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6

众将士魂魄闻言十分兴奋，道：“好！誓死追随太子殿下！！！誓死追随太子殿下！！！”沈墨笑道：“好，很好，我给你们实体，给你们法力！我们一起报仇！！！”说着沈墨便召唤出了自己的武器，是用十分残忍的方式炼制出来的血器，沈墨道：“众将士，全部进到这把剑中，我带你们先进入旧皇城！”说着一团团黑影便进入了剑内，沈墨道：“你们等等……马上便让你们尝到血气！”说着便带着众将士的魂魄来到了旧皇宫内。

旧皇城内没有什么变化，和当初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好久没人打理已经乱了好些，沈墨道：“父皇……母后，我来了！”说着便来到了国王王后所在的宫殿。

殿门被推开，许久没人打扫的宫殿已经积了好多灰，沈墨咳嗽了几声，走进了殿内，摸索着来到一个角落中，将一个摆件换了个角度，一扇门缓缓开启了，沈墨走进密室，下了三十多级台阶，才来到平地。

往前走了将近二十多步的样子终于看到了国王和王后的尸体，沈墨道：“父皇、母后，儿臣来看你们了，你们等等，今夜我便为你们报仇！这样你们在底下也能安心了！”说着便跪下来，“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走了。

沈墨走出了密室，走出了宫殿，召唤出了武器，道：“众将士！出来！”闻言一团团黑雾从剑中出来了，十分兴奋。沈墨祭出了自己的法力，给了魂魄实体，不会死的尸体，称之为鬼士。沈墨道：“你们愿意追随于我吗？老实回答！”带头的将军喊道：“誓死追随太子殿下！！！”闻言所有鬼士道：“誓死追随太子殿下！！！誓死追随太子殿下！！！誓死追随太子殿下！！！”沈墨颔首：“好，很好！今夜我们便进攻新皇城！！！你们先去好好休息一下，我也还有其他事要做。”说着便暂时离开了鬼士的视线。

沈墨找了一个角落，悄悄的取下了面具，面具里面还戴了一条缎带在眼睛上，上面有了血迹，沈墨用神识扫了一眼，便幻化出一条新的缎带戴了上去。

沈墨在皇宫内找到了一片还没有干枯的水池，在水池边洗了洗脸，想到晚上就可以报仇了十分激动！

终于到了晚上，沈墨带着一众鬼士来到了新皇城，新皇城离旧皇城并不算远，但是却比旧皇城繁华许多，有些街道还有夜市、花灯、等等，沈墨算了算日子正是七月半。

七月半，鬼门开。阴气最重之时，可以提高战斗力，沈墨可以说是掐着时间点出来的，子时过了，沈墨看着新皇城，皇宫建在山上，很高。

沈墨在心里想：“带着一群鬼士爬山？不知道是我有病还是他们有病？”于是沈墨手中捏了个诀，道：“移向！”就在一瞬间沈墨和一群鬼士到了半山腰，皇宫就建在半山腰处，沈墨笑了笑：“众将士听令！复仇的机会就在眼前！随我冲锋！！！”

闻言鬼士朝各方涌去，沈墨则来到了陛下所在的宫殿内，推开了门，大殿内站了两个人，一个是陛下，一个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听见推门声，转过身看着沈墨问道：“你是谁？我和父皇在谈话，你看不到吗？”沈墨嗤笑一声：“呵！我是谁？我是太子殿下！大宁的太子殿下！”陛下给夺来的国家改了名字，叫做：大安，陛下姓顾，而大安的太子殿下名叫：顾辞！

顾辞道：“大宁，你是沈墨？！”沈墨道：“不错，正是我，从前你们杀了我父皇母后，现在也休怪我手下无情！”闻言顾辞察觉到不对，从旁边拿出了一柄剑，沈墨召唤出了自己的血器道：“不自量力！”

陛下不知所措，急道：“你们不要打！太子殿下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满足，您放过顾辞，放过我王后，好不好？”沈墨边应对顾辞的攻击，边道：“放过？我当初也这样说过，可你们放过了谁？！你们谁都没有放过！我的族人被你们逼死！！逼的一个不剩！！！全都死光了！现在要我放过你们！开玩笑！！！”顾辞怒道：“父皇！你跟他讲什么理？”刚刚说完这句话，顾辞一个没注意被划到了一剑，不过并没有什么大碍，鬼士压着王后和太后走进了宫殿，王后和太后看见沈墨和顾辞扭打在一起，王后着急喊道：“辞儿！辞儿！不要打了！辞儿！你听娘的话好不好？”顾辞没有理会，太后刚刚看到就被吓得晕了过去。

