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什么?”唐泛眯着眼睛脑袋在隋州的肩膀上,仔细打量信上的内容。
这是一串密密麻麻的人名,大概是来自各地大大小小的达官贵族和名门望族,牵连甚广。
汪植的心颤抖着,咽了下口水,背后直发凉,作为河套边关督军也好,西厂提督也罢,都必须阻止云和一案重蹈覆辙。
下面那封是一个内应写给万安的,大意就是说选秀事情没有推迟,定要安排妥当水滴石穿,小心汪植等人。
由此可见汪植唐泛隋州来到平凉的事情,京城多少听到了些风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安的计谋泄露,皇帝的人来到平凉的消息又何尝不会走露呢?
“按照原计划,我模仿这个字迹写一封回给万安,大意是计划有变,详细商量亥时到文家,一来掩人耳目,二来测试文家衷心。用鸽子送出。汪植你派人全面勘察文府地形,一块砖都不要放过,广州麻烦你帮忙将文府到达城门所有的路都在地图标注出来,先行设下埋伏。”
“唐……王鑫,你和小吉熟又不会被怀疑,你就去摸清地点吧。”
“好。”汪植立刻就行动了,向西的背景没有迟疑是满满的决心。
四人就在此分别了,汪植向西,隋州向东,唐泛带着鸽子和信件原路返回,王鑫追着小吉继续前进。
唐泛拿出最快的速度飞奔到裴淮家里,因为没有走出多远,所以他是第一个到达目的地的。
“冬儿,冬儿!备纸墨!快!”唐泛刚踏进门槛嘴里就嚷嚷着。
冬儿睁着惺忪的睡晚,疲惫的样子从右厢房缓缓走了出来,嘟囔着小嘴埋怨道:“唐大哥你干嘛啊,一大早吵吵什么?”
显然是没有睡醒,带着起床气,这点倒是像极了唐泛。
“人命关天!好冬儿,快帮唐大哥备纸墨。”唐泛由于抱着鸽子腾不出手来,用力一脚踹开屋门,将鸽子的腿系了跟红线栓在桌腿上,任凭鸽子怎么煽动臂膀都飞不起来。
冬儿简单用凉水洗了脸,顿时清醒不少,很快准备好了纸墨。
唐泛把那封名单夹在一个书籍里装入柜子,又快速把另一封信件展在桌子上铺平,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水,大脑飞快的运作。
万安是个机敏的人,时间拖得越长,那这封信的可信度就成反比例的下降,可能会被怀疑有被截获篡改的风险。
少顷,唐泛停笔,将两封信对比一下,虽然内容天差地别,可字迹却一模一样,行如一人之手,唐泛在新写的信面前煽动手掌,加快空气流动好让它快点干。
“冬儿,帮我把这个烧掉……不,等会,得留个证据。”
冬儿刚要去拿蜡烛听唐泛一说又站在原地。
“把它和刚才我放东西地方一起。”
冬儿记忆力极好,全然记住了那个位置,毫不迟疑将信装进那个柜子里。
墨也干的差不多了,唐泛将它卷成一卷绑在鸽子的腿上,又把红线扯断,推开窗户,让鸽子飞走了。
与此同时汪植也回到客栈,没了丁容他还真不大习惯,什么都得亲自部署和传达。
因为楚钰的事情的差错导致西厂番子折了将近一半,他将剩余的人马分成三队,两队全方面围住文府,另外一队去跟着隋州在各地小路处埋伏。
隋州凭借矫捷的步伐短短时间内以文家为中心点向四周不断扩散,将所有可能走的道路交给西厂番子让他们去做准备,可以说是把大概的路况都摸索了一遍。
这时王鑫已经跟着猫咪来到了文府的办的学堂,这是一个大大的花园,其之大占据了平凉的十二分之一,白天黑夜多有人走动,就算有什么闲杂人等也不会引起怀疑,距离文府也有些距离的。
而且这里地窖满是,据说是用来藏书,地窖空气稀薄里面有凉嗖嗖的感觉,不过里面到底是不是藏书只有文家的人知晓了,而且文家地窖保密工作是做的一绝,传闻文姥爷这么重视的原因多半是里面放着什么宝贝,行如字画、瓷器什么的。
小吉窜上墙头,抬起爪子指了纸西北角落,王鑫瞬间就明白了,只是他还不能暴露身份,只得带着小吉先行回去。
约有酉时,丁容和颜晚终于带着一批西厂番子和锦/衣/卫以及薛凌赶到平凉,于是又进行了部署,形成了同心圆式包围圈,环环相扣。
待到戍时三刻,汪植、丁容、颜晚和一些西厂番子以及锦/衣/卫埋伏在学堂附近,而唐泛、隋州已经薛凌等除了在其他路途中间隐藏的人都在文府的附近。
王鑫提前受到了万安以做客的名义邀请他来到文府,所以早早在文府侯着了。
不久,一阵车轮转动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寂静,只见一辆精致的马车缓缓使来,驾车的姑娘看起来很是年轻戴着斗笠,就是郦皖欣。
马车最终停在文府的大门,郦皖欣先行下马搀扶着万安下来,文书景像是早有准备,万安一下马车他就推门而出和王鑫笑脸相迎。
几人说些什么也听不太清楚,大概是寒暄几句。待他们进去后,一路文府的家丁就把守在文府的周围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哑生怕让万安这个老贼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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