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午后,天色甚好,惠风和顺,人心情也好,梳妆后换上了一身较为素雅的宫装便带着盼夏去御园走走。
盼夏是从小与我一同长大的,与我情同姐妹,知无不言。
刚入御园便看到一个俊逸的背影,明黄色的披风显得格外惹眼,本想避一避他,不料身旁的公公却目视八方,盼夏轻声提醒我。
盼夏。(尹夫人):“娘娘,这是陛下”。
我便缓缓走上前,面带盈盈笑意,福身道了句。
陈小颖。圣羽夫人:“圣羽请帝金安。”
帝子说了声免礼,微颦着剑眉,便打趣似地问我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是什么风把圣羽给吹来了?”
当年的我也算天真无邪,眉眼带这些许笑意地回了句。
陈小颖。圣羽夫人:“是惠风把圣羽送来的。不知是什么风把您吹来的?”
只见他眉宇间有些诧异,随后淡然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跟昭仪一样,是被惠风吹来的。”
他笑了笑,很平淡,很自然。如今看来他当时大概心想这陈氏被六宫非议针对诚不屈。
我见他神情有些不对劲,便关切地问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您可是有什么忧心事?”
他说,皇后同他不愉快,于是他便被拒之门外,连太子的面儿都见不得。心情不佳乃思念妻子所致,便到御园散心。
我在腹中不禁惊叹,九五之尊也会有“气管炎”,皇后娘娘也太幸福了吧。
他邀我一同赏花,我便轻轻跟在帝子身后,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或许由于我太不上道,回宫之后盼夏对我说甚至不像是个妃子而是一个小宫娥。
我当时就心想:做宫娥好啊,一个不必为了讨帝王欢心也不必承受家族荣辱的自在女子。
帝子问我喜欢什么花,我毫不迟疑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芙蕖。”
因为四爷钟爱芙蕖,他曾夸赞我“是个面如芙蕖的貌美女子”,也曾为我折下兮康宫的一捧白荷,愿我长长久久如这芙蕖一般“濯清莲而不妖”,他的笑很真挚,我永远都记得。
夏郁:
“圣羽也是面如芙蕖的美人儿,甚好。鲜花配美人,待夏来,芙蕖盛开,不妨与朕一同去清莲堂观赏芙蕖。”
当日帝子在我宫中用了晚膳,夸赞我在吃食上用心,对未央宫中的陈设也大加赞赏,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他没有碰我丝毫,甚至不曾摸过我的手,果真是“蕴姨”口中清心寡欲的陛下。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内心五味杂陈,头蒙着薄被褥,在香软的被窝中“咯咯”地笑出了声,更有甚于在软榻上打滚儿,如此不安生,以致于盼夏还以为哪家的猪儿要被抓去耗了。
疯魔过后,又是一个思念四爷的夜晚,不知道漠北的风寒吗?也不知道战况如何了,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平安。
我静静地躺卧在榻上,在榻旁的木柜中拿出我的团扇,上面绣着一双白鹤,寓意着我和四爷自由自在,做一对“闲云野鹤”。
可如今啊,孤枕难眠,我将双鹤扇放入柜中,又从中拿出孤鹤团扇,也是我当年绣的,四爷手中也有一只白鹤,这两对扇子也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一直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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