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道授业

凌宪早上起来，还是觉得燥热，这仙客香里到底加了什么啊。又下湖泡了一会儿，便收拾妥当去找赵醇和。

"师弟你来了！"赵醇和发现凌宪状态不对，"怎么，情蛊余毒还没过去？"

"不是。"

"敖奥——开始放飞自我了？"赵醇和一脸坏笑。

"哎呀没有。我来问问收徒弟的事。"

"噗，你看看，"赵醇和指了指桌子上堆满的信，"我昨天晚上发了公告。以前那些拜师不成的还有久仰师弟你大名的全都写了信过来报名。"

"怎么来这么多，我只收20个啊。"

"哈，师弟，这就是你人格魅力了。没有办法，只能考试筛选咯。你先回去，想想考题，晚些再过来。"

凌宪苦思冥想了大半天，终于有了出题思路，赶紧在纸上写下来。傍晚拿着这张珍贵的纸，又去了赵醇和家。

"题出完了？"

"嗯。现在多少人了？"

赵醇和揪着自己头发，说道，"我大概看了看他们寄过来的自我推荐，筛完之后留下二百个。"

"给你寄信的一共多少？"

"五万。看信看得我都要秃了。"

两人又商议一会考试具体事宜，决定事不宜迟，明天就开考。

考试自然很顺利，凌宪留下自己最喜欢的二十份，决定就收他们为徒。凌宪甚是期待自己的新徒弟们，正在想着，门外赵醇和带着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这小姑娘十五六岁左右，眉清目秀。"这是你新徒弟里面年纪最小的一个，叫小橙，她有事想问你。"

"怎么了？你家里人不让你来？"

"不是……他们很支持我。只是，我怕您不收女弟子。"

凌宪笑了，"怎么会。我从来都没关注过我的新徒弟们是男是女，性别从来不是标准，能力才是。"

二十个新人忙忙碌碌搬进仰天居安顿好，从考试到进住前后不过几天，连赵醇和都惊诧于进展之快。拜师步骤和唐绰当时没什么不同，只是，凌宪不再要求他们不入宦海。老赵说得对，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自此，凌宪每日传道授业，赵醇和有时间也会来帮忙，倒也过得不错。

大弟子姓卫名颂，是当地有名的美男。卫颂以前拜师不成，现在终于入了凌宪门下，自然珍惜这个机会，不仅把自己的功课都学得明明白白，而且在生活上很照顾师弟师妹们，可以说是凌宪的左膀右臂。凌宪很器重他，两个人私下经常在一起。

又一次夜谈。卫颂和凌宪支了张桌子在院中对酌，清风徐徐，明月高悬。凌宪倒是没喝几口，但卫颂已经喝多了，说话也大胆起来。

"师父，你以前为什么不收徒弟啊。"

"因为不想。"

"那你在仰天居一直一个人住？多冷清。"

"没有一直，曾经有一个人。"

"是师娘吗？"

"不是。"

"不是师娘啊。真没想到，师父你也曾经是金屋藏娇的人呢。"

"我没有。"

"该不会是个男子吧？"卫颂开玩笑道，"那师父你看我行不行？"说着便勾上凌宪的肩膀，故作撩拨之态。

凌宪拿开卫颂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卫颂，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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