沈墨被顾辞划了一剑，笑道：“有点本事！好久没人敢伤我了！”说着便加倍奉还回去，顾辞被打趴在地上，嘴角流着血，沈墨揪着他的领子道：“认不认输？”王后看着十分心疼想要挣脱鬼士奈何自己是个凡人，根本没有办法，只能不停地哭喊，顾辞咬着牙道：“不认输！”沈墨拖着他来到柱子旁，把他的头重重的按到柱子上再问：“认不认输？！”顾辞感觉脑子嗡嗡的，直觉让他回道：“不认输！！！”这次声音比第一次更响，又是“嘭”的一声，顾辞的头已经流出了血，沈墨似是疯状，但没有继续，沈墨调来两名鬼士，押着顾辞，顾辞几欲昏厥，偏偏还清醒着，沈墨道：“将王后带上来！”转头对顾辞道：“好好看着！”

过了片刻，沉声道：“杀！”闻言鬼士刺了王后一剑，刺在王后的腹部，王后吐出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上，顾辞的泪流了出来，叫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母后！不要母后！！母后！！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给我滚！”沈墨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着急啊！还没完呢！”说着又是一名鬼士上来刺了一剑，这一剑刺在胸口，连续了五件，王后几乎不行了，王后无声地想说着什么，沈墨突然想到当初王后死在自己的怀里，生出了一丝怜悯之心，给王后稍稍的输送了点法力，沈墨道：“拖到太子殿下那边去！”“太子殿下”极为嘲讽，闻言鬼士将王后拖到了顾辞身边，王后道：“辞儿……你刚才怎么不听……不听娘的话……你看看你……全都是伤……疼不疼……娘摸摸……就不疼了……”说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手，顾辞也拼了命的弯下腰，王后笑道：“不疼了……不会疼了……”说着轻轻地摸了摸顾辞的头，手便垂下去了，顾辞觉得不可置信，小声地道：“母后……母后……你起来……在看看我……打我骂我也行……母后！！母后！！娘！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娘你起来啊娘！！！”

陛下早被鬼士押着不能动弹，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沈墨道：“下一个，陛下请吧！”说着鬼士便将陛下押了上来，又是五六剑，顾辞喊道：“父皇！！！父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求求你放过父皇！放过父皇！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都给你！！！我的命也给你，一命换一命！好不好？我的命给你！你放过父皇！！！”沈墨摇了摇头，走向顾辞掐起他的下巴道：“我曾经也这样求过别人，但是他谁都没有放过！我为什么又要放过你们！你告诉我啊！凭什么？！你们不攻打大宁就不会有这些事！这是你们自找的！！！”

刚刚说完这句话，沈墨察觉到了不对劲，以袖掩面，一道白光显现，正是天神下凡才会出现的，沈墨脑子里闪过无数神官，但他认定了一定是：沈安！

白光闪过之后，果然是沈安，沈安原本在天上待着，二十年内一直在寻找沈墨，可就在看卷轴时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一个地方阴气极重，正是大安皇宫，于是便下来了。

沈安召唤出自己的神武，正是把琴，这琴寒气很重，感觉周围的温度都降下来了好多，沈墨道：“好琴啊帝君，从来都没见过呢？”这话是真的沈墨的确没有见过，沈安除了用剑其他的神武几乎就没有见他用过，沈安问道：“你是谁？”沈墨歪着头看着沈安，笑道：“我是谁？帝君试试便知！”说着召唤出了自己的血器，道：“恶灾！招来！”恶灾，极其血腥，是沈墨挖去自己双眼练成的血器，刀柄有一只眼睛的图案，另一只眼睛刻在剑身上，看着不是很花哨，但十分耐看，剑柄上的眼睛旁还有珍珠红珊瑚珠勾勒。

二人开打，沈安观察着沈墨的身形，拆招的方式，攻击的力度等等，这场架打的不算久，两个时辰后，沈墨败了，整个人单膝跪在地上，脸上的面具被划了一个口子，身上全都是血，剑支撑着他整个身体，沈墨道：“帝君……你为什么……不理理我……说说话吗？”这是沈墨和沈安还没当神仙时的对话。

