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凌若：今天是除夕，月秀，你也忙了一天了，累了的话先下去休息吧，东西留着明白收拾。

月秀奴婢不累。

【这时忽然有人敲门，现在已经是除夕深夜，凌若正疑惑还有谁会到访，他已经走进来。】

慕凌辰：怎么，才几日不见便不认识朕了？

#凌若：凌若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慕凌辰：起来吧。

【说着他目光停留在桌上剩下的饺子】

慕凌辰：今夜你就吃这个？朕不是吩咐过御膳房，除夕夜膳食除了饺子外还要有两荤两素以及四色点心吗？

#凌若：兴许是御膳房忙，忘了吧。

慕凌辰：朕一再责令宫中不许出现欺上瞒下之事，没想到还是有人敢胆大包天，四喜！明儿个天一亮就叫厨房里管此事的奴才滚出皇宫。

慕凌辰：在这里住着可还习惯吗？

#凌若：回皇上，臣妾已经适应了，于臣妾来说，一単食一瓢水足矣，宫里有那么多的人，朝中又有许多事，皇上只有一个人一双眼，如何能顾得过来。

慕凌辰：你倒是会说话。现在是什么时辰？

#凌若：大约子时吧。

【忽然，凌若的手被一只厚实的大手牢牢抓了往外走，一直走到蒹葭池边方才站住。】

凌若：皇上带臣妾来这里做什么？

【慕凌辰并不说话，只是让四喜拿出火折子点燃，一团团火光从眼前闪现，烟花升空，在夜色中绽放出最美的姿态。】

【望着蒹葭池的烟花，慕凌辰脸色却渐渐浮现悲伤之色，手紧紧握成拳，玉扳指裂成两半。】

【慕凌辰看到蒹葭池，定是又想起八王妃兰媚儿了。】

凌若：皇上，这世间不是只有兰媚儿一个女人，您的人生也不仅为了一个她。您是皇上，您的人生应与大楚万里锦绣江山在一起，与天下百姓在一起。八王妃不过是您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不是全部，现在不是，将来也永远不是。

#慕凌辰：你撍越了。

凌若：若能让皇上放下心中执念重新振作，就是撍越一次又何妨。

【广袖一盏，端端正正跪下去】

凌若：请皇上治臣妾撍越之罪！

【慕凌辰叹息一声】

#慕凌辰：起来吧，地上凉。

#慕凌辰：你很有胆识，这些话就是皇后也不敢说。不过，确实，即使朕将自己逼疯了她也不会回心转意，反而会教人看笑话。

凌若：皇上能想通就好。

【目光落在他手心那枚裂掉的玉扳指上】

凌若：皇上能将这个赏给臣妾吗？这个扳指玉色这般好，若就此仍了实在可惜，臣妾想着用金边包了之后可以拿跟丝线串了戴在脖子上。

#慕凌辰：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也罢，就赏你吧，改明儿朕叫工匠补好后再给你送来。

凌若：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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