺天府衙役、西厂番子几乎全京城的势力集结和里面的黑衣人以及余下的兵力厮打起来。

趁着混乱隋洲、唐泛、汪植、颜晚、绛紫赶往大殿，正巧在路上遇见了目的性相同的宋延君，他们似乎披着胜利的曙光出现在众人的视野。

"怎么可能来的那么快？"苍小北眼圈发红，咬紧牙关，拳头砸向案板直接砸出了个大洞，热血涌上脑门产生自我怀疑:短短时间内集结是不可能的。

多年混迹江湖的经验告诉他:有内鬼，定是他的队伍里那个杀千刀的在看守的各个据点放了水。

姜还是老的辣，秦肃的大脑飞快运转，面部却平静如水，锐利的眼里好像冒着危险的光芒，扫视着每个人的眼睛。

随后他的视线停留在白妙兮身上，面对突然出现在宫里的汪植一行人，她更多的情绪不是震惊，反而有点为难和纠结，脸也煞白，嘴唇干瘪，不停的疏理头发。

本来也不是自己的手下，他不应该说，最后还是没忍住，轻轻道:"是你吧，白妙兮。"

听到自己名字，白妙兮脑子嗡的一下，额头也浮现出许多细汗，她心虚了，不敢看苍小北的眼睛。

"是真的么？她们能如此顺利……"

说起来秦肃大部分时间都潜伏在宫里，没过多接触过他们，也只见过白妙兮几面，从旁观者的角度，对她比其他人的忠诚都放心，从行动言语，白妙兮似乎喜欢苍小北，她为他做的事都是心甘情愿的，为了心底的那份守护和陪伴。

"白妙兮！我最信任你了！是不是，你回答我！"苍小北几乎绝望，每个人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被最信任的伙伴抛弃他已经体验过了，被最信任的伙伴背叛是什么滋味他不想知道。

泪水涌上眼眶，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滚烫的泪珠掉落到冰冷的地毯上，被蒸发掉了，就像洒进沙漠里的水不留痕迹，她声音暗哑，反复深呼吸才能说话:"是我泄露了你的计划，是我悄悄撤走了大理寺和永定府的守卫，是我……"

"为什么！"

白妙兮小心蹲下，她的头埋进双臂，只有哭泣声。

"因为她喜欢你啊！"顾月白提着星月往这边走了几步，觉得危险又刻意保持着距离，不太靠近，"很多年前她就喜欢你！我们都看得出来，就你看不出来。要不你以为她为什么离经叛道也要帮你，难道她真的看得上那点名利吗？谋权篡位是死罪，正义永远不会战胜邪恶，她不想你撞了南墙才知道回头然后发现只有死路一条！"

几番话下来在场的人都傻眼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苍小北转过身去，他那双沾满了无数血的双手连同他冰冷的心一起在颤抖，他没说话，因为他知道会哭的。

还保持理智的人很少，秦肃算一个，他不懂年轻人的爱恨情仇，一直揣摩着现在的情况如何顺利脱身，根据已有的信息来看，打起来也是五五开，不吃亏的。

就算输了，更何况皇帝中了毒要想拿解药还不是得乖乖让路。

"他的手指是动了？"傅满盯着徐子阳的手指，用力揉揉眼睛，凉气席卷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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