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归心这句话,冷逸才放心,果然,护送她到了王宫,监视她的人才消失不见。
冷逸心想,这公主当的可真是气派,到哪都有人跟着,不过本该肆意妄为的年纪活成这般模样,倒也不像这公主的性子。
躲在角落里的白芷盯了一路,好不容易等到归心安全回了王宫,又要接着盯这个冷逸,头疼死了。
“这个卫大人到底想干嘛,有本事自己来,非要为难我们这些属下。”
白芷就想出来凑热闹,顺便逛逛集市,买点好吃的,首饰什么的,这下好了,商贩都收摊回家了,早知道就跟茶糜一样,摆个地摊买东西就好了。
冷逸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先是到这城中最大的陶然居吃了顿饭,又到醉仙阁这个烟花之地逛了逛,出来一身的脂粉味,老远就能闻到。
白芷天生嗅觉灵敏,一来这醉仙阁,看到那么多浓妆艳抹的青楼女子,各种各样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不住的打喷嚏。
“阿嚏,呛死了,”白芷吸了吸鼻子,咬牙切齿的跟着冷逸,“这该死的,来逛青楼,肯定是个浪荡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冷逸又跑去酒楼买酒,买完酒拐进了一个小巷子,白芷急忙跟上去,人就不见了,一个转身就被浇了一身的酒。
白芷抬头看见冷逸站在墙头上,眼里满是轻蔑,念念有词的说:“小妹妹,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回去再踏踏实实好好练两年,想跟踪小爷,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白芷擦了擦脸上的酒水,捏紧拳头,指尖被捏的嘎嘎响,“本姑娘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白芷气势汹汹跳上墙头,一脚把冷逸踢下去,冷逸顺势而为抓住白芷,一起摔了下去,刚好翻了个身,白芷垫在了冷逸身下,成了个人肉垫子。
“可惜了可惜了,”冷逸趴在白芷身上,闻到了酒香,咂了咂嘴,“我这一坛好酒就这么糟蹋了。”
白芷拨出匕首,往冷逸脸上划去,被冷逸反手扣住,整个人被他死死地压在地上。
白芷手脚被他束缚住,动不了,看着这个家伙得意忘形的样子,实在是气得牙痒痒,用脑袋一头撞上去,把冷逸给顶开了。
白芷立刻爬起来,点住冷逸的穴道,对着冷逸一阵的拳打脚踢。
“叫你逛青楼,叫你泼我一身的酒,叫你拿我当人肉垫子,叫你折腾我,你个登徒子,敢占我便宜,我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我要把你打成猪头,打得你亲爹都不认识你。”
白芷刚出完气,发现天都变黑了,把冷逸踹开,走出巷子前,弹了一颗石子解了他的穴道。
冷逸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疼得全身发抖,扶着墙站起来,“这小丫头也太狠了,武功算不得有多高强,不过这点穴的功夫倒是了得。”
“等小爷我下次碰见这个小丫头,一定要好好报仇雪恨。”
白芷教训完冷逸,飞身来到了卫府。
“卫大人,公主已安全回到了王宫。”
“那个跟着公主的男子,查清了身份没有。”
白芷有些难以启齿,便支支吾吾的说:“白芷跟了那个人一天,没查到什么。”
卫寒嗅到了白芷身上发出的酒香,有些恼怒,“你还有心思喝酒,一身的酒气,喝的还不少啊!”
“白芷没有,”白芷蹭的一下跳起来,急着解释,还用手比划起来,“是那个登徒子发现我跟踪他,泼了我一身酒,才会一身酒气,不过我也没放过他,我还打了他一顿解气,打得他鼻青脸肿的。”
卫寒拿白芷没有办法,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换了这身衣服,太难闻了。”
“哦。”
白芷忿忿不平地走开,走的时候路过大厅,还踹坏了一张凳子,吓得张管家跑到卫寒那里去。
“少爷,小白姑娘又一脚踹坏了大厅的凳子,上次还把花瓶打碎了一只,上上次…”
“张叔,你先去忙,这丫头年纪小,不懂事,多担待着些。”
张管家也不好多嘴,只好先下去。
卫寒叹了口气,这白芷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来一次摔一次东西,再来几次,就怕这卫府也会被她给拆了。
白芷回到暗卫营,第一件事就是沐浴。
把自己泡在浴桶里,换了三四缸的水,洗了一遍又一遍,白芷特意放了好几把的花瓣丢在桶里头,泡了这么久,身上的酒气还是散不去。
“怎么还是这么难闻,”白芷大力搓着每一处皮肤,酒气还是挥之不去,“皮都快洗掉一层了,怎么还洗不掉。”
白芷想起冷逸泼她的酒,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她自小家道中落,被卫寒送入暗卫营,因年纪最小,师姐师兄都宠着她,向来都是她欺负别人,哪有别人欺负她的份。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白芷越想越气,翻腾着桶里的水,被她挥了一大半在地上,动静太大引来了好几个人。
“白芷,你怎么了,大晚上不睡觉。”
“就是啊,谁惹你了,师兄师姐们帮你出气。”
“我没事,师兄师姐,你们都回房休息吧!”白芷心虚了,这么晚了还惊扰了师兄师姐们。
“都下去吧。”
茶糜来了,师兄弟们都识趣的离开。
“咚咚咚”
“我都说了我没事,”白芷不耐烦的穿好衣服,拉开门看见是茶糜,吓了一跳,“茶糜师姐,你怎么来了。”
“你这么大的动静,怕是整个暗卫营的人都听见了。”
白芷从小就怕茶糜,也只有茶糜能把她治的服服帖帖。
“说吧,”茶糜慢条斯理地坐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大晚上的抽什么风,说不明白,要么明天一大早把整个练武场的地都给我擦干净,要么一日不准吃饭。”
“师姐,都是那个登徒子害的,大白天的吃喝玩乐,逛青楼就算了,又泼了我一身的酒,折腾了我一天,我就点了他的穴道,打了他一顿,算便宜他了,”白芷可怜巴巴的看着茶糜,“我这一身的酒气到现在还洗不掉。”
“他叫什么名字,查到了没?”
茶糜问到重点,白芷噎住了。
“罚你明天不准吃饭,”茶糜起身就走,“明日我亲自去查,你给我好好待着,把暗卫营的规矩抄上一百遍,磨一磨你这急躁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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