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欢从今天起,我们两不相干。
念清欢翻身坐上闻人夏的马,无视闻人夏复杂的眸光,将脸埋进了掌心。
一路上她都异常安静,呼吸也轻得像是怕惊醒了什么回忆。南宫褚也没有如往常一般嘲讽她几句,闻人夏亦没有开口询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沐南仍旧站在城墙上,眸光轻轻浅浅地凝视他们远去。直到最后队伍化作了一条长蛇,小到旗帜吹起一角便足以将它完全挡去,他的视线也仍能准确地落在那个将自己缩成一团的人儿身上。
他浅浅的笑着,笑容里说不出的苍凉。最后他又将笑容收起,发出了如同那日在天牢外融入风中的一声轻叹。
沐南:……不是。
沐南:清欢,你知不知道?
他笑了笑,又一次将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这厢,念清欢正好收到了慕容祈的天鹰传书。
念清欢南宫褚,慕容祈刚刚来信说,药渣的成份查出来了,就是我在凤仪殿找到的药渣。
念清欢慕容祈说,那是一味慢性假死的药,还掺了鹤顶红的解药。也就是说,皇后娘娘很有可能……
一道冷光闪过,念清欢的话音也随之一顿。
闻人夏:南宫褚,你做什么?!
南宫褚淡淡地瞥了闻人夏一眼,指着念清欢的命门的剑稳如泰山,没有半点要收回的意思。
南宫褚:渡不过的劫?我倒要看看,如果你死了,这劫还会不会应验。
闻人夏:南宫褚,你疯了吗?放开清欢,这不是她的错。
南宫褚:如果早知今日,在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会杀了你。
这就是南宫褚,他不是木头疙瘩,他是会伤人的冰凌。
念清欢的手缓缓握紧,足尖一点飞身而起,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闻人夏思索了片刻,没有选择去追她,而是拔出了腰间的剑,远远的指向南宫褚的眉心。
闻人夏:她靠近你的确有自己的目的,但很显然她也是一枚棋子,打了败仗你就迁怒于她。南宫褚,你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闻人夏:今天我算是明白了,忘恩负义的人也比不上你这么狼心狗肺。清欢想方设法进言月阁是奔着还魂草去的,想想就能知道她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
闻人夏:如果我没猜错,一直以来支撑她不断努力的就是那一点希冀。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那草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闻人夏:可是她还是选择了救你!
闻人夏:我出手帮你是因为我有别的目的,那她呢?她放弃了那么多东西救了你,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闻人夏:南宫褚,你没有心!我闻人夏不屑与你这样的人结盟,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以后再见,还是敌人。
南宫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割下一片袍子,然后带着闻人家的人马离去。
没有阻拦,也没有选择追击。
七月的风吹到身上是冰冰凉凉的,七月的枫叶已经稀稀疏疏的羞红了脸,七月的天空万里无云偶尔还会飞过一群矫健的雁。
七月,曲终,人尽散。
永康三十二年,联军逼宫未果,庆帝赵逸嫡子赵宣称帝,改年号为永新。
同一年,南宫褚在大荒泽称帝,封国号为冀北。闻人夏占领了东南一带地域,建立清平联盟,自封盟主。
三国并立,战乱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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