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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枕云横眉一挑,一脸打趣地看着齐璋。
“东家好福气啊。”
“不用拜堂白得一娘子。”
“还是这么个妙人。”
“也难得见你怜香惜玉一回啊。”
“与你何干?”齐璋面无表情。
韩枕云又啧啧几声,满脸写着四个大字,‘你不对劲’。
待嬷嬷将那无人理睬的盖头再次盖到沈鱼头上时,她也是没墨迹,举起公鸡催促起礼生来。
“来吧。”
礼生愣了下,夫人又赶忙催起来。
“快拜呀。”
礼生这才回过神。
“夫妻对拜!”
这次公鸡也很给面子地没有乱蹿,低下了它那高傲的头颅。
“礼成!”
沈鱼满意地抱着公鸡,掀开盖头看向夫人。
“那现在是把它抱回新房,还是拿去厨房炖着吃啊?”
夫人刚扬起的笑脸顿时僵住,抬起手忍不住扶额。
韩枕云在一旁更是瞪大了眼,看了眼齐璋,又看了眼沈鱼。
…
…
“啧啧啧啧啧。”
沈鱼来回摸着手上的凤冠。
“这头面得卖多少银子啊。”
“不知道能不能带走。”
“五奶奶不必忧心。”
“五少爷必定能熬过这一关。”
一旁的嬷嬷显然是年纪大了,把话给听岔了。
“将来与您相亲相爱,夫妻和美。”
瞧瞧,还祝福起她来了。
“相亲相爱,还夫妻和美?”
“当然了。”
一旁的丫鬟插起了嘴。
“我们少爷并非宿疾,只是游学时才感染了风寒。”
“肯定会好的。”
“五奶奶能嫁给我们少爷这么好的人,真应该天天拜佛感恩呢。”
这语气,活像是在说自家儿子,话里话外都是对沈鱼满满的嫌弃,那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沈鱼这还能惯着她?
当即把凤冠放好,深呼一口气后看向这大言不惭的丫鬟。
“你叫什么名字?”
“润砚。”
她没看沈鱼一眼。
“什么?”
“奴婢润砚。”
这次倒是看了一眼,不过很快就转过了头。
“润雁?”
沈鱼眉头微皱。
“雁,大约可以蒸了煮了红烧清蒸。”
“腊雁我也听说过。”
“我怎么就是没有听说过润雁呢??”
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看你跟你这裙子也挺配的。”
“你叫桃红吧。”
润砚不敢置信地看了眼自己的裙子。
哦,现在是桃红了。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她自己的裙子给打败。
“桃红?!”
“我这个名字可是少爷给我起的!”
“怎么了?”
“我不能改吗?”
沈鱼丝毫不惯着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嚣张蛮横的丫鬟。
“啊哈哈。”
看够了好戏的嬷嬷连忙上去打圆场。
“能改能改。”
“少奶奶改的,好名字啊。”
桃红不甘心的扭了几下身子。
让你背后骂我土。
怎么,嫌这名字土啊。
沈鱼理了理裙子。
“我吧。”
“出身市井。”
“土气的很。”
“做我的侍女呢,物似主人形嘛。”
“桃红。”
沈鱼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桃红!”
“这名一听我就开心。”
“开心得我想听曲儿。”
“你会唱曲儿吗?”
她双手叉腰,一脸欠揍的表情凑过去。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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