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初一直等不到母亲从杨春花家出来,想着杨春花目前的情况,母亲怕是还要晚一些,于是自己先回家。
程天阳在但旦火烧眉毛的跑来找膏药时,已经得知道侄媳妇撞墙的事,心里一直担心不已。
可他还不能下床,无法亲自前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但这期间又没村民从家门口路过,他想问都没人问。
见儿子回来了,一脸着急地隔着窗户问:“春花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程太初知道父亲担忧,赶紧安抚:“头上撞了一道大口子,贴上膏药血是止住了。情绪还不稳定,妈留在那里陪着,应该没事。”
走进屋里,又把当时的情况讲了一遍。
程天阳脸色相当难看,气愤地说道:“你三婶年轻时就是个得理不饶人,把无理也扯成有理的人。这两年,更过分了!”
程太初作为晚辈,也不好说三婶的是非,只能点头不作声。
程天阳也不便多说弟媳妇的不是,指责了几句,便不多讲。说道:“哦,你刚才出门忘了拿手机,响了好几次,你快看看。”
程太初拿起柜子上的手机一看,三个未接来电全是陆家康打来的,这才想起之前说回陆家康电话的事。
程太初把电话打回去:“喂,陆哥。”
陆家康早就等着程太初的电话:“老弟,老哥我等你的电话,都等得望眼欲穿了。”
程太初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陆哥,刚才去处理了一下紧急情况。拖到现在才给你回电话过来。”
陆家康一听,问道:“什么紧急情况?需不需要老哥帮忙?”
程太初一边打电话,一边朝院子的小菜地走去:“不用不用,已经处理好了。”
陆家康说道:“那行吧。反正老弟你记住,有什么事需要老哥帮忙的时候,千万不要客气,直接打个电话就成!”
“那我就先多谢陆哥了。”程太初走进菜地蹲下来,把手机放在耳朵那里,用肩膀夹住。问道:“我昨天送到的泥鳅,陆哥已经卖完了?”
“对对对!”陆家康进入正题,一半欣喜一半着急,说道:“老弟,你家的泥鳅实在是太受欢迎了!昨天送到的二百十二斤,一小时就卖光了。我那些私房菜的老主顾,个个赞不绝口,全都嚷嚷着还要吃。还有李子,也是大受欢迎啊。现在的订单,都接到下个月去了……”
程太初拔着青菜,笑道:“祝贺陆哥生意兴隆!”
陆家康作为生意人,就喜欢听这种话。哈哈大笑的说道:“同喜同喜!咱哥俩一同发财,共创更美好的明天。”
程太初听了也高兴:“那陆哥这次需要多少?”
陆家康说:“有多少老哥我就要多少,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嗯……”程太初想了想,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说道:“是这么个情况,现下可摘的李子大概有三千斤,泥鳅的话还不好说,大概五百到一千斤吧。三天之内,我尽快给送过来。接下来就是农忙,家里要收割大麦,可能要忙上好几天。”
陆家康一听,大喜:“中中中!有老弟这话,我就放心了!我先给老弟转三万定金,到时再结尾款。”
程太初说道:“不用急,等我把货送来再结。”
今天又大赚一笔,他心里也着实高兴。
“订货先付一部分订金,这是规矩。那就先这样了,我正在陪老婆逛街。”陆家康挂了电话,赶紧操作转账。
三万块一转过去,这下心里才踏实了不少。
郑可可穿上一条大红色的连衣裙,正站在镜子面前打量着自己,笑道:“瞧把你急的,在没收购程老弟家的货之前,咱们家酒店的生意不也一直还不错。”
陆家康坐在两米远的沙发上,脚边堆着好几个购物袋子。看着老婆苗条的背影,目光中透着满满的欣赏。说道:“你也说‘还不错’了,但你看最近的账面,开创了酒店开业以来的历史新高。这一切,还不是因为程老弟家的货。”
“这个我无可反驳!”郑可可一手拿起一件刚才试过的长裙:“这三件,哪件更好看?”
“都好看,可可穿什么都美!”陆家康嘴巴跟抹了蜜,大手一挥,朝售货员豪横的喊道:“三件都包起来!店里是不是还有什么配饰?鞋子、丝巾什么的,都拿出来给我老婆过目……”
县城里,如此豪横的男人可是个稀罕物。几个售货员笑眯眯的,赶紧去拿高跟鞋、拿包包……
程太初动作麻利地炒了一盘青椒肉丝、一盘小青菜、一碗番茄蛋花汤,用小桌子端到父亲床上。
眼下已经快下午三点了,程天阳其实早就饿了,嘴上还是说道:“你忙活大半天,你妈又不在,随便下碗面条咱爷俩对付着吃就成。何必辛苦折腾一桌子菜……”
程太初盛了两碗米饭,一碗给父亲一碗拿在手上,夹了青菜,边吃边说:“爸,我又不累。你多吃点肉和蔬菜,身体吸收了营养好得更快。”
程天阳时刻感受到儿子的孝顺,老怀欣慰:“刚才打电话的是上次来家里收货那个老板?”
程太初点头:“是的!他临时先预定了三千斤李子和几百斤泥鳅。马上就快收割大麦了,我这两天尽快给他送过去。”
“这么多啊?”程天阳既高兴,又想到一个实际的问题:“那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啊?让你妈帮着采摘李子……你妈手脚麻利,三千斤李子一个人应该是能摘下来,你就负责抓泥鳅就好了,但是几百斤泥鳅,滑不溜掉的,没人搭把手,两三天怕是不容易抓到!”
程太初一听,也觉得父亲说得对。说道:“眼下还不到村里收割大麦时间。要不在村里找一两个人帮工,开他们工钱。爸,你觉得怎么样?”
程天阳笑道:“儿子,这些事用不着问我,你自己做主就成!村里的黄柏青、曾兴桦平时都在镇上做小工的,有活儿就去,没活就在家干农活。听说昨天曾兴桦上山的时候摔了,你就去找黄柏青,他人也实在。工钱方面呢,镇上的临时小工是按六十块一天算的,你按这个价格给就是。”
程太初点头:“他算一个,我刚看曾哥和但旦也闲在家里,也算上他俩。等下吃完饭,我上门去问问。”
程天阳皱眉微皱,说道:“你是说曾堂水?”
见儿子点头,他是欲言又止。
有些话,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不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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