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罚入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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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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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看着殿中下跪之人安静模样与两旁众臣一片哗然显得格格不入，掉包的戏码唱完了如今是负荆请罪了，而他这个参与者将要盖棺定论给此事一个说法，平息众怒，眉眼未抬看了一眼求情的双方亲家，下旨仙官宣旨，底下鸦雀无声无有反驳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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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有旨:子衿上仙行事狂妄然念及初犯且有悔过之意，在位期间克己复礼，功绩斐然，特着令其下凡历劫生老病苦，功成后面壁思过一万年，即刻动身，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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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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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念听闻此事赶到的时候早朝已经散了，三三两两的人匆匆而过，也有人抱以惋惜之情，可惜了，事关陛下的清誉故而所有人谈及色变三缄其口，只得前往寻找此事的源头，这天界唯一能做主之人，却不料被告知不知去向，只得询问子衿现在何处，得知这个时候已经在轮回台，立刻飞奔过去，衣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像翩然飞舞的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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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此事可有隐情，你行事缜密，做事周全，如今清誉受损，于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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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此事受害者为三人，我已然是个恶人，这便是我所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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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念与子衿的父亲为同门师兄弟，因为修道不同所以她拜在天枢上神的门下，且在数万年神陨道消，所以托付与他，原想是故人之女结为秦晋之好，前一日还沉浸在大喜的氛围中没走出来，谁曾想突生变故好事多磨，想来昨晚谁都没睡好，到教他不知是喜是忧，是否自己不应该同意此事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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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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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念到达之时已不见踪影，茫然四顾的他不知如何是好，来的太迟了，低垂的眼睑在眼角处投下一片阴影，身形有些落寞，却见一个人从远处走来，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来，待看清眼前的眉眼时忙垂手行礼，颔首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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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陛下，关于子衿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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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已有结论，你若有心，等她归来好好待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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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准许臣一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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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打断其未说完的话，示意不必再提，背过身负手而立，耳旁传来衣摆簌簌的声响，回转过身眼前人双膝跪地郑重且坚定的俯首，以额贴面，双手交叠，是为大礼，自他任天帝之时，曾言明除紧急军情之事，不必大礼参拜，见惯了言念桀骜不驯的神情，前不久还不服自己的模样，如今，倒是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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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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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念所求无非是与子衿同下界为一世凡人，带着天界的记忆，自昨晚昏迷过后醒来想的便是放下，他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之人，既然事已成定局，就得朝前走，仔细想想子衿原先拜入师门的第一日，玉雪可爱，个子小小的，灵动活泼，从什么时候变得骄矜自傲不爱说话，应是他与邝露走的越近，关注转移之后，猛然发觉，于是鸿沟出现，再也无法填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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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满心满眼都是邝露的时候，从未看过身着嫁衣的子衿，其实她长得挺好看的，性格虽然倔强不服输，但每一次被父亲罚的时候，都是第一个站出来帮他的，刚才在大殿上，轮回台跳下去的时候，有过后悔吗，既然润玉可以为了所爱之人下凡，他同样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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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然决然跳下去的时候，风裹着她的身体，急速下降之间，耳边回响是否值得之时，眺望远方，云层之间出现的阳光，很像当初言念说保护她的样子，温暖美好，眼里逐渐湿润，模糊了双眼，如果时光倒转，希望我们永远留在师门，永远做你的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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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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