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雨下

小雨沙沙地下着，人的心绪似乎也变得潮湿起来，到了而知州休沐的时候，一众弟子都走在路上走着，为这短暂的休息而欢喜。满目的白色青衿，富人家的马车也赶来接自家的公子、小姐，整条街塞满了人，路边的小商贩也在夹缝中经营着自己的小吃，棋曦安静地坐在雕花的马车上，清风吹过，将车帘微微掀起，从窄窄的缝隙里，足以看见街上的景致。

棋曦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打量着外面的世界，三五成群的弟子有说有笑，偶尔嘴里说出些浑话，惹得车里的棋曦也跟着发笑，当然，这是在别人没有发现的情况下，观赏着与她一同修炼的那群人，他们的模样。棋曦因为他们的欢声笑语似乎也沾染了这人间的烟火气。

在街道的拐角，由于马车的惯性，车帘敞开的角度变大了，这也让棋曦更加清楚地注视沿途的风景，可谁也没想到，棋曦竟遇到了那两个少年，他们并肩走着，似乎还说着什么话题，说来真巧，他们就是坐在棋曦前面的那两个不学无术的男学生，他们在人群中似乎格外显眼，大家都穿着而知州统一的州服，都是素色青衿，而他们却穿着自己的衣服，赞穿着一身玄色衣服，走起路来行云流水，似乎随时都可以来一个轻功，绝不拖泥带水，而他右边的哈努则穿着一种接近克莱因颜色的衣服，那样的蓝色让人很是喜欢，他们步调出奇得默契，带着少年的不羁，棋曦想着，倘若当时有谁在后面叫喊他们一声，“喂，前面的帅哥”，他们定会同时转回头，笑意盈盈地回应着，“是在叫我吗？”可终究没有那个人，他们就那样撑着红色的铜伞，在转角里拐弯，最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棋曦大抵不会忘记那样的画面，因为太美好了。

棋曦（小名思氏）：我大概长了一双发现美好的眼睛，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棋曦（小名思氏）：字君，你来了。

君字旲：是啊，棋曦。（君字旲微笑着）

棋曦刚要转头分享自己遇到的有趣事情，可刚才君字旲的身影不见了。

棋曦（小名思氏）：唉，原来是自己的幻觉呀。

二夏一个轻身飞到了棋曦的马车里，一脸贱贱地说道。

二夏（又名银赫汐）：子棋，你要知道有些路只有你一个人走。我的出现，便是告诉你，人终究是会孤独的。

棋曦（小名思氏）：好啊，承蒙关照，后会无期。

说完，二夏就消失了，仿佛没有出现过，可空气中残留的馨香却不会骗人。棋曦握紧了拳头，心里暗暗发誓，我要努力修炼，然后到达月华山，据说那是修炼之人都向往的圣地，但到过那里的人却少之又少。

因为而知州休沐的缘故，棋曦在自家的院落里练习剑法，面对自己日复一日的练习，自己也越发觉得有所进步，石子路旁的光秃枝桠已经变了模样，早已开满了嫩粉色的花，让空气中都氤氲着近乎葡萄琼浆似的气味，让人迷醉，而不停息的剑影却未曾中断，飘飞的花瓣也随人起舞，若谁把这看作了画，恐怕没有发觉这背后的刀光剑影，稍不留神误入局中·，便会擦枪走火，不说是剑下鬼魂，也绝不会体面的离开。快如闪电的剑术为这气氛平添了肃杀之色。棋曦最擅长的功法便是变幻分身，这样就可以在一段固定的时间里，做两件事，或是更多事情，但这种功法也会得到反噬，因为思维上要求修炼具有高度的活跃性与专注力，这很难权衡两者的关系，有时难免会安排不好而充满压力，但这确实棋曦最擅长之物。

二夏不知什么时候侧躺在棋曦家的屋檐上，手里拿着一壶竹叶青，顾盼之间尽显风流。一动一静，说不尽的洒脱。

二夏（又名银赫汐）：子棋，可要加油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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