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欧阳漠弦瞥了一眼萧珣坐的位置,未做表态。
萧珣倒是顺着他的目光发现自己坐的偏中间了些,刚刚眯着的时候特意往中间坐了坐,微微靠了一下,于是抱歉一笑,往右边挪了挪。
而此时,以为二人早已坐好的青阳开始驾马车。
欧阳漠弦一只脚刚迈出去,这边马车开始行进,他一个没站稳,便向前扑去。
若是中柳然那毒前的欧阳漠弦,定会立刻站稳,奈何昨日在烟雨楼喝的茶太多,昨晚知道北境战争实情后睡得不好,这毒也并未全解开,此时一个踉跄,便要扑到萧珣身上。
萧珣忙向左坐了些,伸手扶住他,让他坐下。
一只手微微探了探他的脉搏,便知这毒并未全解。
“怎么,昨日未休息好?”萧珣扶住他,让他坐稳。
“昨天没睡好,估计毒还没全解,有点头晕,没事,一会就好了。”
欧阳漠弦略微低头挣脱开萧珣的手,坐下,靠着左侧闭上眼睛休息,也许是路不平,马车晃晃悠悠的行进着,萧珣保持着安静的状态靠在马车另一边,时不时挑开垂帘看看外面的景色推测到哪了。
看着看着,马车一个转弯,萧珣用手扶住侧壁,紧接着,便有一个重物压了过来。
萧珣下意识回身抬手去接。
欧阳漠弦就侧倒在她怀里。
“殿下?”她小心翼翼唤道。
没有反应。
只是……只是因为昨天那个毒的话,应该不至于睡得这样死啊。
萧珣无声叹了口气,揽住欧阳漠弦,又腾出另一只手捞过欧阳漠弦的胳膊,仔细给他诊脉。
似乎……没什么异常啊。
“不,不要……”
欧阳漠弦突然开始呓语,额上冒出细汗,与昨天在烟雨楼的情形一般无二。
梦到了什么?
萧珣耳朵向他唇边凑近,仔细辨别。
“放开她,放开她,死丫头,死丫头……”
萧珣听了一会儿,也就是这几句。
挑挑眉,无奈一笑,死丫头这种称呼,她小时候也有。
“萧彧!”欧阳漠弦的声音突然大了一些。
萧彧?这是……梦到小时候的事情了?
“没事了,没事了,殿下,醒一醒。”
萧珣轻轻拍着欧阳漠弦的后背,哄孩子一般地说着。
“小月……”欧阳漠弦安静了很多,只是还会发出呢喃。
萧珣没听清,想着应该还是那几句,或者是在叫她哥哥吧。
既然稳定了很多,那就简单擦擦汗好了。
萧珣取出手帕,擦拭欧阳漠弦额上的汗水。
欧阳漠弦“哼”了一声,微微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先别动。”
萧珣拍了下他的后背,阻止他起身。
“你现在这么起来,还是会头晕的。昨天的毒差不多解完了,一会起来静坐调息就可以了。”
欧阳漠弦便乖乖靠在萧珣身上,任由她用手帕在自己脸上擦汗。
萧珣又让他靠了一会儿,寻了机会又探了探他的脉搏,确认无事了,就扶他起来坐好,让他仍旧靠着左侧,自己又挪回到右侧,挑起垂帘看着外面的风景。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弱弱的传来一声,“多谢。”
萧珣转过头,就看见欧阳漠弦亦是挑着垂帘看外面,表情有些不自然。
萧珣倒是注意到,他的耳根,微微泛着粉色。
“不客气。”
她微微一笑,想着,自家未婚夫,也很是可爱嘛。
不过,梦魇的时候看着确实很脆弱,梦到的应该是小时候的事,有空的话,得让叶离好好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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