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慕容倾国走远,郑氏悄悄收起糕点,丢出门外,啐道:“呸,假惺惺。我们明儿还不是你们害的?送糕点,谁知道有毒没毒?”
这边,慕容倾国坐在案前,看着指腹的烫伤微微出神。
“我第一次下厨,也不知道做的东西二弟他爱不爱吃。”
“小姐费了几个时辰做的,不可谓不尽心了。只是小姐怎么对二公子的病如此重视?”
锦绣疑惑,记忆中,小姐似乎与二公子从没什么来往。
慕容倾国叹息一声,“没事,你出去吧。”
“是。”
为了赎罪,当然,二弟所受的伤害,远不是一碟糕点可以补偿的,但这至少可以使她良心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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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倾城叫来黄芪,把事情简单交代,黄芪立刻跪下,道:“奴婢誓死效忠小姐。”
“怎么又动不动就跪!”慕容倾城有些哭笑不得,将她扶起来“听说你会医术?”
黄芪点头:“略通皮毛。”
慕容倾城微颔:“我的膳食,就拜托你多照看着。此番陈瑶的事,算是把陈家也得罪个透了,许然不会放过我。还有,给浮光跃金安排个住处,要安全。”
黄芪一福:“奴婢明白。”
浮光看着干净的被褥桌椅碗碟,有些反应不过来。“跃金,慕容小姐还真给咱们准备屋子了。”
跃金也有些发愣,却没说话。
这是晴柔和黄芪屋子里的套间,很隐蔽。
“真没想到,咱们这样的人,也有能睡床的一天。”浮光仰在床上,“这房间和主屋一墙之隔,什么都听得清,有动静,也不能耽误事。”
暗卫们的听力受过专门训练,比寻常人灵敏得多。
跃金沉沉开口:“虽如此,仍需值夜。”
浮光点点头,“是啊,这关头,可不敢大意。”
接下来几天,慕容倾城的菜里果然都被加了料。
晴柔不知第几次倒掉刚端上来的菜后,忍不住抱怨:“再这样下去,不饿死也得累死。”
慕容倾城若有所思。
看来,得逼许然出手了。
第二天早上请安后,众人都告辞了,只有慕容倾城端坐,岿然不动。
许然干笑:“二丫头,有事?”
慕容倾城含笑道:“母亲,给您讲个笑话。我这两天身上不太舒服,便没怎么用膳。想来白扔了可惜,就喂了院子里的鸟。结果您猜怎么了。”
对上慕容倾城发寒的目光,许然竟隐隐有些颤抖。
“它死了。”
许然强作镇定,反唇相讥:“哦?那也一定是因为那只蠢鸟,唱错了调。”
慕容倾城眸光一扫,笑起来:“正是呢,若不是唱了不该唱的调,它也不至于动不了身子说不成话。”
许然自然能听懂慕容倾城的弦外之音,当场就黑了脸,咬牙切齿,“瑶瑶的事,听说你在场?”
慕容倾城微笑:“自然,不过表姐她得罪了翁主,我想以翁主的性子,就算陈太尉在,也未必救得了她。”
许然一噎,眸子里已经染上了十二分的怨毒,嘴角却还噙着笑,那表情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慕容倾城起身告退:“母亲啊,那鸟,不会吃我的饭了。”
慕容倾城走后,许然砸了手边所有能砸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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