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洪被打得脸肿成了猪头,鼻血牙齿血糊了满脸,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住哀嚎。
闹哄哄的一群围观人群,没一人报警,更没一人打120。
陆家康对三个保安说:“干得不错!去财务那里,每人领一千奖金。以后这小子再来,直接揍了扔出去。”
一听有奖金,三个保安贼高兴:“多谢老板!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陆家康拍着孙金鱼保安的肩膀:“小孙,刚才的反应不错!你也在我这里干了三年了,副队长的位置还空着,你顶上吧。”
他指的是,刚才向围观群众说罗洪卖地沟油的事。
他是个正经的生意人,不怕事但也不想惹事。
现在是法治社会,真要有人报警引来警察,总归少不了一些麻烦。
程家村
程太初和但旦两人,正在大眼瞪小眼。
程太初看着对方震惊又委屈的小眼神,心说:你小子看我像看奸夫一样的眼神,是什么回事?
来电铃声响起,打破了眼下莫名又诡异的气氛。
陆家康大刺刺地坐在办公室,手里端着一杯红茶,将罗洪找到酒店的事情讲了一遍。说道:“狠揍了一顿,人已经扔出去了。老弟,我也是从穷乡僻野走出来的,这里头的腌臜事,老哥都懂!这回,罗家兄弟两个都躺进医院,他们肯定是拿老哥没办法。但老弟你不同,挨得那么近,要时刻留个心眼儿。万一吓到两位老人家,就不好了。”
程太初耐心听对方把话说完,才开口:“陆哥,这事给你添麻烦了。你叮嘱地很对,以后我会多加注意。”
接着,又心不跳脸不红的说道:“罗洪讲收购泥鳅这件事,确实是真的。不过都让我拉到集市上,按十四一斤的价格倒卖了。不是我家田里的泥鳅,品质太差,达不到你酒店的要求,我是绝对不敢拉过来。”
陆家康哈哈大笑,说道:“老弟,你真的不用解释。老哥相信你的为人,那家人就是垃圾,见不得别人发财。下次再来胡说八道,就直接打断他一条腿!”
程太初笑了笑,问道:“对了,陆哥你妹夫接到酒店了吗?我们村儿,后天就开始收割大麦。人要是接过来了,明天我就过来。”
陆家康说道:“哪能让老弟专程跑一趟,人已经接过来,明天我开车带着他到老弟家。”
程太初不用往县城跑一趟,也觉得省事了。点头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在家里吃顿便饭,再走。”
程太初挂上电话,想起罗洪跑到酒店的事,心头气愤不已。
但旦刚才还把程太初当情敌,一直狠狠瞪眼。现在见对方眉头紧皱,又担心的问道:“太初哥,怎么了?是不是罗洪又干了什么事,针对你?”
程太初被但旦一副要揍人的模样,给逗乐了。
看着他自行车车头上挂着一小口袋黄角兰,就什么都明白了。调侃道:“哟,给如意送花呢?”
但旦顿时满脸通红,嗑嗑巴巴的说:“哪有……我,我这……”
杨如意最是尴尬。
程太初从小到大就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即使如今因为家庭原因,不得不放弃省城的工作回乡发展。
那也是村里最优秀的年轻男人。
长得又很帅气!
之前父母打电话,一心想撮合他俩的时候,杨如意是默认同意的。
今天第一次单独相处,才不到十分钟,就被但旦给撞见了。
但旦嗑巴了半天,索性豁出去了。取下一口袋黄角兰,塞到杨如意手里:“如意,农忙你们单位放假么?你姐姐姐夫他们回来么?收麦子人手不够的话,我可以过来帮忙。”
杨如意被塞了一手的黄角兰,拿着也不是,扔掉也不是。小心翼翼地偷瞄着程太初的反应。
发现对方很坦荡的看着她和但旦,一时间心情好失落。
程太初可不想打搅了但旦的好事,正准备走人,一个小孩子远远朝他跑来。
“太初哥,陈大娘又来了……婶婶喊你赶紧回去。”
程太初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对但旦和杨如意说了一声,就快步往杨家赶。
“太初哥,我也去。”但旦把自行车往杨家大门口一靠,跟了上去。
陈桂芳确实又来了,但却是被担架抬着来的。
私生女陈月,领着陈家的几个兄弟,也就是陈桂芳的几个侄子。把躺在担架上的陈桂芳,从村西头大摇大摆地抬进杨春花家,随意地放在地上。
那随意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箩筐、一把锄头。
这波操作,引得无数的村民扔下手中的活,纷纷跟过来凑热闹。
陈月 找来几把椅子凳子,招呼兄弟坐下,活脱脱地像是在自己家。
肖静梅扶着面容憔悴,额头上还有一条伤疤的杨春花,从屋里走出来。
杨春花瞪着陈月,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月冷冷一哼:“什么意思?当然是赔钱。我妈那天在你家受到了惊吓,回家之后就中风倒床不起!杨春花,你先克死我哥哥,又偷汉子,现在还把婆婆吓得中风,你好不要脸!”
杨春花这两天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情绪,顷刻间崩塌。
指着陈月,喊得歇斯底里:“陈月,你胡说八道!”
陈月呵呵一笑,环视了一圈跑来围观的人,说道:“大家评评理!当年,我哥哥身体强壮得跟头牛似的。杨春花嫁过来才两年,我哥就出车祸死了,不是她克死的是什么?我哥哥不死,我爸会伤心去世吗?”
“你爸是谁?谁是你爸?”
“哈哈哈……”
“程太聪是给你送鱼出车祸死的,要说克,也是被你给克死的……”
“就是!”
陈月气愤地瞪着村民:“我懒得跟你们这些人说。杨春花,我妈被你吓得中了风,现在瘫了,生活不能自理,你说怎么赔吧。”
一同来的陈家几个兄弟,从旁助威,跟着喊:“杨春花,赔钱!赔钱!”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妈是被杨春花吓中风的?”一道清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围观的村民回头一看,主动让去一条道来。
程太初对跟在身后的但旦交待了几句,才走进院子。
冷冷地扫了一眼,躺在担架的陈桂芳,抬眼盯着陈月。问道:“证据呢?”
陈月认出了程太初,眼睛瞥向杨春花,阴阳怪气地笑道:"哟,杨春花你不得了嘞!难怪上次底气那么足,敢把自己的婆婆吓中风,原来是跟自己亡夫的堂弟搞上了一腿……啊——”
程太初一巴掌抽过去:“还敢不敢满嘴喷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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