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白天两旁灯火依旧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内院”两个烫金大字。
庭院的花草稀有,花瓶名贵,只是过了那个门,内院的装饰倒和外院风格大有不同了。
常年生活在宫里的汪植一眼就就能看穿,这些装饰都是华而不实,说白了大多是赝品。
盛家是什么达官显贵,赝品是不可能认不出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自己买的,再加上盛穗岁的反应,汪植有些明白了。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盛容,字穗岁。”盛穗岁突然转过身来。
“在下唐印。”
场面僵持了几秒,盛穗岁才反应过来,唐印可能还没有自己大。
“它是能挽救盛家命运的东西,你一定要打开!”
“果然,如果没猜错这就是为什么盛家坚持生活于太原的原因了。”汪植上前一步说出这个秘密。
盛穗岁顿时有些敬佩汪植的心细,不亏是服侍在皇帝身边的人,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在世间本就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的隐晦和皎洁。
盛穗岁的头慢慢下垂,突然散去了傲气,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好似被无数丝线缠绕着,无比痛苦。
她和顾月白的性格有些神似,都是高傲在骨子里的人,不会轻易落泪,只不过顾月白太会演,周围的人早已分不清她的真情假意。
反而盛穗岁是很实惠的,她的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很真实的人。
“父亲常年驻守边塞,母亲病重,家中没有嫡子,只有我和在宫里姐姐。”说到这里盛穗岁的声音开始哽咽。
唐印最见不得女孩子哭,慌乱中翻出手帕递给盛穗岁。
随便看了眼太阳,不知不觉已经快到正午了,唐印突然想起客栈里睡觉的顾月白有些着急了:“别哭了,开锁最重要,快带路。”
“谢谢。”盛穗岁擦擦眼泪,整理好情绪,将二人带到最里面的房间,她熟练的转动书架上的花瓶,书架缓缓转动,一个密道出现。
两旁的灯照亮了黑漆漆的路,走了一会后,只见面前有一个台子,上面放置精致的箱子,不大不小,那锁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犹如看见它的唐印,眼睛里冒着金光。
快速的卸下箱子,拿出一堆工具,开始专心
“唐印,你快点,她一会醒了该找不到我们了。”
“嗯?你们还有一个人吗?”盛穗岁有些疑惑。
汪植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了,他相信盛家对朝廷的忠诚:“对,我们是奔着枫火楼的令牌来的,如果唐印打开了,希望你能兑现承诺给我们三快。”
说到这里的时候,盛穗岁已经开始猜测他们此行的目的了,凭借西厂督公的手段还搞不来三块牌子,太扯了,为何要借盛家之手,怕暴露,只有这一种可能,而且汪植也没有带任何西厂的人!
“开了!”
谈话间,唐印把锁的构造研究得透彻,几下就打开了这把阻挡了千万锁匠的东西,当箱子被打开的那一刻,三个人的目光通通聚焦于里。
只见整个箱子里只有有一封信罢了,哪里是什么宝贝。
盛穗岁的心情低落于谷底,她手颤抖着打开这封信。
说实话任谁也无法接受,几代人守护的宝贝不过是一张纸罢了。
盛穗岁一字一句的把上面的内容读了出来:“我不知道现在看信的人是谁,但那一瞬间你一定充满了失望与怀疑,可所谓的宝贝确实是这封微不足道的信,你信也罢,不信也好,当年我迷茫堕落,盛家一度陷入绝境,是陈先生教会了我如何把握机会,如果要想重回繁华,切记不可苟且于现实,勇于超越吧,孩子!”
这信把盛穗岁说的一头雾水,也没有悟明白写信人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让你为盛家的荣耀奋斗一次!”
后面突然传来熟悉的少女声,三个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一点,警惕起来。
这里是盛家密室,旁人是不可能进来的,盛穗岁背后一凉,狠狠的一鞭子甩了过去。
就放鞭子要甩直时,一股强大的内力威压将它抵住,一下子就弹了回来。
高手中的高手,盛穗岁的第一反应便是觉得一场生死战即将来临。
脚步声越来越近,借着灯火,大家这才看清她的模样。
“小白姐!”唐印率先喊了出来,松了一口气,拍拍盛穗岁的肩膀:“自己人,把鞭子收起来吧。”
“你不是在客栈休息?”汪植心里有些疑惑,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唐印突然想到什么,脱口而出:“猫也跟来了,我怎么把它忘了。”
见顾月白也没有恶意,盛穗岁才放下鞭子问道:“你刚才话是什么意思。”
成化十五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