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一愣,朝殿门口看去,只见华歆沂披着厚厚的狐裘走了进来。
“你是何人?”任峰怒气未消地怒声问道。
华歆沂眨了眨眼,朝上座的宗主看去,后者咳嗽了一声,用眼神告诉她现在正是局面混乱的时候。
华歆沂颔首,快步上前施了一礼,“小女华氏歆沂,见过众位长老,见过宗主。”
孟鹤不悦地皱眉,“你便是林氏一家母系的小姐?”
“正是小女。”华歆沂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气质淡雅如兰。
“我天山宗何时也成了携家人来玩耍之地了?”任峰冷哼一声,“现如今更是连霖铃殿也可随意闯进来!”
时郁的眼神瞬间就像冰刃一样将他钉在原地,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任峰胆颤的同时也油然升起一股子怒气,脸上青紫。
时郁从宗主身边起来,缓步走到华歆沂的面前,“你来这作甚?”
抬眼看了一下这宝贝紧绷的神情,就知道他到底还是在因那天的事生着气呢,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声,“小姨姨不放心你……”
时郁闻言面色缓和了些,却还是一副冷傲的样子。“身子没好便好好休养就是。”——哪里就用得到你瞎操心?
华歆沂温和带笑地看着他,“总是要将事情给说清楚的。”
时郁哼了一声,却也没再驳她的话,只拉住她的手把玩起来,华歆沂溺爱地看了他一眼,也就随他去了。
“诸位长老,小女并非有意闯入殿中,而是关于贵宗门云挽湄一事有话要说。”
任峰不满地看着她,“姑娘并非宗门弟子,想是不便插足门中琐事。”
“如何是琐事?此事关乎着我性命危亡,且被云挽湄掳走一事贵宗门还未给我一个交待,怎得反过来还要惩处我的侄儿?”
华歆沂声音温和却是坚定,“我作为当事人,更应该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是吗?”
时郁凝眉看着她,心晓她这是在维护自己,冰冷的神情开始软化,看起来无辜又有点孩子气,一双湿漉漉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华歆沂心里一软,抬手便抚了抚他额前的发丝,“没事,小姨姨在呢。”
乖顺的点头,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猫。
“咳咳……”宗主可算是因为看不惯这对姨甥的甜腻相处模式而出言打断了僵住的场面,“华姑娘所言有理,不妨就将当日的事情再陈述一遍吧。”
“是。”华歆沂颔首,“其实众长老和宗主只知道云挽湄残害同宗弟子用以维持容颜,却不知用的是何法子。”华歆沂顿了一下道:“小女自幼便研读医经及其残卷,对此倒是知晓一二,那日我被云挽湄放入了锅中,里面的药材我十分熟悉,若我没有猜错,那便是用以来熬美人骨的药材。”
此话一出,大殿里瞬间一片安静,原先还在为华歆沂和时郁轻慢态度而气恼的众长老都是一片惊诧之色。
宗主坐在殿上,玩世不恭的表情立马冷凝了下来。
时郁垂下了眼,子夜的眸中几乎风雨欲来,捏住华歆沂的手指骤然一紧。
华歆沂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安抚地拍着时郁的手背,“我不会判断错的,据我的了解,美人骨作为一种秘法只有天山宗才有,说是药材,其实根本上就是吸收人身上精气血的毒药,这种东西原已被纳入了禁药,我倒是好奇,云挽湄是如何知晓它的。只怕贵宗门那些无故失踪的女弟子也是死于这种痛苦的方式吧。”
所有的人脸色都十分难看,凌世风更是不同往日的笑颜,凌厉的气势一下就席卷了整个大殿。
“黄长老,这件事你作何解释?”他阴沉了脸问道。
黄贯众管理的是专门藏放宗门秘卷的卷执峰,秘术流出,那也当是他的过失。
黄贯众也是惊诧地回道:“还请宗主明察,卷执峰的禁书阁早已被毁,里面的卷宗也都一并被烧毁,唯恐祸乱人间,这可都是宗门之人都知道事啊。”
除了秘术禁书的名目及其危害被制成册子让天山宗弟子认得这种秘术的存在,也是为了告诫他们不可走了邪路,可被烧毁的那些禁书秘术又是怎么会流落出来的呢。”
其他人也疑惑不解。
宗主沉吟了片刻,看向华歆沂道:“华姑娘,多谢你的陈述让天山宗知道了那么大的一个疏漏,可那美人骨还是霸道的毒物,你已受了它的折磨是我天山宗之过,老夫会查遍所有古籍为姑娘找出解药。”
华歆沂摇了摇头,“宗主多礼了,只盼宗门不要怪罪于我侄儿,至于解药,京城第一圣手莫清引也是随我上山的,我相信总会有解了的法子。”
凌世风舒了口气,感激地朝她点点头,“那便委屈姑娘了。”
华歆沂笑着应道:“天气寒冷,我身子实在是不好,可否让我领了我的侄儿回居所?”
凌世风自然是应了,华歆沂便拉着时郁的手往外走,只留下各位长老震惊地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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