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顾月白突然转过身,一脸严肃的面相提出疑问的大臣,又补了一句:“傅大人若不信,可亲自去查,又何必在这浪费口舌,只说不做呢?”
谁都没想到曦和公主竟然站出来为唐泛说话,从进来到现在都一丝不苟的她,也就是为了维护唐泛而失态了。
傅满自是不敢质疑公主,虽然心里不服气,嘴上却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好退回去。
谁都想到的是,汪植早就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可皇帝不希望万安生存的几率被闹得人尽皆知。
今天顾月白用曦和公主的名义做了担保,不一定哪天万安突然蹦出来,那顾月白就是为唐泛背了黑锅,要倒大霉了。
尽管皇帝心里清楚事实,可,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平复百家,就算让曦和公主背锅皇帝也不会后悔。
虽然确实是过于鲁莽,但是顾月白不后悔这么做,一方面为了友情,另一方面要是自己过于强大那后面的戏就没法唱了。
世界上的事情,最忌讳的就是十全十美。你看那天上的月亮,一旦圆满了,马上就要亏厌;树上的果子,一旦熟透了,马上就要坠落。凡事总要稍留欠缺,才能持恒。
“好了,好了,此事无需再提就此打住!”皇帝挥挥袖子,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神情,那些个茶言悦色的大臣纷纷闭嘴。
这时又有一个大臣站了出来,毕恭毕敬的说:“陛下,边关传来消息,鞑靼使团将要来我明商议通商之事,我们是否应该派人接应一下?”
请奏的大臣是个女子,眉宇之间气宇轩昂,正气凌然,名为金暮瑶,因武功高强,心怀国家,拜高将军为师,现就职于护城军队长。
“众爱卿有何高见啊?”
大臣们一看陛下变了神色,又纷纷议论起来。
“陛下,依臣看,唐泛唐大人聪慧过人,有勇有谋,当为合适人选呐!”傅满再次站出来。
皇帝仔细思量一番,又瞥了一眼唐泛觉得傅菁的建议不错,立刻下了决定:“那就依傅大人之见,唐泛这事交给你全权负责,可好?”
唐泛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鞠躬道:“臣定不辜负众望。”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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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晚早早侯在殿门口,待顾月白一出来就为她撑起一把粉色桃花油纸伞,遮住了烈日。
“哎!顾……曦和公主!”一下朝,唐泛就飞快跑出来,生怕遇不见顾月白。
顾月白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怎么了?”
唐泛跑到顾月白面前,驼着背,气喘吁吁的:“刚才为何要帮我,会牵连到你。”
“下一步棋就得这么走,反正他们是铁了心要为难你,你自己保重,别出了什么叉子。”
“公主殿下~”
顾月白还没走两步,就又被人喊住了。
只见金暮瑶跑到顾月白面前,随手就要拍顾月白的肩膀,看到她锐利的眼神,金暮瑶有些尴尬又赶紧缩了回去。
“摆上公主架子了?”金暮瑶双臂环抱与胸前,尽是不满。
“没有,有伤。”顾月白微微拉动领口,露出了泛红的纱布,金暮瑶愣了一下有些心疼。
这才注意到顾月白满身的纱布,就连手都缠满了看不见一寸肌肤。
“谁有这么大本事,给你伤成这样,我得请教请教。”
“白妙兮、文飒、郦皖欣、楚停碧、君筠。”
金暮瑶顿时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顾月白的手不停的摇摆,急迫的问:“不可能!楚停碧同你不和也还说得通,可小文哥和妙儿姐是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她们现在这哪里?”
顾月白挣脱金暮瑶的手,不紧不慢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手帕递给了金暮瑶,随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金暮瑶慢慢打开手帕,里面躺着那根银针,这手帕是救火之后顾月白向汪植讨来的,白妙兮的专属暗器,其针刻着梅花印记,独一无二!
金暮瑶傻了眼呆呆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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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宫门,颜晚收起油纸伞,搀扶顾月白上车。
驾车的是刚刚及冠的青年,装束简便,身上挂着小木箱,里面装满了机关零件,他便是假冒王鑫的唐印了。
顾月白踩上凳子,车子里的人掀开帘子,伸出白嫩修长的竹节手,手腕上系着用红绳穿起来的银铃铛,把顾月白拉了上去。
待颜晚坐稳后,唐印这才驾车离开宫门。
马车很宽敞,一共定制了5辆,木头上刻着红色太阳的标志,三个人坐错错有余。
将顾月白拉上来的人,也是个刚刚及冠的青年,身着淡蓝色广袖棉麻长袍,衣服上点缀着白鹤和用银丝绘制的小溪,眼角下有一颗痣,周围弥漫着浓浓的草药香,在空气里沉淀、酝酿。
让人一接近就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应寒,公主府周围概况都调查清楚了吗?”
他就是个顾月白身边仅剩的四人中的最后一人苏应寒。
“回主子,公主府出门左拐不远便是西厂,在走几步便是皇宫,直走能路过隋州家、金暮瑶和谢锦书家,右拐是欢意楼,斜对面是林将军府,位置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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