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慢慢罩下了薄纱,笼上薄纱是如此妩媚多姿,竟把月亮也躁得脸红,躲进乌云里,乌云吹着号角,招来雷电,轰震天下,洗刷着土地上的血迹,哔哔的雨声,轰震的雷鸣织成一首曲子,叫人胆战心惊。
也不知怎么的,连续几天都阴雨绵绵,也许是上天的眼泪,对无辜被卷入的少女感到悲悯。
密密的水珠从顾月白的刘海、睫毛滴下,从脸庞两侧流下。
“我以为我很强大,可以抵过所有的困难,可闭眼和醒来的那一刻,还是会有强烈的痛楚,那种感觉,应该没有比自己更清楚了。”顾月白的身体逐渐后顷,靠在石柱上,视线变得朦朦胧胧。
顾月白的小手从腿上滑落,星月没了支持力“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那金属碰撞的声音尤为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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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大厅里,文书景,王鑫,万安,郦皖欣聚在饭桌前,桌子上摆满了好菜:八宝鸭,叫花鸡,密汁猪手,四喜丸子……还有几瓶陈旧的女儿红。
“万大人,不知半夜早鄙人所谓何事啊?”王鑫轻轻吹拂文书景倒的铁观音,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用余光瞥着万安。
万安捋一捋胡子,笑着说:“王大人别急,人马上就来了。”表面上波澜不惊,其实一直急躁不安,心想:不说亥时三刻?该来了。
这时隋州从沿着墙壁跑了回来爬到隋州身边。
“妥了吗?”
隋州做了个已搞定的手势。唐泛一看捂着嘴大乐说话都有点喘:“这下够他们睡一觉的了。”
少间,正在巡逻的文府家丁走起路来忽然跌跌撞撞的,不一会就都瘫倒在地。
很明显,唐泛上次去文府通过细节摸清了文府下人的放饭时间,然后让隋州赶在放饭前在放里下了迷药。
待下面所有人都迷晕,隋州又做了一个行动的手势,顿时所有蓄势待发的人都冲了进去。自己也掖着唐泛的衣服跳下去了。
“哐!”打头阵的隋州一下跃起踹开了大厅的门,给一桌子的人都吓的措手不及。
王鑫手一哆嗦,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那慌张的神色,吃惊的表情,真是表演的有声有色。
“你这阴魂不散的,又搞什么幺蛾子。”唐泛也赶了过来,指着万安生气的说。
郦皖欣不愿意了,拔出配剑,光亮的剑刃反射灯光刺的唐泛眼睛疼,赶紧躲到隋州身后,这还不忘记耍个嘴皮子:“快投降吧,你们逃不掉了,你们现在服软说不定我还能在皇上面前求求情。”
文书景傻眼了,在隋州冲进来的那刻,他不知怎么的就冲到了桌子底下,做出这么有辱斯文的事情,真是没脸见列祖列宗。
“哈哈哈,也不知道谁给你们的底气,我手里可还有个王牌。”万安镇定自若稳稳靠在太师椅上手里摇晃着茶杯,扫视着门口的这些人,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坐起来,补充了一句:“那个小崽子没来啊?”
唐泛听着汪植被如此侮辱一时气不过真想冲上去打傲娇的脸一拳,幸好被隋州拉住了。
“冷静。”隋州低头轻声说。
“哼,有他美的。”唐泛很快调整好了心态,抬头对万安说:“凭借汪植的能力,这会他们和顾月白在赶来的路上了,你逃不掉!”
双方迟迟没有动手,似乎都有别的顾虑,唐泛右眼皮直跳看着万安的淡定越发觉得不对了。
“不就是调虎离山,我留了一手,时间差不多了,对上江湖排名的第六和第九,定是有去无回啊。”说着说着万安的语气变得戏谑,嘲讽,令人极其不满。
“你!”唐泛指着万安。
这时屋子外面出现大量的脚步声,一时间整个屋子甚至整个文府都被包围了,其数量是隋州这伙人的两倍还多。
薛凌,隋州,唐泛,面面相觑。深知中了计谋,但也决不投降,战斗一触即发,两方混在一起。
郦皖欣牵制住了隋州,万安倒是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王鑫也不屑于伪装,拿着短刀就刺了过来,一个黑衣侍卫反应灵敏从后面拉住了王鑫的衣角,万安趁机躲避。
王鑫一时无法脱身只得跟他缠在一起。其实王鑫只是擅长摆弄机械,对武功这方面是没有多大造诣的,顶多与些虾兵蟹将交手。
未几,局势很快明了,人数减少的隋州一方逐渐处于劣势。
起初唐泛是跟在隋州身边的,可随着己方越来越少,与隋州交手的人便多了起来,二人被黑衣人冲散了,越来越远,唐泛不会武功,在人群中迷茫。不断闪避着突如其来的袭击。
身边一个个人被杀,鲜红的血液飞溅在自己身上,惊心动魄,这时有人注意到了落单的唐泛,小心翼翼的靠近后背。
隋州一个过肩摔将一个黑衣人打到在地,有了缓冲的时间这才发现唐泛没了踪影,四处环绕,正好看到一个黑衣人提着长刀慢慢靠近唐泛,而唐泛此刻还毫不知情。
“唐润青!”隋州竭力嘶喊。
可还是迟了一秒,当唐泛转过身来,那带血的长刀已经在他头的正前方,似乎马上就要落下了,唐泛的腿直发软,一时间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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