沈安恍然大悟，是他！是沈墨！是他的弟弟！

沈安还是觉得不可置信，道：“你是……弟弟？”沈墨摘下了面具，流出了血泪，道：“帝君……你认不出我了吗……当初大宁被灭……你连下来都不曾……现在我要灭别的国家……你就来阻我……”沈安明白了，真的是他，抱在手里的琴掉到了地上，明明是神武那么一摔就摔了给粉碎，跑到了沈墨的身边，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流下了泪，道：“弟弟……真的是你……你怎么会这样……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对，我能救你，我一定能救你，我是神仙，我是帝君，我能救你的！”说着就要给沈墨输送法力，沈墨推开了他的手，道：“没用了……我坏事做尽……况且我早就死了……算了吧……别浪费自己的法力……帝君……哥哥……你知道当初……父皇……母后……死在我面前……我却无能为力……有多难受吗……”

沈安摇着头，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一定能救你的……父皇母后……不想看到我们这个样子……我带你回天界，我带你去天界找医官，他们救得了你……走我带你回家……”

回家？家在哪？他们已经没有家了，天界是家吗？不天界是牢笼，不是家，旧皇城，没有家人了，也不算家，还能去哪？世界那么大，可是哪有他们的家，连家都没有。

沈墨摇了摇头，笑道：“哥……没机会了……我是鬼……回不了天界……还有我不是说了吗……我早就死了……”沈安紧抱着沈墨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啊？早点告诉我就不会这样了！你怎么那么傻啊？弟弟！”沈墨勉强扯出了笑容，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哥……上次我跟你说过了……可你跟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你说……大宁走到头了……没法挽救了……你是这样说的对吧？”沈墨说出这句话如此轻松，可沈安根本不敢想象沈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怎么样个心情，想说什么安慰一下沈墨，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沈墨道：“哥……父皇母后的尸体……在母后宫殿里的密室中……你要是有空……就去看看他们……你也好久没有去看父皇母后了……他们的华服可保尸身不腐……还能和生前保持一样的容颜……去看看吧……”

沈墨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哥……上次那把剑……我不是故意的……这把剑给你……他的名字叫：恶灾……你要是觉得……不好听的话……可以给恶灾……改个名字……拿着……”说着沈墨颤颤巍巍地拿起剑，摸索到沈安的手给他塞了进去。沈安摇着头，道：“我不要！我要带你回天界……我要你活下去……走……我带你走！”说着就要背起沈墨，正打算带着他回天界，可是现在自己的手和腿都是软的，站都站不起来。

沈安勉强站了起来，背起沈墨，刚走出大殿门口，就看到长阶。

长阶很高，高到沈墨和沈安回不了家……

长阶很高，高到沈墨和沈安不能去看父母一眼……

长阶很高，高到沈墨和沈安觉得撑不下去……

沈墨在沈安的背上，说道：“哥……如果有人见到……我在烂泥地里打滚……爬都爬不起来的样子……还能爱着我……就……好了……”说着沈墨便松开了手，从沈安的背上掉了下去，从那么高的长阶上滚了下去……

沈安努力地想要抓住沈墨可就是怎么样也抓不到……

沈安崩溃了，喊道：“弟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弟弟！！不要！不要啊！弟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沈安完全站不起来了，跪在地上，爬着下了台阶，手指上全都是血，小石子、灰，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膝盖也破了，有些地方没稳，还滚了几圈，发丝凌乱不堪，衣服乱了……全都乱了……

沈墨看着沈安一步一步地爬下来，神智已经不清楚了，模模糊糊，头上全都是血，沈墨说了最后一句话，但是没说出声，本来是想说：“哥……那个叫顾辞的……保护好他……”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等到沈安爬下来时，沈墨已经彻底没有了知觉，闭上了眼睛，沈安抱起沈墨，哭着喊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弟弟！！不要！！你起来看看我！！弟弟！！！”哭了好一会，将近三个时辰，哭到嗓子沙哑，眼泪流不出来，都是血泪了，沈安这才停下来。

他抬起头，看着漫漫长阶，望不到头，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边走边数：“一阶，两阶，三阶……”直到登上大殿，沈安转过身，看着长阶，喃喃道：“四千五百六十六阶……很痛吧……”说着转过了身，朝大殿内走去。

顾辞还靠在原来的地方，陛下王后也是，顾辞愣愣的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我父皇……母后……死了？”沈安闭上眼睛，道：“嗯，死了！我不会杀你！你走吧！”顾辞摇了摇头，笑道：“我走不动了……好痛……父皇母后都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我也去死吧！你不用管我……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沈安也不想讨人嫌，于是给了顾辞一些东西便走了。

顾辞安葬了陛下和王后，最终死亡。

从那之后，沈安几乎不怎么露面，除了比较重要的事，为了瞒过其他神官沈安只好称沈墨被妖魔杀害，而亡，这让大家有了更多的猜疑，但又不好多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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